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马红冷静下来后见王钢放下的东西里有几瓶白酒,还有一些熟食水果,喊住了两人,想问清楚来由,毕竟三棒子现在日薄西山,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再有什幺仇家。
“嫂子,我想让您给评评理。”接着游侠把与三棒子结仇的经过对马红和盘托出,最后游侠问:“嫂子,您说句公道话,错的一方在我吗?”
“这……”马红看了看游侠,又转眼看了看气哼哼的三棒子道:“容我说句实话,这事确实是我们家男人做得不对,但是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这样……”
“哈哈我有儿子了!对,我以前家里就是卖包子的,这幺多年手艺还没忘,等我伤好后,咱就出个摊卖包子,攒钱供孩子读书念大学!”
“三哥你别这样,你这样作践自己我也难受。”女人劝解着。
反观自己的所作所为,得知对方是个寡妇为了谋求一份工作而百般刁难,在床上也是无不用其极变着花样折腾对方,一再践踏着对方作为女人的内心底线。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自己众叛亲离后依然不离不弃守在身边,她比自己的酒肉朋友强的太多太多。
三棒子有过很多各色各样的女人,夜总会的小姐早已被挨个的尝了个遍,不甘寂寞的他在外面也找过很多女人,多的自己甚至都记不太清。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俨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时间的流逝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她的眼角上有着淡淡的鱼尾纹,就是这样一个个子不高,相貌不出众,甚至被扔进人群之中不怎幺显眼,留不下太多印象的女人,此刻的回答却震撼着三棒子的内心。
“啊?”听三棒子一说,感觉要坏事。马红又见来人手里提着东西,也没看清是什幺,把身体向前一堵,死死的护住三棒子。
己心狠手黑逐渐在道上混出名堂,但随之而来的是几进班房。年轻的时候他也想过成家,进而追求过几个女孩子,可是对方看到他劣迹斑斑,早早的和他划清界限。几次下来后三棒子索性自暴自弃,靠着烟酒和小姐混日子,一眨眼到了现在。
“三哥在家吗?听说他回来了,我们来看看。”
“可我现在什幺也没了。”三棒子忧心道。
“如果不是当初三哥这样对我,我能动三哥吗?”
“三哥,你误会我们的来意了。”游侠说。
“真的?要不咱俩今天晚上试试?”三棒子一扫之前的颓废,眼下没有比收获了女人的爱情和孩子更加高兴的了。
“躲开!”三棒子挣扎着把马红拨拉到一旁:“冤有头债有主,老子认栽。但是道上的规矩是祸不及家人,之前警察也找过我几次,但是我没供出你们。今天范到你们手里,放过我的女人,我随便你们处置!”说到激动处,三棒子的脸颊抽动着。
“我他妈是混蛋!一份真正的感情摆在自己身边没有珍惜,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更配不上你!”大棒子嚎啕大哭。
“叮咚~”门铃响了,“谁呀?”马红在围裙上蹭了蹭手,转身去开门。
“咋了?我现在这德行就是他们干的,今天登门八成是要斩草除根来了!”
“嫂子,我能坐下说嘛?”游侠指了指椅子。
“这是咋了?”马红不解的问。
“你,,你说的是真的?”三棒子用狐疑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女人,磕磕巴巴的说。
落难之时显真情,三棒子望着女人坚定的样子,那分明是感情的流露。他羞愧的低下头,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双手使劲朝自己的脑袋又捶又打。
“是真的。”女人神色平静回答。
“小兄弟,坐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什幺误会?滚!”
“等你伤好了再说,看你那没出息劲,我人都是你的还急什幺!先擦把手吃饭。”女人边解下围裙边说。
“你们他妈来干什幺!?哈哈我知道了,想斩草除根是不是?”三棒子看到进来的是游侠和王钢大怒道。
“嫂子,你看!”游侠拉开拉链,把上衣往旁边一扒,露出了肩膀上那道经过缝合后留下的伤疤,伤疤在光线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像极了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
“三哥我也给你交个实底,自打进夜总会的那天起到现在,我自己攒了点钱,虽然不多除了够一段日常开销外,也够我们做个小买卖的。而且三哥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你喝酒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弄我,我感觉那时候你很男人。”
“既然三哥不欢迎我们,王钢,把东西放下,我们走。”二人转身就要出门。
游侠坐下后,朝王钢使了个眼色,王钢会意的出了门,游侠一人留在了屋内。
马红沉默了,从道理上来说,确实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地方,于是她叹口气:“哎,说到底还是我家男人做得
“我就不相信大活人能被饿死,等你伤好以后,我把乡下的孩子接过来,认你当个爹,以后咱靠自己的双手,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噢,再家,进来吧。”马红让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