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忘了自己是谁!继而她大喊出来:“不——”不,我还有机会。我还没活够。我还可以再来的。我已经有最大的金手指了!我明明可以成为最强大的的星盗!
不——
坠落带来越来越大的风速,时间短暂又漫长地像是经历了一生,洛丽塔看到很高的天空里,站着一个红衣女子,低头看着坠向死亡的他们。隔得这么远,依然能清楚地看到了她眼里的凛然冷意。
“轰——轰——”巨石接二连三地从天上掉下,地面砸出满面的烟尘。
***
霍水仙再次回到星空时,一言未发,疲惫不堪。
睁眼一看,空间里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走了。
霍水仙很庆幸他们不在,她怕他们看到她满手鲜血、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她怕他们知道原来的她是什么模样。遇上曾经的自己真是太糟了,唤醒了这个灵魂的本性。霍水仙把头埋在双手之中,孤独地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里,时间似乎禁止了。
走吧,散了吧,只留我一个就好。最好连我也散了,把我的灵魂一片片肢解开。心中空得可怕,只有悲伤这一种情绪回来了。我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所有软弱的情感都被剔除了,都留给了他。
我应该只有杀戮的心。我的瞳孔应该只有鲜血、狂怒、无尽地杀!我应该只是把杀人利刃。
刀便刀!战就战!既然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不能割舍的东西,那就不能辜负!霍水仙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仿佛受伤的母狼。
一道压抑着无边痛苦的孤嚎穿透冥道炼狱,穿过三千小世界,穿过三千大世界,穿过三十三层天外天,直达至高所在,有棋手一怔,轻轻落下一子,笑着与对手道:“北极兄,黑天修罗醒了。”
北极帝君落下一子,挡住了对手的退路,轻蔑一笑。
与此同时,冥道炼狱里,霍水仙低着头,嘴角勾起。
“女王大人!我给你拉来一个客户!”结界一扭,张斌咋咋呼呼的喊声跟着他人一起出现了,身后跟着一个头发绾在脑后、身着素色罗裙的年长女子。
张斌的突然出现让霍水仙颇为吃惊,她显然不知道张斌早就把这里当做他自己的家,进进出出得好活泼。“咳,不会说,走了就别回来了吗?赶紧滚,我这里挤得很。”霍水仙语气生硬得有点假。
张斌嘿嘿一笑,献宝一样闪身让身后的女子走上前来。那女人端端正正道了个万福,轻声细语地道了谢,周身气息平和,倒不像有什么冤屈。
霍水仙瞪了张斌一眼,问那女人:“你别是被他骗来的,若是无事,还请这位娘子速速离开,此地不可久留。”
那女子笑得浅且轻柔,倒是邻家妈妈,“小女子和氏湖南人氏,有不甘之情,有未了之愿,不想就此轮回转世,因此随了张家公子前来,还望霍家小姐施以援手,妾身感激不尽。”
和氏与丈夫鱼客成亲一年,鱼客便进京赶考了,落了榜,落魄而归。回来后,更用功地读书,万事撒手不管,和氏成了家里的大总管,忙前忙后为鱼家当牛做马。三年后,鱼客再次上京赶考,和氏依依不舍地送别,盼星星盼月亮,判了半年,盼到了鱼客高中的消息,一家人都乐坏了,谁料鱼客却迟迟不归。
这一路上跋山涉水,不会遇到山贼了吧?走巫峡万一再遇上水贼千千万万别是病在了路上!怎么也派个人回来讲一句啊。
跟着去京城服侍的两个佣人是和氏卖了嫁妆刚买的,这俩人别是不忠心,要谋害主家?急死人了。
不不不,相公好歹有官身,他们定是不敢的。
和氏把心挂在嗓子眼儿上,望眼欲穿等了两个月,终于鱼客回来了。与她的殷勤热切不同,她的相公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对她很是冷淡,不再让她进入自己的书房,独自饮酒赏花叹气,同房也是熄灯后草草了事,没了往日的缠.绵。和氏凭着女人的直觉,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再相思啊!相公定是爱上了其他的女子,她忍着醋意,笑逐颜开地劝丈夫,她说,多一个姐妹也好,相公,你若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可以的话,我们就纳了她吧,我去准备些彩礼。
鱼客发了一场大火,他把和氏推搡在地,指着鼻子骂她嫉妒成性,骂她不敬神明。当下摆了香案供果,又将和氏拉拉扯扯跪下去,让她说错了,说不该辱没神明,让她磕头。
和氏一丝不乱的发髻被扯得乱七八糟,衣服被扯掉了系带,隔壁的小孩爬到墙上来看,门口有邻居探头往里看,两个仆人靠在门边抱着手看。和氏忍了泪,脸上脏得像个猫,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她不知道相公这是着了什么魔。
当天晚上,鱼客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音讯,仆人说,看见一只大乌鸦从主人书房飞了出去。
又是几个月的不见音讯,和氏被公婆告到了府衙,罪名是被鱼客教训了怀恨在心,谋杀亲夫。官差登门,和氏胆战心惊地躲在卧室中。不能去公堂,若是去了公堂,进进出出的,被那么多人看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和氏慌慌张张扑到针线筐,颤抖着拿出一把长剪刀,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