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拿下了如此重要的一个杆位,赛后从领队到车手都非常满意,而昆比上下则对于在排位赛末节无脑阻挡金西的格雷戈里表示出了极度的不满,如果不是他的干扰很有可能杆位就属于他们车队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罢休,不投诉到对方罚时罚位难消昆比的心头之恨。
至于西斯莱拉,奈尔的速度不慢,但也肯定算不上快,要不是哈弗曼经验不足犯了两个小错误,很有可能最终的排位要比奈尔靠前不少,这个结果引得围场内外有点议论纷纷,究竟是奈尔的赛车实力不足还是策略不同?参照前两站来说,没有任何部件改动的情况下,实力不至于下降这么多,那要是策略问题,在如此紧要的比赛里走不寻常路线,是不是太过冒险了呢?
只是不管外界怎么七嘴八舌,各家车队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前进的目标还是非常坚定的。
奈尔下午又是开会又是面对媒体,原本应该还要安排一系列的商业活动,但是车队鉴于现在的特殊情况,把这些都暂缓到了赛后进行。于是奈尔就和一干人等一起去用了晚餐。
最后一站比赛,不止诺克斯又如往常一样全程在一边陪同,大老板克莱因和车队大部分的重要大佬都亲临现场观看,而最让奈尔开心的是老霍顿的出现,能在他面前夺得最终的胜利,让他看见自己的成长一直是奈尔的心愿之一。
一行人不敢像之前阿布扎比时那样三句不离对奈尔的嘱咐和期待,尽管心里是想的不得了,但就怕口头上给了他无形的压力,对于这个冠军,西斯莱拉几乎是倾尽了所有的努力,容不得任何差池。
饭局一结束,奈尔就被赶回酒店早早休息,而技师和工程师们却还要留在围场里连夜测试和模拟明天赛中会发生的紧急情况。
奈尔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没有太多睡意,也没很多忐忑,他心里基本还是比较平静的,拉开落地窗站上阳台,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消息和未接来电。
……
比起平常,金西今天回酒店的时间绝对不算晚,不过相较于过度谨慎的西斯莱拉,久经沙场的昆比显然是太过自在了,金西甚至还被罗里拉着灌了好几杯才被允许离席。
走进花园时,阿德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金西抬头。金西循着看去,就见不远处的五楼阳台奈尔整个人正挂在栏杆上,脑袋则懒洋洋的垂着,头发都因这姿势一根根倒立了起来,很是惊悚。
金西勾唇一笑,这要被记者拍到估计一周的头版都不用愁了,他忍不住向着那里吹了声口哨。
奈尔机敏地的听到响动,仰起脖子就见到金西站在楼下,立刻笑了开来。
阿德很是识趣的离开了,金西朝着奈尔勾了勾手指,奈尔回头看了看时间,转身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就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这么晚还不睡?”金西揉他头发,“难道在等我?”
奈尔轻轻打开他的手,“晚餐吃……多了,吹吹风,晒……月亮。”
金西哈哈一笑,勾着他的脖子往外走,“那散个步。”
两人没法走远,现在整个酒店外都布满了记者媒体和疯狂的粉丝,搞不定酒店内也有,他们还是要低调一点。
他们所住的酒店在一座不高不矮的半山上,周围风景非常漂亮,哪怕是晚上,放眼也是一片的旖旎风光。
金西和奈尔从一片小树林中穿过,走到山道边停了下来,脚下是小半个城市的点点霓虹,人流车流在其内熙攘穿梭,趁着凉凉晚风来欣赏,别有一番感触。
金西搭着奈尔肩膀的手紧了紧,眯起眼道,“这里挺漂亮,正好菲洛米娜今年新开了一条巴西到阿根廷的航线,等比赛结束我们去玩玩?”
难得他会有和奈尔商量的时候,不搞以前那种突然袭击自以为浪漫的模式了,想到去年的航程,奈尔的心里五味杂陈,不过更多的还是甜蜜感动的回忆。即便两人现在亲密无间的在一起了,奈尔也没想过要追问那一段时间金西心里的变化,想必是有过挣扎和痛苦的,如果他愿意和自己分享,奈尔当然愿意去了解,如果他觉得一切都过去了,那奈尔也不会再提起。
不过不知不觉两人竟然已经在一起大半年了,认识也将近两年了,这两年里他们的生活说简单也简单,重心除了赛车再无其他,说丰富却也充满了各种细枝末节的奇遇和快乐,无论是那一段邮轮的航程,还是每每金西亲自来接他去到索登沙恩庄园的时光,又或者是每到一个国家比赛后两人那一点点可怜又弥足珍贵的相处机会,摩纳哥疯狂的夜游、阿布扎比刺激的跳伞、巴林惊险的遇袭逃亡……这一路林林总总也许比奈尔这二十年所有的生活加起来都要Jing彩万分,而之所以Jing彩,就是因为有这个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努力,一起前进,一起面对。
在父母离世后,赛车曾经是奈尔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东西,它对于奈尔来说是梦想,也是寄托,是他赖以生存的Jing神支柱,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支柱的砝码渐渐被另一边所获取,变成了一架天平,共同架构起奈尔的人生。
他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