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已经解得差不多了,脖子里有一条明显的红痕很让人在意,“那是什么?受伤了?”
周野摸了摸脖子,恶狠狠道,“是啊!受伤了你还不理人!我要哭咯,经纪人虐待艺人,隔天就要上头条你信不信?正好把最近的那条刷下来,我就是头条冠军。”
步临的嘴角抽了抽,“抢头条也需要天分,看看某峰。”她说着就去拿医药箱。
周野瘫回沙发上,顺手把烟架在了嘴上,“那我肯定有天分,都上了两回了。”
步临拿了医药箱回来,相当果断的把他的烟从嘴上抽下来,“不是抽了半包吗?明后天就别抽了吧。”
“你这样有人性吗?跟断我的伙食有什么区别?!”周野立马就跳了起来,他还以为她没听到呢!
“有吧,不抽烟毕竟饿不死,你可以试一试。”步临在他边上坐下,视线往他脖子里看去,可凑近才发现,鬼啊!伤口,就是没卸掉的妆!步临眯起眼睛,面前往他脖子里一戳,“你的伤可真深啊!”
周野的脸上完全没有尴尬,“看不起化妆师画的伤啊?不抽烟虽然饿不死但是能把我燥死,烟、酒、女人,我就只沾第一个,你禁我的烟也成,别的补我?”
步临宛若听不懂,虽然他的伤是假的,可卸妆也是个事儿,这位爷们对身体可不像对脸,卸妆?不存在的,随便洗一洗完事儿,明天还有就有,过几天就会洗掉的,那对皮肤损伤大,不用包扎,她也要给他卸妆,“厨房有烧菜用的黄酒,一天一口天长地久。”
周野一口老血,他说的是酒吗?!还天长地久,一天亲一口才能天长地久啊!这小妮子年纪轻轻就跟木头一样,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到了方才那个算不上吻的吻?“我只喝白的。”
“那就只有白开水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差不多凑活吧。”步临用卸妆油给周野细细的擦了脖子上的“伤”,全程冷冷清清。
周野很受伤,明明他暗示明示的那么明显了,这姑娘无论如何都不上套,野哥心里苦,路子野不过人家冰冷的心思。步临还是今天一大早可爱一些,委屈无助的还给他抱了一下呢,怎么一天过去,就又成冰块了呢。
似乎是为了回答他,把东西都收拾起来以后,步临就僵硬的扯到了正题,“野哥,问你个事,君姐和邹权以前是怎么回事儿?”
周野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正色道,“为什么问这个?”
步临坐回他对面,把笔记本上的视频截图都给周野看,“我怀疑这一次是邹权的手笔,但我没搞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是让你别管吗?”周野皱起眉头,垂下眼眸。
步临坐直了身体,“我是你的代理经纪人,这是我的职责。”
“可我的经纪人目前还是何君悦,她能处理好,邹权不是你能对付的,这事儿让你别管你就别管。”周野难得生硬的语气,慵懒和玩笑全都不见了。
步临摇头,“君姐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既然我在这里,明明可以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她来插手?”
周野豁然站起身,“我说让你别管,不是劝说,是命令,如果听不懂,我就让你回北京。下人事调令。”
步临难以置信的看着周野,为什么?这是她的职责不是吗?!“你不能这么做!”
周野眯起眼睛,巨大的身躯把她笼罩,双手穿过她的头顶,搭在沙发背上,压迫感让步临不自觉的往后靠,靠到沙发背上无路可退,男人靠近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顺利的让她产生了一丝丝的害怕,可这是周野啊,步临还是努力正视了他,周野停在了她面前几厘米的距离,出口声音讽刺的很,“恕我直言,我是老板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我辞职,过了这件事我再来面试。”她又不要工资,何必受制于人。
想得简单,周野冷笑,“辞了职你用什么立场来做这事儿?”
“疯狂的迷妹粉?”步临没想到这个,辞了职就跟周野再没关系了,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你知道疯狂的迷妹粉夜半三更到偶像的房间里来通常是做什么吗?”周野觉得可笑极了,她跟迷妹?区别甚大。
步临居然真的顺着他的方向想了想,“投怀送抱?”
回应她的是周野的冷笑。
步临的面色微白,视线从他的眼里移开到别的地方,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周野和她,男人和女人,一个无论如何都义不容辞可以留在周野身边的身份,可以Cao心他所有事情的身份,可那是个能看却不能触碰的身份。会玷污了她的神明。
空气仿佛静止,周野过了还一会儿才挂着讽刺的笑容,往后撤退,“所以,女人,别多管闲事,邹权自有何君悦收拾。”
何君悦收拾,步临知道她自己自不量力了,可是就不服气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周野是她的神,她一个人的神明,拯救了她两辈子的光芒,凭什么给一个陌生人去守护!她却只能冷眼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君姐是有能力,可君姐有自己的利益,会全然无故的去守护他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