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急忙低下头。
却在这时,那晚暖池的情景猛然涌上心头,沈情心中暗自吃惊,怪不得他听到“老爷”二字时,总有些熟悉,原因竟是如此,一想到暖池中那让人脸红心跳的鱼水之欢,沈情心跳骤然加快,脸上也不禁涌上一gu热意。
“老爷,您还未见过沈情罢。”大夫人忽然出声道。
“我见过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却不知为何,沈情听到耳中,竟觉浑身su麻,这话并不是同别人说的,只是说与他听。
沈情抬起头,猛然撞进那双凌厉的眸中,手一抖,差点将箸筷掉落。
“您竟已见过沈情了吗?妾身还想让您见见他,这才擅自安排了今日的晚宴,竟是多此一举了。”
似乎见情况有些不对劲,大夫人急忙出声打趣道,随后又吩咐下人将膳食摆上桌,方才的僵滞悄无声息化解。
一场晚膳沈情吃的如鲠在喉,全程低头不语,直到结束时,头顶那压迫的气息才消弭,两厢对b下,顾斐然虽与顾珩同为乾元,许是阅历不同,在天生威慑的气场上总难免弱上几分。
接下来几日,沈情原以为可以清净一些,哪知顾斐然带回来的那名少年日日哭诉自己没有名分,连带着顾斐然每次遇到他时,便一副嫌恶的神情,讥讽难听之语向来对他毫不吝啬。
沈情受了几日冷眼后,终于在翠桃替他愤愤不平中结束了。
“小公爷竟然带着那伶人远走高飞了,少君,小公爷怎么能如此待您!”
闻言,沈情暗自窃喜,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儿。
大夫人因着顾斐然出走一事,头疼数日,沈情这两日却睡得极好,连回门时,在沈家受到诸多的冷嘲热讽也几乎入不了耳。
思来想去,在相府也算的上安稳许多,二夫人偶尔的故意刁难与之相较竟如同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先前不觉得,如今见到那位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相府主人的次数却多了起来,不知何故,沈情总觉得男人看过来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令他心中不安至极。
之前便有所耳闻,顾珩yuwang极盛,常常难以餍足,后院nv眷鲜少有人能在春闺间受得住那激烈房事,不到半途便昏厥过去,苦声哀哉久矣,往往须得修养几日。
沈情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入了男人的眼,不说二人关系摆在明面上,府中nv眷又大多貌美,谁会记得他这么不起眼的存在,自己想来都觉得可笑至极。
只是那看过来眼神却着实令人不适,因此遇到男人时便避开走,虽有避无可避的情况,他身边却经常有莺莺燕燕环绕,也说不来几句话。
春天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过几日便是立夏,沈情明显感觉出白天的日头有些灼晒,翠桃最近也总是喊热,每次见她进到屋里都是满头大汗。
想来前日月底正好发了月钱,沈情算了算,买完两匹布,刚好还有富余,便打算去街市上给她和自己做一件夏衫。
翠桃听说有新衣服穿,高兴坏了,隔日大清早便将他喊起来,想到正午热晒,正好趁着清晨凉快速去速回,沈情爽快起身。
刚出府门,却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沈情不知备给何人,想到若是遇到二夫人之流,岂不麻烦,于是拉着翠桃便要绕路。
“少君这是要去哪里?”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出声唤他,沈情回头一看,却是一身玄衣的顾珩,正向自己走来,身边跟着管事,方才出声的也是他。
沈情急忙行礼,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老爷”。
顾珩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沈情垂着头,只看到一双黑靴映入眼帘,恍惚间仿佛回到嫁入顾府那日,与盖头下觑到的是同样景se,黑靴玄衣,大喜的日子却仿似置身事外。
“你要去何处?”
顾珩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那道迫人的视线也如影随形的落于少年身上。
沈情不敢抬头,便盯着他的足尖,小声道:“要去一趟街市。”
顾珩看着那段从衣物中露出的半截脖颈,不知是不是晒得久了,浮起一层薄红。
“我正要去趟酒肆,捎你一程。”
管事闻言,忽然轻咳一声,您方才明明说要进g0ng。
一路相顾无言,沈情远远靠着马车壁,虽坐姿端正,袖摆下的双手却早已扭在一起。
“你身上可涂了香膏?”
少年停顿片刻,才意识到男人在同自己说话,于是急忙转头,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看,遂又慌乱的低下头。
“并。。。并未。。。”
顾珩不在作声,车厢中再次回归沉寂,只余马蹄“咯哒咯哒”的声音。
下了马车,翠桃一见到少年,便惊讶出声:“少君,您怎么满头大汗的?”
沈情闻到市井间杂乱的气息,这才仿若劫后余生一般,深深吐出一口气。
晚间,暑气依旧未褪,甚至更加闷热,大夫人差人来送了一碗冰莲子粥。
沈情原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