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你来了!”
见那个宫婢还杵在眼前,他连忙对她摆摆手,不耐烦道:“明月,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名唤明月的宫婢眉间皱了皱,就转身退下了。临走,她回头不甘地看了眼洛安的背影。
“沐麟,快过来坐!”见无关人士离开,沧澜瑾瑜就殷切地望着洛安,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邀请道。他衣襟本就宽松,此时坐起,更是完全散开,露出一点娇颜的红梅,颈下一对玲珑有致的锁骨更是展露无遗,却一点不显女气,反而散发着一股霸道的男性魅力。
不得不承认,洛安还是很有节Cao的,虽然男子的身材很符合她的口味,弄得她很想上前摸一把男子的胸肌试试手感,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她并不理睬男子的邀请,而是径自抱着臂膀晃到了一旁的桌边,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优雅地轻抿一口,才抬眸瞥向男子,淡淡地陈述出一句,“你倒挺闲。”跟在她身后的六月自动隐了身形,充当暗卫的角色,只是其一双大眼总滴溜溜地往外转。
“孤如今身处异国他乡,无政务缠身,自然是闲的。”见洛安不过去,沧澜瑾瑜只好自己凑到她身边,也给自己斟了杯茶,一边解释道。
说完,他玩味地望向洛安,补充了一句,“莫非沐麟在羡慕孤?”此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伸手拢了拢两侧的衣襟,掩住胸前旖旎的春色。
“为何羡慕?”洛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朕只是在幸灾乐祸,你离开沧澜一个月,朝廷上的奏折便会积压一个月,所以你回去后,定会忙得焦头烂额!”
“看来沐麟挺有经验。”自从洛安进屋,沧澜瑾瑜的视线就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透着隐隐的伤痛,沉淀在深邃的眸底,面上却笑得纯粹自然,用一种看爱人的神情看着女子,不无感慨地说道:“沐麟,一日不见,孤便开始想你。可你三个月后才能嫁给孤,孤想这三个月对孤来说,定是一段漫长的折磨。”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洛安眸光一冷,话语间添了嘲讽的意味,“沧澜瑾瑜,本来朕对你没什么情绪,可因着你用瑞儿威胁朕嫁给你的事情,朕已经开始讨厌你了!”
“沐麟,从小到大,孤想得到一样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虽然在这件事上,孤的确做得不妥当,但孤一点不后悔,因为比起过程,孤更注重结果。”亲耳听到女子说讨厌他的话语,沧澜瑾瑜一点不在意,径自说着自己的想法,话语间自信满满,“只要你最后是孤的,孤便是最大的赢家!来日方长,孤一定会让你知道孤的好,并全心全意地爱上孤。”
洛安不屑地轻嗤出声,唇畔的笑意显得轻蔑,“瑾瑜实在太看得起朕了,朕心里已经装下他们,恐怕不能做到你所谓的全心全意。”
“在孤面前,能不能别提起他们。”听到洛安提及她的夫郎,沧澜瑾瑜心里也一阵不爽,面色冷凝起来,强硬的语气中却透着一丝祈求。
他此生最遗憾之事就是没有早些遇见眼前这个女子,若在这些男子中,她第一个遇见的是他,该多好。
洛安偏不服软,话语间透着决绝,“沧澜瑾瑜,朕在你之前就与他们相知相爱,这是你永远无法抹去的历史,只要朕活着一天,朕便记得这些。换句话说,朕此生与他们之间的牵绊,定是不死不休的!”
“你——”沧澜瑾瑜被气到,想再用娄瑞儿威胁她的时候,却见她一脸倔强,似乎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愿对他说两句妥协的软话,他瞬间没了底气,只吐出一个字,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胸口闷闷的,仿佛即将窒息,十分难受。
呵!难道此生他注定要被这个女人这样折磨么?
“沧澜瑾瑜,朕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一遍,省得你以后又要在这件事上与朕发生争执,实在没意义。”洛安沉了沉气,便认真地看向沧澜瑾瑜,语气十分郑重,其中的强硬和坚决根本不留余地,“朕会嫁给你,但这并不代表朕会对你保持一颗忠贞之心,且不说朕还没对你生出爱恋,就算真的哪一天爱上你,朕也不会忘了他们,因为他们已经融入朕的生命、朕的骨血,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剔除的。”
“孤明白。”沧澜瑾瑜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茶盏,在水中清晰地看到自己濒临奔溃的面容,十分陌生,陌生得都令他自己觉得害怕。
忽然,他站起凑到洛安面前,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抬起通红的眸瞪向她,歇斯底里地吼出声,痛苦与悲愤交织,“孤明白,孤都明白!不用你一次又一次地在孤面前强调!凤沐麟,你懂什么?你以为你最先遇见的是他们?其实不是,从来都不是!你这个绝情残忍的女人,孤有时真想杀了你,然后与你一齐重新轮回!没有他们,只有你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本该如此,本该如此的!可是孤也怕,怕下一世里,孤再次被命运捉弄,与你擦肩而过……”他眸中已经溢满痛楚的眼泪,且执着地一滴未落,话语间却已经夹杂着浓浓的哽咽。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洛安整个人都怔住了,将男子的话全部消化后,她才出声询问,带着一丝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