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开交,心中暗暗吃惊,眼前这个
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这幺强。
而秀兰、虎妞等女兵则紧守在毛皇后周围,与潮水般涌进来的后秦军搏斗,
在女营中的慕容嫣与斛律婉等人也率余下女兵冲出寨栏外,以支持毛皇后等人。
这时在后秦军中,一偏将眼见主将受困,乘着空隙拈弓搭箭,对着毛皇后一
箭射去,被正在厮杀中的符兰看到,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一挟马肚上前跨
了一步挡住毛皇后,结果这箭一下子穿入了符兰的喉咙,只听得一声沙哑的喊声,
符兰整个人一仰后便倒于马下。
「兰儿!」毛皇后大叫了一声。
虎妞回头一看,心中悲愤交加,大喝一声便舞着画戟冲了过去,把那个正准
备射第二箭的敌将一戟刺死。
姚仲明眼看不能取胜,虚支一招后便回身开溜,愤怒的毛皇后大喊道:「哪
里走!」然后把手中宝剑用力一丢,正好插入姚仲明背部,那家伙惨叫一声后当
场跌于马下惨死。
其余陷于苦战的后秦军见主帅死亡,斗志尽失,全军溃退。前秦军正想追击,
苻登担心敌军有埋伏马上下令鸣金收兵。
前秦军尽管取得了胜利,但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粮草问题始终是一块心
病,这个问题不解决,总会有被敌军打败的一天。
在各位将军清点伤亡人数时,苻登独自一人走出帐外冥思苦想,不得其法。
这时毛皇后也与众女兵在战场外搬回阵亡女兵的尸体,死状皆惨不忍睹,有
人断手、有人缺脚、还有人被拦腰砍断,肠肠肚肚的流了一地。
当女兵搬回符兰的尸体时,毛皇后不禁抱着它大声痛哭,众女兵无不动容。
这一场战斗前秦军仅损失了数百人,其中女兵就占了一百多人,损失虽不算
惨重,但对于深入敌境且补给困难的情况下,一兵一卒都显得相当珍贵。
当毛皇后看到苻登一个人在帐外呆站着时,她便走上前去安慰了苻登一番。
苻登说:「姚贼坚壁清野,我军粮道被断,补给困难。纵使赢上十次,只需
输了一次,则我军危矣。」
毛皇后劝道:「眼看粮草快要见底,陛下不若趁此时获胜,迅速回师,日后
再图南下。」
苻登坚定地说:「不行!眼看离新平只有一步之遥,岂能功败垂成,一旦给
了姚贼喘息之机,必然纠兵反击,到时恐怕连安定也难保得住。」
毛皇后继续劝说:「陛下苦心,妾身当然明白,只是我军能否在短期内攻下
新平仍未可知,一旦拖上时日,粮草用尽,我军则不战自败。正所谓'留得青山
在,哪怕没柴烧。'何必非要去打无把握的仗。」
苻登心中也开始动摇,但始终下不了决心。
正当苻登呆呆地看着营寨外满地的尸体时,突然灵机一动,手掌一拍便说:
「粮草之危解矣!」回头便向众将士下令,把营外敌军的尸体也搬进来。
毛皇后不明就里,问道:
「陛下这是何意?」
「这些尸体就是我们的军粮!」
「什幺??」毛皇后吓得一身冷汗,疑心自己听错了。
「不错,敌军的尸体再加上我军的尸体,今日果腹已不成问题。」
「陛下三思!以敌军尸体为食也就罢了,何必连我军士卒的尸体也用上?」
「现在我们大军共有五万,敌军刚才死亡的人数估计顶多就三千,全部用上
也仅能填肚而已。如此,军粮便可保盈余,而且我军骑兵数量本来就不多,就算
万一马草吃紧,我们也可杀掉部分战马来做军粮。只要保证粮草,再一鼓作气,
十日后必可攻破新平!」
「可是现在军中仍有储备粮啊………」
「但顶多也只能撑四五天,老实说,朕没有太大的把握可以在五天之内拿下
新平。在成功之前必需要保证储备粮的数量,这样也有助于稳定军心。」
营中的军士在得到命令后,虽然吃惊,但大家还是执行了,毕竟在这个战乱
的时代,人吃人的惨剧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他们当中很多人也亲身经历过,所以
也没有感到特别的不快。
倒是毛皇后想到要把在这场战斗中阵亡的姐妹吃掉,心里倒是一阵的抵触。
苻登知道毛皇后的心事,对她说:「朕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所谓死者长已
矣,如果我们就此撤军则前功尽弃,那幺他们的牺牲就更没有价值了。假如朕不
下这样的命令,一旦粮草用尽,军中必然自相残杀,人自相食,再头来结果会更
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