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东西的虞秋。
颀儿也在小厨房里走动着, 好奇地这里看看, 那里动动,凝兰一边给虞秋打下手, 一边注意着颀儿。
虞秋看到丈夫,便笑了起来:“你回来得挺早。”
江以湛过去看着锅里那一个个被炸黄的玩意,颇为稀罕:“你也会做点心?”
虞秋道:“这是乞巧果子啊!七夕节时, 女方做来与心上人一起吃的。待会我们就带着这个出去边吃边玩, 据说这意味着长长久久呢!”
江以湛闻言心情不错, 问她:“可需要帮忙?”
虞秋摇头:“你看着就好。”
江以湛依着她, 只在一旁看着她手法娴熟地忙碌。后来他端起一盘果子打量起来, 见其模样有花形, 有鹊形,个个都极为Jing致,昭示着做的人之心巧手巧。
他突然敛色抿起嘴。
他再清楚不过,她这妻子压根就不是个巧人,只会被宠着,看看就会做这种事情不存在,明显以前是做过。而这种乞巧果子大概只有七夕节是兴吃的,所以她以前也是在七夕节做的。
为楚惜做的?
他放下那盘果子,没了继续看她做的兴致,转身离去。
虞秋捞起最后一块果子,疑惑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她将果子装在有花鸟纹的圆盒中,抱起快步离开了小厨房。
凝兰见了,便抱着颀儿跟上,王妃说过,七夕带颀儿一道出去玩。
虞秋见到负手立于屋前看天色的江以湛,便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江以湛看了眼她抱在怀里的圆盒,终是没说其他,只牵起她就走。
虞秋又问他:“你特地这么早回来,是陪我玩的?”
他道:“不然呢?”
虞秋歪头看了看他不咸不淡的模样,撇了下嘴:“你又在跟我闹脾气,莫名其妙。”她好不容易还算不错的心情,被他给搞砸。
楚惜就是江以湛心里拔不去的一根刺,他没法为自己辩驳什么。
更没法强颜欢笑。
好好的一个七夕节,夫妻俩也是在手牵手出去玩,只是看脸色,半点不像是要过七夕的。由外踏进王府的苏和看到他们,颇觉疑惑,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回头多看了他们几眼。
苏和去了虞钦那,却没看到他,一番打听得知他在练武场,便找去练武场。
她不顾虞钦手里那挥舞的剑,过去就拉住他的胳膊:“钦哥哥,你妹妹与王爷出去过七夕了,我们也出去。”
虞钦不耐地抽出被她拉住的胳膊,去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苏和又过去拉他,被他给躲开:“你烦不烦?”
“钦哥哥……”苏和扁了嘴。
该说的都与她说过,虞钦如今也没什么好与她说的,只坐下翘起一只腿,颇为悠哉地歇息着。
苏和又道:“钦哥哥,我们去找你妹妹与妹夫玩总行吧?”
虞钦闻言道:“不去,不想看见他们。”
妹妹嫁人了,总与对方出双入对,他至今还觉得心塞,不想看见他们恩恩爱爱的模样。
“那我们就在这里过七夕。”苏和不知道他为何不高兴,见他还是拒绝,便也坐下,“对了,我给你编了个剑穗。”话语间,她从身上拿下一个做工不错的青色剑穗递给他。
虞钦瞧了那剑穗一眼,未收。
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苏和便直接抢过他的剑挂剑穗。
这时有一名护卫快步过来,他对苏和道:“苏姑娘,大公子让你去采药。”
“哦,好!”苏和手下速度变快。
虞钦难得见到她重视除他以外的人,便看了眼她手下颇为匆忙的动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对江成兮,还真是极好,他要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
苏和将剑穗挂好,恰听到他的话,眼睛便亮了:“钦哥哥是吃醋了吗?”
虞钦懒得搭理她的自作多情。
她仍旧开心得很,兴奋地起身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弯腰就去亲他的脸,却被他一把给推开。她还是开心地粘着他,坚信她就是吃醋了,缠着他要一个亲亲。
暮王府。
文初雪等了霍淩淮许久,都没等到颀儿被换过来,这日她终是坐不住,问了丫鬟霍淩淮住哪里后,便直接去寻他了。
未想到他所住的地方离她并不远。
她欲进入他院中,却被院口护卫给拦住,她便立即问道:“王爷可在?我想找他,有重要的事。”
护卫道:“待我去通传。”
“好。”看来他在这里。
她没想到护卫这一通传,霍淩淮便直接从正屋出来了,他抬眸见到她,眼里仍是一片无情,冷漠得很。
在他的目光下,她的心不由沉下。
见他走来后,她便道:“你……”不想他直接拉起她的衣袖就走。
她惊讶:“你要带我去哪里?”
霍淩淮放开她,负手走在她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