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而过,回想起陪嫁来的那日,短短数月,竟似数年,不禁唏嘘光Yin荏苒,她虽不知晓半夏姑娘的秘密也无意探查,只是照着小姐的嘱托多多帮助,倒让半夏姑娘一直记在心间,不放心她独自出行,定要送她回到襄阳。
马车的门帘随风飘荡,挨着小竹的半夏正透过门帘看着车外瑞青的一席衣摆发呆,在会稽郡的近四个月来,如果没有他的陪伴,想来自己不知还得添多少烦恼。亏得有他,她拜师柯百里习武,探得白轩昂虚实,治得背后刀伤......也寻得心中感情的存放之地......只可惜,没能从宣可乏口中问得真相......
去往健康又将是一番未知路...没关系...至少瑞青,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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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与承彦刚从街市上偷溜回来,毕竟她的禁足还没解,可她忍不住,着了男装逼迫承彦带她上街。
罗承彦头疼的很,莫说万一被爹爹发现少不得惩戒两日,就担心从前那些受过流萤帮助的穷人乞丐认出她来。
好在酷暑还未远离,流萤在大太阳底下片刻也站不住,出来不大一会儿,便嚷嚷着要回家。未到罗府门口,一声清脆的“小姐!”响在身后,她转过头去,只见长久未见的小竹正一脸激动的望着她。
“哎呀!”流萤杏眼圆瞪,惊喜万分,差点语无lun次:“怎的,哎呀!回来啦?!”
小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语不成调:“小,小姐!呜呜呜!终于又见到你了!”
烈日当空,主仆俩满头是汗,但他们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承彦在一旁不明白怎么回事,只焦急道:“赶紧回屋吧我的姑nainai呀!大街上又搂又抱的成何体统呀!”
流萤一想也对,她正穿着男装呢,一时破涕为笑,拉着小竹欲往家里去,但小竹却停了脚步:“还有人想见小姐呢!跟我来!”
在自家月荣斋酒楼的上房里,流萤见到了半夏与瑞青。自从春末两人分别后,多月未曾再见,流萤又惊又喜:“你们都回来了?!怎,怎么回事?是瑞青去抢亲了么?半夏你有没有被白家人欺负?”
奇怪的问题,让半夏失笑出声:“你坐下,我慢慢讲与你听”
而承彦一头雾水却直觉不妙:“阿姐,你们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半夏柔声向流萤解释道:“瑞青没有抢亲,他后来赶来会稽郡,帮了我许多忙,在白家,小竹也帮了我很多,而我替你嫁去白家之时,白家的公子并不在家。”
流萤还未开口,承彦已大惊失色:“什么?!阿姐你让人代嫁?!”
他被流萤踹了一脚:“喊的这么大声做什么,你若不想听就先出去”
承彦瞪着大眼像一头小鹿,用力摇了摇头,走到瑞青身旁坐下,安安静静的不再作声。
流萤关心问道:“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个什么宣——”
“有收获也有遗憾”半夏打断了她,并不打算细说:“流萤,你是不是认识一个人,叫轩昂?”
“认识,他救了我两次”流萤忽然惊道:“对了!有个叫巢会的杀手组织要杀你和小半熙!”
半夏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放心,我们没事的,只是,让你陷入险境,我很愧疚”
“不要这么说”流萤宽慰道:“当初是我执意要送小半熙的,现在有云实照顾她,而且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嗯”
“不过,轩昂怎么了?你们也认识他么?”
半夏点头:“他姓白,全名白轩昂,是白家的大公子,也就是你的夫君。”
“什么!”
“什么?”
流萤与承彦同时惊呼出声,那个轩昂还是喜帖上的白轩昂啊?不是,这世上竟然又如此巧合的事情?
半夏不知为何承彦也这样激动,只继续道:“白轩昂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他一见到我便知我身份是假,因为,他认识真正的罗流萤。”
“..........”
“他不阻止我与瑞青相见,也不阻止我离开,只是...未能讨要休书”半夏说到这有些担忧:“而且,我还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流萤还未从先前的消息中缓过来,半夏已附到她耳边细语,将白家误会她私通一事告知。流萤一脸错愕,眼神在她与瑞青之间徘徊:“你们,已经?”
半夏红了脸,小声道:“并没有啦,都是误会”
“白轩昂不愿给休书,所以名义上,你们仍然是夫妻”半夏有些苦恼:“不知道他打的是何主意。”
“或许是不想白家为难我父亲吧”流萤无奈:“毕竟白家财大业大的”
半夏张口欲言,最终还是将裁云楼眼下的困难藏在心间,想来白轩昂定有能力克服:“对了,你父亲那边你是如何交待的?
流萤低头轻笑:“我爹最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很心疼我的,等他火气过了就没事啦”
半夏摇了摇头:“你本不愿远嫁,且当初又是为了帮我,可如今姻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