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长得一样吧,我怕她细想。”
“……”唐乐当下脸就红了,“都怪你,是你让我穿的!”
夏镜生闻言突然笑了。
“当初我软磨硬泡你才勉勉强强答应,还只肯去看个电影。本来我昨天也是随口一说,都没想到你那么爽快。”
“难道还应该怪我?”唐乐巨委屈。
“不,怪我,”夏镜生说,“但说真的,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好像挺喜欢这么打扮的。”
“我才没有!”唐乐严肃反驳,“是你要求我才这么穿的,我这叫……叫……叫男友力!”
“好吧好吧,”夏镜生笑着点头,“多谢你宠着我。”
他那表情语气,实在是没什么诚意。唐乐刚想继续强调,却又被打了岔。
“原来当初那个偷进我们教室的人就是你呀?”
“……”
唐乐顿时羞耻万分,说不出话了。
“……我后悔了,”夏镜生说,“我表姐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还问我要不要去见见本尊,说那小男孩儿长得挺好看的。我当时心里觉得她无聊,随口推了。”
他这一说,唐乐反而有些疑惑了。
夏镜生方才明显是故意打断王老师的话。如果按他现在所说,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让自己听的呀?
见他不解,夏镜生若无其事又继续说道:“我现在后悔了。原来不止好看,还这么可爱。”
唐乐一听,脸一红,又没脾气了。
“无所谓啦,”他拉着夏镜生的手小声说道,“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我有所谓啊,”夏镜生说,“我们乐乐十六岁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全被我错过了。”
好像真的有点不公平。
唐乐从小学开始偷偷关注他,要说是看着他一路长大的都能成立。但一直到唐乐鼓起勇气在旧图书馆门口拦住他,才终于出现在了夏镜生的世界里。
而在此之前,两个人的故事只有一个人的视角,缺了的永远也补不回来。
唐乐乐颠颠十分知足,但他的男朋友看起来并不是这么想的。在之后将近一个小时的排队过程中,夏镜生兴致勃勃同他聊了一大堆高中往事,期间说了至少四次“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来和我说句话呢”。
唐乐习惯性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敢了一套三连发念得像唱歌一样,完全不走心,语气就和他的心情一样无比愉快。毕竟夏镜生垂着视线搂着他认真抱怨这些的时候看起来几乎像是在撒娇,让他觉得十分受用,甚至心里偷偷盼着能再多听几次。
一直到进园两个小时后终于搭乘上娱乐设施,唐乐惊觉不妙。
跳楼机开始运行后所有乘客大声放肆尖叫欢腾。只有唐乐,痛苦不堪用生命压着裙子避免走光。
“我恨你,”终于熬过了那让人绝望地三分钟后他立刻开始迁怒,“都怪你,我再也不要穿成这样来玩了!”
“嗯……”夏镜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碰碰车玩吗?”
被迫把所有刺激项目统统从愿望清单里删除,唐乐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儿童乐园。
坐在旋转的茶杯里舔着冰激凌叹气时,坐在他身侧的人歪过头来小声说道:“我又觉得你手里这个看起来比较好吃了。”
唐乐认命地和他做第二次交换,然后又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夏镜生在他吃完最后一口后十分自觉地替他补上了口红。不远处另一个旋转的咖啡杯里隐约传来有女孩子对着自己男朋友撒娇抱怨的声音。
“啊呀,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你怎么不知道帮我涂一下?”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年轻的情侣。但唐乐觉得所有人都不如他身边这位好看。他最帅,最可爱,笑起来最迷人,说话的声音最好听,最讨人喜欢。也最最喜欢自己。
和他一起,随便坐在哪儿一起发呆都是开心的。玩不了惊险刺激的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还可以在天色暗了以后去坐摩天轮。
摩天轮的队伍特别长。
刚走到队尾的时候路灯还没开,等排队过半,天已经完全黑了。
唐乐仰着头看着闪着各色灯光的巨大铁架,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夏镜生会觉得一定要上去坐一坐。美丽的霓虹灯火,乐园里的热闹欢腾,和与世隔绝只属于两个人的小空间。有最美的景色,最甜蜜的氛围,和最爱的人。他要是早点明白,就该知道老王在轻浮的表达下试图含蓄传递的那份感情。
他想,他一定要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亲一亲他,一直亲到门被打开不得不分开为止。
计划破产于终于顺利搭乘后的半分钟内另一位乘客的不配合。
唐乐在试图阻止自家男朋友突然开始的毛手毛脚时意识到一个两人恋爱以来最大的矛盾。他们对于气氛的解读有着巨大的分歧,关于什么时候最适合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看法截然不同。
两个人坐在同一边,重心偏移之下座舱在顶部轴承发出的咯吱声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