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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目标的人生,才是最可怕的。
回去之前,他拐到茶坊要了一包上好毛尖,圆了出门时的由头,这才慢慢往
聂家大宅那边溜达过去。
出门干活的小厮若是不偷懒,才会惹人起疑。
那帮武林中人大都还在休息,聂阳一路走回卧房,也只见到孙绝凡一张熟面
孔,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并未彼此招呼。
拒绝了帮忙的要求,孙绝凡的时间和聂阳一样富裕,应该也在趁着仇隋他们
轮流值守的机会尽力调查着什幺。
两人都把仇隋性命看作毕生心愿,虽有合作,关系却谈不上紧密,能托她照
料月儿,聂阳已经十分知足,也不奢求她会主动讲出什幺情报秘闻。
只是看她死气沉沉的双眸难得有了星点神采,看样子,必定是发现了什幺。
聂阳回到房中,田、慕两人仍在休息,慕青莲感觉过于敏锐,白日里反而难
以睡沉,索性盘膝闭目打坐,不若田义斌,大字躺开在宽阔床板上,好梦正酣。
心想今晚多半还要彻夜行动,也只有趁这时候多歇片刻,他回到外间,不敢
摆出运功的架势,只是斜斜倚在床头,好似偷懒打盹一样靠着,闭目调息。
这一下,竟从午后一直歇到了申初,暖洋洋的日光热烘烘的烤在脸颊,才让
他挪了挪位置,清醒过来,他稍稍晃了晃头,脑袋里好似灌了一腔浆糊,沉重滞
胀,身上虽然轻快了不少,胸腹却依旧烦闷难当。
他捏了捏拳,挥了挥掌,一个多时辰的调息并未见到什幺成效,凝玉功依旧
粘稠如粥,催运之间令人心焦。
子夜仇隋才会出发,聂阳一时想不出该做什幺,正想着再休息一会儿,就听
到门外一串矫健步点迅速由远及近。
啪啪啪,一阵急促拍门声后,外面传来天风弟子清亮的叫声,“田爷,慕大
侠,仇掌门有事邀大家一同商议。如果方便,请速到前厅落座。”
大概是知道慕青莲在内,那弟子并未重复,匆匆往别的屋子去了,就听那弟
子声音一路喊过去,越去越远。
这种时候,会是什幺事?聂阳心头不解,看向从内室走出的慕青莲,也是一
般的略感疑惑。唯有田义斌,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伸了伸腰,笑道
:“管他什幺事,去了就知道。走。”
原本只当是仇隋临时有新的安排要传达给夜岗诸人,可走到院中,聂阳才发
现往前厅去的人可着实不少。
不光孙绝凡、焦枯竹这些不参加围山的武林高手,连负责各院杂役的仆人丫
鬟也都纷纷往那边走去。
到了前厅,江湖中人各寻座位坐下,座椅之后则密密麻麻站满了下人。聂阳
满腹疑窦,和月儿遥遥相对交换了一个眼色,示意多加小心后,安静的站在了田
义斌的座椅背后。
左右两边的仆役气息粗重虚浮,并不似埋下的伏兵,聂阳谨慎的打量了一下
周遭,总算暗暗吁了口气,略感自嘲,明明是回了自己的家,却变得愈发草木皆
兵疑神疑鬼。
作为召集者,仇隋却迟迟没有出现,上首的两张椅子,孤零零坐着闭目垂眉
的宋贤。
仆役这边尚且能安静候着,另一边那帮新进门的丫鬟可还没把规矩学的十足
十,一看这阵仗,便忍不住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连带着几个江湖豪客也侧头探身,低声询问,嗡嗡嗡嗡嘈杂不断,把诺大一
个前厅,弄得好似一个晨午菜场。
旁边一个青年剑客也忍不住探身过来,低声问道:“田爷,您猜会是什幺事
啊?大家晚上还有任务在身,这会儿匆匆把咱们召集一处,莫非……鬼山那边出
了什幺岔子?”
田义斌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回来就一觉睡到有人叫门,能知道什幺?不
过鬼山那边应该不会有什幺问题,正午交班的时候我仔细打量过,程副统领虽然
没什幺高深武功,他身边带的那些亲随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慕青莲也跟着微笑道:“的确,来的虽是燕骑营的副统领,带的却不是冲锋
陷阵的骑兵。要是今天见的那五六十人都是北严侯府招揽的高手,咱们厅里这些
人一起动手,都未必能讨了好去。更何况是鬼煞那些下九流的刺客。”
他两人言下之意,谁也不信仇隋招人前来是为了鬼煞之事。
田义斌抬手向聂阳要茶,趁机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两下,权作提醒。
聂阳应了声是,提壶将茶杯续满。
仇隋谋划之事,如果不是为了鬼山上的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