睁眼时,乱箭已没有,周围安静得诡异。
他们分别注意着四周,知道事情不简单。
但江以湛才不管事情简单不简单,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虞秋,强烈的思念让他无法冷静半分,便忽然大步继续前行。其他人见了,只能跟上,意外的是,一路上他们虽没再遇到危险,前路却仿佛无止境似的。
后来江成兮出声:“不妙,我们进入了迷阵。”
刚才那些乱箭打乱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无意识地被引入迷阵中。
姜风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成兮道:“不知道,这里面有未知的危险。”他看了眼仍旧在往前走的江以湛,稍思后,便追上。
忽然,平静被打破,姜风不知突然被什么绊了下,随之密集的针器由前方射来,江成兮立即将姜风拉开,但忽然左边也有针器大片射来。
江以湛倏地抬鞭甩过去,却因针器太多,一根漏网之鱼插入他的胳膊。
江成兮见了,便拉住江以湛的胳膊,撩开其衣袖看了看,道:“不妙,这有毒。”他从身上拿出个药瓶,倒出一粒药递入对方嘴里。
奈何这解毒丸似乎没用,江以湛突然吐了口血,他立即在身上胳膊上各点了下,已阻止毒的蔓延。
江成兮执起其手腕号脉,他道:“是朝夕门的毒。”
虞钦道:“所以这里确实是朝夕门?”江以湛中毒,他倒是不心疼,他只想找到他妹妹,江以湛纯属活该。
江成兮看着江以湛微白的脸色:“与当年的毒一模一样,好在阿湛中过一次,解过一次,勉勉强强还能克制。”
江以湛抬手抹掉嘴角的血,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行。
江成兮跟在他后面道:“你必须先试着逼毒。”
江以湛道:“逼不出来,当年我试过。”
“可当年你是受了伤。”
江以湛便还是停下脚步试着逼毒,奈何反而又吐了一大口血,他便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成兮道:“看见了吗?逼不出来。”反正当年那种情况,他都能活,何况是现在。
他现在只想找到虞秋。
江成兮无奈,朝夕门不是个简单的门派,这迷阵明显也结合了心理战术,长时间耗着他们身心,偶尔出来个未知的大危险。
他很庆幸风月没过来。
却不知当下的风月也已陷入更深的危险当中。
风月因发现他们路过的山谷底下似乎连通着之前楚惜与霍淩淮落下的地方,直觉告诉她,这底下或许有什么线索。
她便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在近着陆时,她抬脚点了下山壁,让落下的速度得到缓冲。虽如此,掉下的她,还是摔成重伤,尤其是点过山壁的双脚。
她喘息着艰难爬起,无力前行,哪怕双脚疼得钻心。
但她忽然听到什么声音,立即转头看去。
意识到是一把剑飞过来已来不及,这把剑刺入她的腹中,本就重伤的她突然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她抬眸看着眼前山壁,看不出来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如此却恰恰证明这底下是有玄机的,为了找虞秋,她不得不强撑着站起身,转身继续前行,好在一路上没再遇到莫名其妙的危险。
可她的体力渐渐不支,头晕目眩的,看不清前路。
她晃了晃,终于倒下。
她颤颤地试着抬了抬手,却还是闭上了眼。
身在阁楼上看着谷中风景发呆的虞秋突然觉得不安,她抚了抚胸口,感觉心慌难忍。直觉告诉她,或许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遇到危险。
这时楚惜上来,见她脸色不对,便过去问道:“秋儿怎么了?”
虞秋转身看着楚惜,见他虽神情柔和,模样无害,眼眸深处却不见底,仿若藏着会让人恐慌的未知东西。她张了张嘴,终是只道:“我好闷,不喜欢待在这山谷。”
楚惜摸着她的脑袋:“待拜堂圆房后,我便带你出去。”
拜堂圆房,虞秋想想就觉得可怕,却不得不压下心机点了下头。
楚惜将她拉到怀里抱着:“秋儿很乖。”
他的声音清润温和,宛若春风,透着丝丝柔情,她却看不见他危险微眯起的,深暗漆黑的双眼。
虞秋攥紧拳头,反感至极。
楚惜良久才下了楼,踏出楼阁,由他常去的方向离去。虞秋仍在楼上暗暗看着他的背影,琢磨着那个方向究竟是哪里,她如何才能找到机会独自过去。
楚惜眸色微动,能轻易知道她的作为,但不为所动地前行。
直到从一窄小的山间停下,有一人向他禀报:“门主,江以湛他们已闯入岛上,入了迷阵。”
楚惜勾唇:“让他们死,不允许侥幸。”
“是!”
迷阵中,江以湛他们仍在小心翼翼地前行,他们打起Jing神警惕着,后来虽遇到几次危险,都费力地躲了过去。但之前本就疲惫的他们,再被困在这里面漫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