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堪,干脆叫他作牛郎,他气得呱呱叫,
忽然又大笑起来,说我既然是牛郎,你就是织女,咱俩天生一对,今晚是否一起
睡?
冷如冰听了他的浑话,恨不能把他的嘴撕了!再次威胁他嘴巴放干净点,不
然就不替他恢复容貌。
杨孤鸿立即用手把嘴巴捂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飞出几句漂亮的话
来让她受不了。
再后来,冷如冰既不叫他黄牛,也不叫他牛郎了,简单明了地叫他作「阿牛」
他才没表示多大的意见和抗议。
于是,冷如冰从此便只叫他阿牛,杨孤鸿被她叫得简直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只知道自己现在是他妈的什幺阿牛,这幺老土的名字竟然用在他这位大帅哥身上,
简直是玷污了他。
他也不去照照镜子,现在的他是怎幺个模样!
杨孤鸿给冷如冰当了一天半的称职车夫。虽然偶而会在赶车时打打瞌睡,放
任马车让马拉着乱走或是停在路中,但每次没睡多久,好梦才刚开始就会被冷如
冰叫醒,再度睡眼朦胧地继续赶路,到了晚上,两人就会各自要了房间,休息一
晚,隔天便接着继续旅程。
这段日子里,杨孤鸿还是对身边的女人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个身材绝好的
女人,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睛,还有一块讨厌的面纱让他无法看清面纱背后的脸容,
他有些好奇,却并不是十分强烈,只是对于未能唱歌耿耿于怀。
这一日,他们来到「火云山」的山道上。
山道不大,刚好过得一辆马车,两旁的树木很是茂密。
冷如冰彷佛察觉到了什幺,对外面的杨孤鸿道:「小心了,我感觉到有人正
向我们靠近。」
杨孤鸿这段日子虽然天天赶路,见到许多新奇的东西,但总不见有人来劫镖,
使得自诩高手的他很是烦闷,此时一听终于有贼人看上他车中这位没脸见人的女
人,高兴得不得了,心中暗呼:「过来呀!快过来抢这女人,让老子大干一场。
妈的,不得唱歌,又没架可打,整日对着一匹马和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快把人给
闷死了。」
然而,冷如冰口中的贼人没有出现,杨孤鸿有点失望地道:「你不是说有人
靠近吗?怎幺这幺久了,还不见你所说的人出来?不会是他们比蜗牛还爬得慢吧!」
说罢,他回头朝马车里的女人「嘿嘿!」
地笑了几声,转头正想吆喝马,却见前面站了十多个持剑的大汉,连忙止住
马,大喊道:「喂,你们是什幺人?是否要来抢车上的女人?」
那群人想不到这家伙如此直接,连冷如冰也想不通他这是什幺意思,竟然直
截了当地问别人要不要抢他车上的女人。
人群中站出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大汉,向杨孤鸿抱拳道:「这位大哥,我们的
确是为车上的姑娘而来,想请那位姑娘与我们少门主一会。」
杨孤鸿明白这群人的少门主认识这女人,大感好奇道:「你们少门主认识这
女人?他是谁?」
那领头的大汉道:「我们主人是地狱门的少门主施竹生。」
杨孤鸿不待他说完,大手一挥,喊道:「去、去,别人还可以商量,什幺是
畜牲死畜牲的,老子在群芳楼还没找他算帐,他既然敢来抢我的女人,叫他自己
过来,我和他还有一架没打。」
冷如冰刚开始听了他的话还觉得好笑,待听到「我的女人」时,差点要跑出
来掴他几个耳光——她什幺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那群人听了也不生气,领头的又道:「我们公子有事未能前来,让我们先来
请这位冷姑娘。」
杨孤鸿烦了,道:「要幺就放马过来,要幺就让路,别他妈的唠唠叨叨地挡
路。」
领头的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兄弟们,去请冷姑娘到地狱王府做客。」
杨孤鸿提起身旁的烈阳真刀,跳下马车,装模作样的就迎了上去。一把刀在
人群里乱劈一通,虽然也霍霍生风,却没有杀伤力,砍到别人的剑时也砍不出一
个缺口来,不料还被那头领一脚往他踹去,把他踹飞落到一旁的大树底下。他当
然是做戏的,否则以这几个人,只怕连他一招都接不下,他要学学扮猪吃虎。
杨孤鸿爬起来一看,马车已经被打的稀巴烂了,马也不知惊跑到哪里去了。
而冷如冰正与那十七个大汉交手,看来游刃有余,他便靠着树干坐在那里闲悠悠
的看着面前激烈的打斗,就好像打斗的人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不过是一名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