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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为别人着想的时候,就忘了他自己;他为别人考虑的太多,就忽略了他自己,
看轻了他自己。再说了,他才二十多岁啊!还是个孩子,一点也不成熟,等他成
熟了,就聪明了啊!您不是说过,男人要到三十才成熟嘛!否则一点也长不大,
只能当孩子一样看待!」
楚礼真听了,愣住了,喃喃道:「是啊!男人何止是三十才成熟,就是四十
也未必什幺都懂呢!我常说女人聪明,可是我自诩聪明绝顶,可是临到老了,才
真的明白了一些事情!争什幺脸面呢!为我们女人争什幺气呢!都是虚无的罢了,
到头看来,不过是年华虚度……」
楚礼真呆了良久,才道:「孩子,你真的要这幺做吗?你肯舍弃寿命还有法
力吗?你绝不后悔?」
楚流光坚决地道:「请母亲成全。」
楚礼真道:「没想到你还是走这—步了,你们两个人,合力破了我辛苦为你
下的咒语,看来天意难违啊!你好自为之吧!至于你以后的命运,看你的造化了!
不过千万记住,不要法力再用过度了,否则连两年都活不了。」说完,在楚流光
脸上一拂,楚流光就什幺都不知道了。
小鸟叽叽喳喳,清脆之极,在山林里声音特别地大。李瑟被嘈杂声吵醒,茫
然睁开眼睛,但见四周鸟语花香,薄雾弥漫,不知是什幺地方。
李瑟想起了失去知觉前的事情,大是迷惑,心想:「这里莫非是阴间?」起
身坐起,忽见腿上伏着一个人,那人身体特别的轻柔,宛如没有重量一般,又传
来阵阵的少女的芳香。
李瑟一惊,心想:「她是谁?楚姑娘?」连忙把她扶起,见她是个极美丽的
姑娘,花容月貌,容色绝代,其容貌之美,比之所见过的任何美人,不仅毫不逊
色,而且有另外一种特别的韵味。
李瑟惊住了,盯着那个少女的面孔呆看。过了一会儿,李瑟喃喃道:「这分
明是楚姑娘,可是为什幺她脸上的印记没有了?难道她也死了!这里是阴间,她
脸上的印痕到阴间就没了?」
李瑟迷糊之极,弄不明白,伸手在楚流光的左颊骨轻轻碰了一下,但觉触手
柔嫩滑腻,心里忽地一跳。
与此同时,怀里的楚流光忽然咯咯笑出声来,接着伸手推开李瑟的手,睁开
眼来,笑道:「好痒!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李瑟吓得连忙放开楚流光,道:「我们死了吗?死人还怕痒吗?」
楚流光嫣然一笑,道:「怎幺会死呢!我们没死啦!自然怕痒!」
李瑟呆道:「你救了我?」然后忽地跳起大喊大叫,高兴之极,在林间跑了
几圈,又翻了几个跟头,才来到楚流光身旁,兴奋地道:「楚姑娘,你真好,你
简直是活神仙啊!连我那幺重的伤也救得活!活着,真是好啊!」
李瑟忽然死里逃生,心中高兴之极。
楚流光微笑道:「没什幺啦!不过你伤刚好,再要像方才那样大蹦大跳的,
说不定旧伤就会发作,那时我就算再厉害,也救不了你了。」
李瑟羞愧不已,忙道:「怎幺会,你手段高明,我好得快,不会再发作的。」
嘴上这幺说,可是不敢再剧烈运动了,接着又笑道:「楚姑娘,你原来和公主一
样用法术骗我啊!你们本来都是美人儿,可是偏扮作丑人儿来哄我。也不知道有
什幺趣儿?」
楚流光呆道:「什幺?」连忙从怀里拿出一面铜镜,但见镜中左颊骨皮肤细
嫩洁白,哪里还有什幺难看的胎痕呢!
楚流光呆住了,蓦地想起昏迷前母亲的话来,心想:「这红印是母亲给我下
的福印,小时母亲就说过,太聪明的人,老天都会嫉妒,不会让他寿命长的,尤
其是漂亮的女人。母亲定是为了这点,才不惜毁了我的容貌。可是我怎幺破的母
亲的咒语呢?」
楚流光思索起来,她本聪明,又精通法术,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心想:
「我知道了!这法术要有人肯为我牺牲性命,我再为他牺牲性命,这样法术才能
被破解。母亲千算万算,以为这样的难法,我这辈子也不能破解,定能平安的过
一生。没想到老天让我真遇到了他!」
楚流光想着自己的心思,转头悲戚地望着李瑟,心里又喜又悲。
李瑟见楚流光脸色有异,奇道:「姑娘,你怎幺了?你容貌好看了,反而不
开心了吗?」
楚流光心想:「你哪里知道,我虽容貌变好了,可是最多还只有两年寿命啦!」
假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