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九归的眼睛才跟过来的,在边疆客栈,先是替温情把了脉。
胎儿无恙。俩人是放下了心来。
似水又看了看靳九归的眼睛,沉声道,“无碍,只要我施几针,让毒血流出便可。”
温情彻底放下心来,问道,“这回没有后遗症了吧。”
似水笑的温润如玉,“少nainai还不相信我的医术不成。”
逼毒的药之所以会留下后遗症是因为不是所有毒都是一样的,似水也只是留下了基础的药方。
靳九归闭着眼睛,任由似水施针,许久,紫色的血便顺着针孔渗了出来。
似水才收针,“半日不能视物,再用几日药就好了。”
靳九归点点头,似水却突然想起了一事,那就是温情的孕期和靳九归的毒,遂问了一句,“对了,孩子是在你中毒的时候怀上的,还是在你中毒之前。”
二人身子顿时一僵。
温情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皱了皱眉头,这时间实在是不好把控,遂只能问似水,“若是在中毒之时怀上的,会对宝宝有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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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昙花一现:流产,幸是不幸……
“嗯…”似水迟疑了一番,“若是中毒之时候怀上的胎儿,就会有胎毒之症,即便是盛夏来了也会携带终身,终其不可治愈,即便是我也只能用药吊命。”
温情心头一颤,放在靳九归手上的肩膀忍不住一紧,看向似水,“什…什么意思…”语气有些颤抖,胎毒之症,如此严重吗?
“似水一向不说假话,先天之症,于身,或于脑……”话不再多说,只是看着温情,“少nainai应该懂的…”
一间房内,顿时沉默,许久,靳九归才哑着声音开口。
“你可以出去了……”
似水也不做多留,这样的消息,谁得到了,也不一定会好受,只是留下了一句,“胎毒之症,怀孕初期胎像不会太稳,因为胚胎带有毒素。所以很容易见红落胎…”
如今他把着脉,脉象是稳的,但是只是不知是否有安过胎,但是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孩子,自然是要不得的,否则,一生都将遭受苦难。
松一些的门窗被风吹的来回撞击,发出砰砰的声响。
凉风似乎透过了窗户,吹到二人的身上,一直到夜幕降临,正义端来了膳食,靳九归才哑着声音开口,“软软,用了膳早些歇息吧。”
无可安慰,孩子是两个人的,如今似水说了,就是他也无法治愈,只能让这胎毒之症伴其终身,那这世间就当真无人能治了。
半夜的时候,雪就堆积了起来,静夜中,还能听到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的声音。
靳九归紧了紧手臂,将温情抱在怀中,温情才得以沉沉入睡。
黑暗中,一双眸子深沉如墨,却是眉头紧皱。
孩子留或不留,他尊重温情的决定。
第二日护送大军才踏着厚重的积雪继续前进,这一路宓莹倒是安静的很,霍徽倒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公主现在倒是安静了。
到了灌口已经是第三日的早上,接应的大军回来了,周遭皆是看热闹的百姓。
而灌口内第一个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披着大氅的姚氏,待看清了人,姚氏才骤然松了一口气儿。
好在九儿和情儿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心中的石头可算是落了下来。
随着靳九归下车将姚氏扶上马车,周遭的人也跟着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就说昭丞相如此年轻,身子又怎会如此孱弱……”
“听说昭丞相还未婚配,不知喜欢哪家姑娘……”
“那也轮不到你家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能配得上昭丞相的,必然是皇宫贵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跟在马车后头,到了灌口的靳宅处才顿时安静了下来。
因为靳九归抱着一名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并且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地上,而后才撩开马车帘子,对着马车内的妇人伸手。
温情虽说不上是绝美的,但是胜在眉间有着别样的温婉,杏眸中却又闪烁着灵动,一张小脸顾盼之间,就与养在深闺中的闺秀不同,透露着十二分的灵气。
“这是谁?”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在后面马车下来的宓莹被人给忽视了。
“娘,小心些。”靳九归沉声道,地上雪滑,扶下了姚氏,就连忙牵起了温情,让人将姚氏搀好。
这样一番动作倒表明了是一家三口和和乐乐的。
宓莹不喜温情,但是她从未见过靳九归的父母,但是看见靳九归的亲娘姚氏也是有心讨好的,连忙就从几人中间插了进去,挤开温情,对着姚氏笑盈盈道。“伯母,我教宓莹,你叫我宓儿就好。”
一旁的香玉连忙扶住了温情,道,“少nainai小心些。”
姚氏怔了怔,看向宓莹,皱了皱眉头。
“娘,这位是衾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