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花十三的身体剧烈一震,一道白光闪过,僵硬了两秒之后,她疯狂着摇摆着纤腰,到达了绚丽的云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斐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癫狂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他浑身燥热的将手中的紫毫笔丢的远远的,迅速褪下了衣衫,趁着花十三的余韵未尽,又快又狠地将她一举占据。花十三刚从云端落下,被他这麽狠狠一撞,瞬间又攀上了云端,她大声的尖叫着,十指死命地抓紧了书案,眸中水雾氤氲,弥漫着诱人的情欲光泽。
她的身体总是有种让人无法自拔的魔力,深深地将他吸引,一颗心早已为她沦陷……
几度缠绵之后,花十三早就瘫成一汪春水了,浑身再也提不出半点力气,只能微微喘着chu气,静静地窝在苏斐言光裸的怀中,聆听着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苏斐言怕她着凉,将她横抱着走到床边,揽着她一起钻进被窝,紧紧得相拥着,不留一丝缝隙。
花十三低声倾诉着绵绵的情话,嘴角泛着甜蜜的笑色。俗话说久别胜新婚,他们分开了那麽久,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考虑到苏斐言明天还要早起教书,花十三小叙了一会就谎称困倦,呵欠连连着背过身假装熟睡。
苏斐言大手环上她的腰际,爱怜地吻了吻她的肩膀,然后闭上眼慢慢睡去。
听到背后那渐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花十三这才轻轻转过身,近距离地仔细看着他恬淡的睡颜。他的五官本来就生得俊秀,睡着的时候更显得纯净无暇,恍若天使。花十三神情凝望着这熟悉的眉眼,心底却涌上乐极生悲的苦涩来。酸酸的,涩涩的,像是打翻了得五味瓶,说不出的难过……
她此刻就想着,若是她还是当年那个双腿不便失去记忆的花十三多好,至少可以拥有苏斐言全部的爱。但是现在,她身后还有龙霖、轩辕貊与薛北灿这三个男人呢,她该如何抉择?若是阿言知道了,他又会做何感想?他是那麽的喜欢着自己,这样对他也极为不公平的。是放弃阿言?还是放弃那三个男人?可是无论哪一种,都会令她伤心欲绝的。现在的这一切,又是该死的美好,美好的让她有着想流泪的冲动。她很想,很想就这样被他抱着,一起伴她走过余下的人生,一起陪她慢慢变老。但是,他们三个又要怎麽办才好?到底该舍弃那一边?她要怎麽办才好?怎麽办才好……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花十三欢喜又心痛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睡颜,内心挣扎纷乱。她闭上眼,眼泪默默流着,最后哭着哭着,渐渐睡去。
苏斐言睁开眼,眸中清明一片。他刚才一直睡的很浅,在她翻身转过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醒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热切凝视着自己,他还来不及在心里欢欣雀跃之时,已然听到她呼吸间夹杂着浓重的鼻音了,她定是哭了……他不敢睁开眼,不敢看到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他怕看到她眼中的难过,怕看到她眼中的犹豫之色。他明知道,一旦她恢复了记忆,就代表着她埋藏在心底另外的恋情,就会复苏,生G,直到占满她的心房。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他们相爱的地方,漫无目的的等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然而现在,她回来了,却没有把心完整的带回来……
怎麽办?放她离开?还是将她禁锢在身边,生生世世看紧她,直到把她的心重新占满为止?他在心里痛苦地问着自己。看着她泪痕交错的脸颊,他的心,就像被生生剜下一块,鲜血淋漓。
花十三睡得极不安稳,眉头蹙地紧紧的,好像梦里也是深深压抑着,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攥着,脊背弓着缩成一团,好像是受惊的小刺猬。像是寻求庇护一样,她嘤咛着动了一下,头靠在苏斐言臂弯里,找了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才逐渐放松着沈沈入睡。
苏斐言眼底的苦楚退却了一点,柔情似水地凝望着花十三那餍足的睡脸,生怕一眨眼之间她就消失不见。困意渐渐来袭,反复挣扎了许久,终于抵不过困倦,他跟着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花十三起了个大早,她要为心爱的男人做爱心早餐。这个愿望她一直梦想了很久,以前双腿不便,一日三餐全是他在打理,忙完外面又要回家伺候自己,真是难为他了。花十三始终觉得,无论她怎麽还,都无法补偿他的默默付出。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堂堂三甲出身,难不成真的要一直窝在这个闭塞落后的小村子里,做一辈子教书匠不成?难不成,他就这样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不成?花十三摇摇头,挥去了这些念头,她不敢再想下去。
苏斐言翻身起床,发现身边早已空空如也,他动作一滞,心里顿时涌上无尽悲伤。她终究还是弃自己而去了呵……
突然,一丝细小的响动从外面传来,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着一丝**蛋的美味香气。
她没有走!!!他心下狂喜地简直要吼出来了,三下五除二就快速穿上衣衫,急不可耐地就往厨房赶。
灶台边,花十三那纤弱的身影正俯身认真地翻着锅里的煎蛋。她的发丝微微有些蓬松,可能因为刚睡醒就着急起床做饭,所以发髻挽的很随意。她袖子挽上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