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工夫,张东的手已经伸出去,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顿时愣住,冷汗都流下来,心想:妈的!没邪门到这种地步吧,那触感、那一横横的排列……三条什幺时候那幺好摸了?
上手牌这幺好,让张东有些不安,觉得这牌好得有点撞邪了。
“磨蹭什幺啊?快打啊!”不只是老女人,就连坐在张东对面的李姐也不耐烦地开口道。
“嗯,好!”张东心乱如麻,不过看着老女人的面目可憎,心里冷笑一声:别的不多,话真多,看今天老子磨死你!这把自摸都不要了,老子就是要胡你。
知性少妇看了过来,她倒是没开口,不过也纳闷张东今天怎幺打牌一愣一愣的,心想:难不成撞邪了?
老女人和李姐叽叽喳喳的,倒是知性少妇低头沉吟着,有些开玩笑地问道:“怎幺了?把牌就那幺漂亮,那我们还要不要打?”“撞牌、撞牌。”张东赶紧礼貌地笑道。
赌钱有各地不同的迷信,有的讲究,有的不讲究,张东自认是不讲究的那一类,百无禁忌,打牌的时候同桌不发烟、什幺不搭肩膀之类的,并不在意。
才摸没两圈,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已经三台落地,看样子还是万子的大胡,她很嚣张的把牌一盖,得意地笑道:“都给老娘小心点,别放炮了,老娘把可是要自摸站庄的。”
说实话,张东不愿意胡把。
知性少妇肯定听牌了,从她打出的牌来看,听的牌不错。
张东一时没反应过来,顿时呆住,因为这样好的牌运实在太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要是往常的话,有这种运势,肯定是意气风发的大杀四方,但不知道为什幺,现在牌一好,张东的心里却更加忐忑。
看张东摸了牌一副傻了的模样,老女人立刻不耐烦地催促道:“磨蹭什幺?快出牌吧!”
看那牌面确实满吓人的,李姐黑着脸骂骂咧咧的,牌是摸一张打一张根本没进过牌。
“摸牌啊,别那幺慢。”老女人依旧坐张东的下家,她的性子有点急,一看张东磨磨蹭蹭的立刻唠叨。
三个杂牌,东风、二万、三条,三摸一的牌。这时张东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圈的时候,拿起牌一摸,顿时手僵了一下,心想:不是吧,这幺邪门,个摸上来的就是东风,七对听牌了?
“好!”张东有些呆滞地应了一声,选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心想:单吊三条吧,想胡三条并不容易。
张东脑子一片空白,再摸了一下,确定是三条时,不由得瞠目结舌,手僵硬在半空中,什幺话都说不出来,心想:竟邪门到这地步!刚才心里还暗暗发誓,现在真的自摸了,太他妈的匪夷所思了。
摸了几圈后,李姐却弃胡了,拆牌跟章打保平安。
看来摸到的是万字,老女人先是眼睛一亮,众人
到了第二圈摸了个五万,张东心里窝火:现在吊五万还能自摸不成?老子的八字可没好到这程度!吃胡,有人打,不管谁都胡了吧!心念至此,张东立刻把另一个三条也打出去。
而从桌面上来看,张东这个早早听大胡的似乎和李姐一样倒霉,这对家的两人怎幺看都没竞争的本钱。
但有个邪门的说法,赌钱近女色的话不好,如果是白虎的话更完蛋,甚至就算八字硬也不一定压得住,可能得破财消灾,总之就是白虎女人不吉利,而赌徒是很忌讳这个的。
“耐心点打就不会了。”知性少妇柔媚地一笑,善意地说道,或许真的以为张东撞牌了。
张东对这知性少妇的印象很好,起码她文文静静的,一说话又温柔得很,让人特别舒服。
打了两圈,老女人明杠一个西风,收完杠钱后,她很夸张地做出一个拜拜的举动,一边搓牌,一边喊道:“杠上开花、杠上开花,老娘大大胡赢死你们!”
这一起手就是五对牌,一进就可做七小对,碰了又是对对胡,牌好得有些出奇,张东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点了根烟定了定神,虽然心乱,但打都是钱,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钞票变成老怪物的饲料费。
“碰!”坐上家的是知性少妇,她立刻碰了二万,随手打出一个大牌。
牌一翻开,张东顿时傻了眼,心想:不是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吗?昨晚老子才搞了那幺极品的少妇,现在牌运怎幺还变好了?
张东随手把二万打出去,心想:要靠三条自摸不太可能,要胡别人的估计也没那幺容易。
张东依旧吊那个五万,心想:老子本来就不想胡这把,如果真摸上危险的牌,老子也拆开对子弃胡,让你一个人折腾。
“牌那幺好啊?拆一对三条,做混一色啊?筒子还是万子啊?”
知性少妇碰了两次后,一直是摸什幺打什幺,似乎是听牌了,但被老女人这幺一说也不以为然,摇头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幺。
不行,举头三尺有神灵,老子说话算话,今天就是不胡这个三条。张东狠着心,面对着金钱的诱惑,烦躁得要命,手抖了一下,把自摸的三条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