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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小语吉言,谢谢。”洛安会心一笑,见对方用酒坛,她索性将手上Jing致小巧的酒盏换成酒坛,回敬,脸颊上已经浮现两片浅浅的红云,煞是诱人。
“本王也要掺一脚!”花姝梦不甘寂寞,连忙拿过一个酒坛与洛安和赫连语的碰了碰,径自豪饮起来,身段虽柔弱,但酒量惊人地大。
敬完酒,洛安下意识地看了眼另一边一直低头喝着闷酒的沧澜瑾瑜,本想上前与他交谈两句,但见他浑身都散发着旁人勿近的孤冷气息,她撇撇嘴,索性放弃这个想法。
只是与男子擦身而过的瞬间,她感觉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臂,令她浑身上下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转眸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眸中闪过一抹诧异,“瑾瑜,你这是何意?”
沧澜瑾瑜缓缓抬起头来,一双俊逸的星眸透着几分悲恸,直直望进洛安的眼,喃喃出声,带着祈求,“沐麟,孤不喜。”
洛安蹙起眉,很不解,“不喜什么?”
花姝梦和赫连语也都不解地望了过来,眸中闪现几不可见的深思。
“刚才发生的一切,孤都不喜!”沧澜瑾瑜似乎已经喝醉,想说什么,便说了出来,声音沉闷,话语间尽是怨愤。
洛安想抽回手臂,却发现男子握得死紧,看了眼四周,她索性弯腰压低声线询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喝醉了?若不适,可以先回使馆休息。”为的就是想让他理智点,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身为沧澜的君王若做出出格的事情,丢脸的可是他自己以及他身后的国家。
“孤没有喝醉!”沧澜瑾瑜执拗地望着洛安,满目痛苦,“孤只知道,孤不喜你娶他们。”
洛安一愣,随即故作忍俊不禁的模样,“还说没醉?一般说自己没醉的人实际上都已经醉了。”
她暗自使了内力,强行弹开男子桎梏着她手臂的手,接着对他身边随侍的两个宫婢吩咐了一句,“你们的君王已经喝醉,快将他送回去让他早点歇息!”
手臂上残留的痛意令她意识到身边这个男子真的已经失控。
他不喜欢她娶小刺猬他们?开什么国际玩笑?在这一世,之前她和他从未见过面,真不知他凭甚说出这种话,难道真对她一见钟情了不成?
想到此,洛安一点得意的情绪都没有,反而一阵毛骨悚然。
“是,女皇陛下。”那两个宫婢对洛安点点头,就一左一右走至沧澜瑾瑜身边搀扶着他欲往外走,一边娇声娇气地哄道:“王,回去歇息吧。”
沧澜瑾瑜也不坚持留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洛安一眼,就任由两个宫婢搀扶着往外走去,背影都透着几分寂寥的味道。
洛安心里一窒,心间溢出莫名的慌乱,摇了摇头,她连忙换上得体的笑容,举着酒盏继续游走于各席间。
身为尊贵的帝王,她本不必如此,但今夜她只想做一回普通的新娘,况且,应酬过程中,她还可以好好地拉拢一顿人心!
将近子时,宴会才散去,洛安喝得醉醺醺的,一上轿辇,就有宫人问她,语气暧昧,“陛下,今日您想翻哪位侍君的牌子?还是想让四位侍君一起侍候您?”
夜风将洛安迷糊的脑袋吹得清醒了几分,她蹙眉思索了片刻,才启口回答,“将朕送回朕的寝宫,今晚朕想一个人睡。”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当然得对四个男人一视同仁,关键一视同仁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召四人一起侍寝,二是谁也不召,而前者她实在难以接受,估计那四个男人也一样的想法,所以,她只能选择后者,正好可以清静一夜。况且,她现在身为君王,日日宣yIn也不好。
“这——”那宫人为难了,很不赞同,“陛下,今天好歹是您的大喜之日,怎能独守空房呢?”
“朕今日事务繁多,身子已乏,只想早点回自己寝宫歇息。”洛安冷冷地睨向那个宫人,声音微沉,威严尽显,“你还有何异议?”
那宫人怕怕地缩了缩脑袋,连声应道:“没有了没有了。”说着,他对抬着轿辇的八个宫人一挥手,“去长倾宫。”
然,洛安一进自己空空荡荡的寝宫就后悔了,心想召那四个男人一起过来侍寝也不一定要干那档子事,可以一起谈天说地,看星星看月亮,但话已出口,再改口岂不显得她刚才很装逼?
这样想着,洛安只好认命,唤来两个小厮给她解了身上繁琐的服饰和一头沉重的发髻,接着进浴房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泡完澡,她就打算回内殿睡觉。
“谁?!”才走至寝宫门口,感知屋顶有人,她突然双目一凛,纵身一跃,就闪电般急速飞上了屋顶。
结果就看见一个玄黑的身影正坐在她寝宫屋顶的飞檐附近,一条腿曲着搭在那飞檐上,另一条腿挂在屋顶边缘,手上捞着一个酒坛子正仰头豪饮,酒ye肆意溅出,有些顺着他优美的脖颈线条滑入他衣襟,模样极是潇洒,身边横躺着几个已空的酒坛子,悬在瓦棱上,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立马滚落,摔至地上,变成一地碎瓷。
苍白的月辉在那银制面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