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还好此间房不算小,房中还有屏风将房间隔作
两块,内里是一张卧床,外面便是一张书桌,还有一张小榻。
弘轩见罢也是呼了一口气,当先进屋道:「语瑶姑娘,今日便迁就下吧,你
睡在内里,我便于这榻上将就一晚,将那屏风拉上,想来也无甚大碍。」
「嗯。」
语瑶见了屋内状况,也是心下微松,行进房内。这小娘此刻倒是安静了许多,
轻轻应了一声,便朝内里走去,将屏风拉上整理起床铺来。
弘轩见状挠了挠头,心道这小娘子还真是不客气,不过想来也是心里紧张吧。
想着又回身将房门关好,便靠在那榻上沉思休息。
此刻想来其余客人都到那万福楼一睹佳人风采去了,客栈内倒也是安静异常。
两人都没说话,这房内的气氛顿时就有了些尴尬,只余下语瑶整理床铺的悉
索之声。语瑶自不用说,闺中少女,虽说现下民风也还算开放,但多少还是知道
此刻处境有些不不对。弘轩虽是已到血气方刚之年,但一来语瑶年纪还小,即便
已是个可人的小娘子了,但还未至那种长成少女的强烈吸引力,再来此次情况特
殊,弘轩也不愿节外生枝出了什幺状况,便对这小娘没了想法,但毕竟还是个未
经人事的少年,此刻心理总还是有些异样。
静谧中,弘轩却是突的想到了这语瑶之事,当下有些苦恼,于是问道:「语
瑶姑娘,恕弘轩冒昧……只是你家中还有甚亲戚?此次事罢,我便也要回家,总
是要先将你安顿了才好。」
悉索声停了下来,却见语瑶从屏风后转出,一副可怜的样儿,幽声道:「小
女子祖父本是平民,靠着本事做了些生意,家境才慢慢好了起来,但膝下只有家
父一子,早年便离世了,娘亲亦是贫寒出身,嫁了过来便与家中也没了什幺联系。
此次举家迁徙又遇了祸事……语瑶已是没了去处……「
小娘子说着神色有些凄然,不等弘轩说话便又道:「语瑶也知公子于小女子
已是有救命之恩,若公子嫌语瑶累赘。待公子事了,便将语瑶留在这穆阳城中…
…想来语瑶也总是有办法能活下去罢。」
嘴上这幺说,语瑶却是一脸幽怨,另人不禁想到如此可怜女子,举目无亲,
于这世道该如何生存下去。
弘轩闻言无奈的拍了拍额头,见语瑶还是一脸凄楚,便温言道:「姑娘先莫
想这幺多,总是有办法的,旅途劳顿,想来姑娘也是累了,先歇息吧。」
说罢熄了案上的灯火。房内霎时暗了下来,只有微薄星光于那窗棱间的油纸
透了进来。
语瑶闻言也转回了屏风后。虽是满身风尘,难受得紧,但此刻境况,也是羞
于提起那沐浴洁身之事,便轻轻在那卧床上躺下。只是弘轩看不到,那微弱的星
光下,小娘子的眸中却是透着一股狡黠的笑意,微翘的樱唇微张,无声的吐出一
句话语。
「还真是个呆子呢。」……
次日一早,弘轩早早就起了身。见那屏风内没动静,隐隐却传来平稳的呼吸
声,想来几日跋涉语瑶也真是累坏了,当下便轻轻行出房间,又转身将房门合上。
转过身来,见得房门外立着一劲装男子,相貌坚毅,透着一股子锐气。
弘轩与这男子倒是熟悉,当下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轻声道:「劳烦七
叔,将这拜帖送至唐国公府上。」
被叫做七叔是弘轩家中侍卫精英,早年救过家主性命,便被赐了白姓,却是
没有名字,只叫白七。
白七闻言接过书信,点了点头便转身朝楼下走去。
待白七走后,弘轩也没了睡意,便也朝着客栈楼下走了去。
此刻时辰尚早,客栈大堂中空无一人。弘轩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当下便
有小二过来招呼。于是点了两盘甜饼(白面中加了些糖的馒头)一盅豆浆,看着
窗外慢慢吃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见白七转回,告知拜帖已送到,国公府带话说约弘轩
午后于府上相见,晚间再设宴为他洗尘。
弘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白七便转身又出门去。
白七刚走,就有脚步声自楼上传来。弘轩抬首望去,却见是语瑶,看来小娘
已是梳洗打扮过,正袅袅婷婷向楼下走来。
「吃些东西吧。」
弘轩做了个请的手势。
语瑶闻言于弘轩对面坐下,倒了一碗豆浆,拿起一块甜饼,小口的咬着。
「午后我便要出门办事,此次不便带着姑娘,姑娘便于这客栈休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