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楚惜抬眸看着他:“暮王过来就是特地问我这个?”
霍淩淮冷笑:“瞧着无心大事,一双眼睛倒是关注得不少,你在给我传递假消息?想做什么?莫不是起了异心?”
楚惜倒是不慌:“我也算是推了你一把,就算钥匙不在江以湛他们那里,你完全可以威胁他帮你寻。他的力量,你也再清楚不过,偏偏你最后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少胡说八道。”霍淩淮不喜被耍,“你想我与江以湛斗,理由。”
楚惜笑而不语。
霍淩淮大步上前,一手拍在案桌上,倾身间,锐利的目光逼近楚惜:“你身上最近的问题太多,是已忘我们曾经的约定了?”
楚惜朝椅背靠了靠,仍是不说话。
霍淩淮眯眼道:“知道你因个女人伤尽了心,伤尽了神,我再给你一点时间缓缓。可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我需要你。”
楚惜终于说话,笑道:“说得好像,有点暧昧。”
“……”
霍淩淮再看了看楚惜,甩袖离去。
楚惜看着霍淩淮踏出书房,感觉到对方已经离远,他眼里的笑意渐渐收去,脑中浮着霍淩淮的话——伤尽了心,伤尽了神。
他忽然一把拂掉案桌上的东西,眸中透着一丝腥红。
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吧?
曾经多么冷静睿智,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择手段去获取,甚至连喜欢的女人都可以送出去的他,如今却败在自己手里。
明知道不能,可他还是放不下虞秋,但她嫁人了,还怀孕了。
他握紧了拳头,既然放不了,那便不放。
白如嫙站在门边暗暗看着他已不是第一次为虞秋失态的模样,她忍不住过去,又要劝说于他:“门主,你不要再这样。”
楚惜看着她:“来得正好,给我传封信给秋儿。”
白如嫙闻言咬唇:“是!”
楚惜从跟前抽屉里拿出他早写好的一封信,扔给她。她接过低头看了眼,便转身离去。
走远了后,她握紧了手中信,几乎要去撕碎她,终是作罢。
自被那假仁假义的江以湛不顾她爹的恩情将她折磨得几乎快死后,白如嫙难得再次来到堇宁王府前,这一次,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武功,直接从大门前落了地,大步过去,却被拦下。
护卫见到她,显然是意外的。
白如嫙冷道:“我要见堇宁王妃。”
护卫虽不明白她为何会回来,却也知道这王府不再是她可以进的,便不说话,只仍旧拦着她。
白如嫙曾在这王府时,说话也是有分量的,何曾被如此待过,便觉不适。
“哟?这不是白姑娘吗?”戚韩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听到戚韩轻佻的声音,白如嫙转身看着他。
戚韩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信上,朝她伸手:“拿过来。”态度颇为恶劣,明显不将她放在眼里,就好像她只是来到堇宁王府门口的一条狗。
白如嫙压下不甘,将信递给他,转身就走。
戚韩看着她的背影嗤了声,进入王府。
王府里的蓝轩中,江以湛夫妻俩悠哉悠哉地坐在亭里,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玩给腹中孩子准备的小玩具。
虞秋拿起一男一女两个小木人相互亲着嘴玩,不由笑起来。
江以湛见了,便低头亲了她一口,道:“这小木人可是两个孩子。”话罢他见她仍玩得不亦乐乎,便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时虞秋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舔了下唇上他留下的气息,单手托腮看起他棱角锋利的俊脸。其实她越来越觉得,他还是挺有魅力的,脸好看,身材好,也够勇猛,天赋异禀。
莫名的,她的思想开始不安分,想他……
她的目光下意识移到他削薄红润,平日欢.好时让她觉得极为厉害的唇上,不由想亲上去吃吃。
忽然,吸口水的声音响起。
江以湛的身形顿了下,便转眸看着她:“你……”
虞秋赶紧捧住自己火热的脸,见他看着自己时,眸中露出怪异之色,便背过身不去看她。她心觉懊恼,最近她也不知怎么的,老不由……
莫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戚韩踏入院中,就看到虞秋背对着江以湛摸自己的脸,江以湛则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想了下,便过去拉起江以湛就走,直到走出蓝轩,绕到院墙外,他才将信递给对方:“喏,楚惜让白如嫙传给二嫂的信。”
江以湛闻言便沉了脸,直接接过信打开来看,见到上面的内容,他冷哼。
顿了会,他便拿着信转身回了里头。
他回到亭里看到仍在不知脸红个什么劲的虞秋,将信给她。
她不解地接过:“谁的?”
他没说话,只转身离去。
她下意识张嘴欲喊他,想想还是作罢,其实她真的很想啊!可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