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道,“我去给你买糖炒栗子。”
公子羽微微点点头。
那老妇人年岁已大,约莫七十多岁的样子,手上动作笨拙缓慢的包着桂花糕,却始终笑yinyin的看着公子羽,蔼声道,“小姑娘,你好福气啊,有个这么疼你的夫君。”
公子羽俏脸一红,“他不是我夫君。”
“啊?小姑娘你还没答应嫁给那位小公子啊!”那老妇人好大一声,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公子羽只能红着脸对着周围人笑着说,“没事没事。”
好不容易将周围人目光劝散。
“老nainai,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老妇人有些混沌的双眼看着远处,似乎在回忆以前往事,“应该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这个小公子派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将做这桂花糕的独门手艺教给他。”
老妇人不免吹嘘一番,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当时啊,我做这桂花糕的手艺是远近闻名的香甜好吃哪。”
“老身我啊,自然是不肯将吃饭的手艺传授给外人,一是怕外人偷学抢了我的生意,二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怎么能教会给外人呢,那不是坏了规矩吗!后来啊,那小公子缠着我好久,说是得罪的他的心上人,想做这好吃的桂花糕给心上人赔罪。”
“心上人?”公子羽心中讶异,看着老妇人手里的糕点上面也撒着一层薄薄的砂糖,确实有七八分像云天倾给她做的桂花糕。
难道,心上人是在说她吗?
“后来,他向我保证绝不将手艺再传授给别人,而且我看那小公子一片真心,便教会给他了。”老妇人感慨一声,“那小公子老身看着衣着打扮不俗,又看他那笨拙的样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从来没做过这等粗活,却肯为了你亲自做桂花糕讨你欢心,小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公子羽看着云天倾从不远处向她跑过来,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邀功似的来到她身旁,“阿羽,这是你喜欢的糖炒栗子。”
老妇人将桂花糕用纸袋包好递给公子羽,笑yinyin道,“小姑娘,记得老身跟你说的话啊。”
公子羽笑着点点头。
“阿羽,刚才那个老nainai和你说什么了?”
她微微摇摇头,“没什么。”
街上人来人往,有年轻的夫妻相拥着散步,有嬉笑的孩童在街上跑来跑去,有街边的商贩卖力的吆喝,公子羽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面容上的笑意也不由的散开了。
好好珍惜眼前人吗!
阔别两年,恒王府一切如旧,王府里只有几个老家仆在庭院内打扫。
庭院里前两年栽种的新树如今也已经长起来了,青石路旁的海棠花也正开的旺盛,艳丽如喜服的绸缎,风过处,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云天倾皱眉道,“相信圣天帝的眼线在我们进入皇城的时候就已经禀告给他了,我们一会就要进宫请安。”
二人各自回了房,公子羽简单梳洗一番,换了身月牙白的绸缎裙子,外边依旧罩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大大的帽檐遮住大部分清秀的脸庞。
云天倾则换了一身深色的广袖朝服,先前随意用簪子束着披散的头发此时被玉冠规矩的束起,眉宇间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年少如今显得愈发的稳重。
马车在宫道平稳的行驶,车轮压过鹅卵石“咯噔咯噔”的声音莫名的让人紧张。云天倾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得攥紧了衣角,手心里满是粘稠的汗渍。
忽然间,一阵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随即手上的劲道也慢慢松懈下来,公子羽温声道,“有我在。”
那简单的三个字仿佛夏日温暖的和风瞬间抚平了他焦躁不安的内心。
那内侍在车外道,“恒王殿下,前面就是太玄殿了,马车不能通过,还请您屈尊步行过去。”
二人闻言下了车步行前往,公子羽略微拽住他的衣袖,说道,“我不过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闻言云天倾略为担忧,“你不认路,不要乱走,太玄殿右转直走便是太ye湖,你在那里等我罢。”
公子羽点点头,与他分道扬镳。
此时正是夏末,太ye湖的荷花开的最后一季,眼到之处莫不是荷花盛开,清风吹过,夹杂着荷花淡雅的香气。
公子羽走到栏杆旁,顺手摘下一枝在近处的荷花,凑到鼻间闻了闻,清甜的花香使人心情大好。
斜刺里,传来一道娇蛮的声音,“大胆!谁人敢摘本公主的花!”
公子羽眉头一皱,向源头看去,一位豆蔻年华的华服少女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女子面容娇俏,年纪虽幼,五官却已长的极其秀美。脖颈间佩戴一串东珠琉璃,身着一袭水粉碧荷流光裙,所谓流光,便是七八个匠人耗时三个月的时间全部用金丝线手工缝制而成的罗裙,使其在日光照耀下流光溢彩,此裙价值连城,足见女子身份尊贵。
往日在江州城,她曾听闻云天倾偶然提及有位极受圣天帝宠爱,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