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食物,肚子又很饿,可
还是慢慢地只吃了一点食物,就不再吃了。
李瑟道:「姑娘,我吃饱了。多谢姑娘的款待。」
楚流光道:「不必客气。」
李瑟见楚流光一个姑娘家,独居在山谷里,唯一的亲人又刚刚去世。虽然她
有奇术在身,或许还是会很苦,应该开导她,让她高兴。
可是又不晓得该说什幺话题,见楚流光蒙着面纱,就随口道:「楚姑娘,你
为什幺老是蒙着面纱?是不想让别人见到你的绝世容光吗?」
楚流光道:「和你说的正相反,我怕我太丑,吓着别人。你们男子都对女人
的容貌特别感兴趣吧!而且越是瞧不到,越是想瞧?」
李瑟一怔,道:「可能吧!不过容貌是天生的,父母所赐,岂可自弃?!姑
娘多心了。世人还是美的少,丑的多,如果世人都像姑娘方才一样的想法,那戴
面纱的人可多的很了。再说姑娘如此风度仪态,要说长得难看,可是谦虚啦!」
楚流光道:「你这幺多话,无非是想瞧瞧我的长相罢了。直接说就是,不用
拐弯抹角。」说完揭下面纱。
李瑟深悔又说错话了,不知怎幺补救,见楚流光已露出了大半的颜面,只是
左颊还掩盖着。
但是这足已泄露了她那绝世容光了。只见她丰姿绰约,容光潋滟,素粉轻施,
岂是寻常光艳。眉横青岫远,鸦交绿云堆,极尽妩媚。
李瑟虽见惯美女,不过还是有惊艳的感觉。最重要的是李瑟不知道应该做什
幺,不免呆呆地望着楚流光,不知所措。
楚流光见李瑟看呆了,心里不由轻蔑,道:「看够了吗?」
说完不等李瑟回答,突然把遮着左颊的纱巾也揭了下来,一块红色的胎记赫
然显露出来,触目惊心。绝美的容颜上有着这样难看的疤瘌,反差极大。
李瑟不防之下,也是吃惊不已,「啊」地惊叫了一声。
楚流光冷笑道:「怎幺,怕了吗?」
李瑟回过神来,尴尬地道:「对不起,我绝非有嘲笑姑娘的意思。姑娘的容
貌如何,其实何必在意呢?德行为首,容貌等而下之而已。无盐为千古丑妇,
但却是千古贤媛。姑娘心地善良,德行高尚,我和姑娘素不相识,姑娘都礼
待有加,我心里很是感激的,只是不知道说什幺好,方才便随口问了问,倒叫姑
娘上了心。」
楚流光道:「是吗?可是我认为你说的不对。容貌怎幺不重要?否则我年幼
在山外的时候,怎幺遇到很多人嘲笑我的长相?我恨死他们了,恨不能把他们都
杀光!」
李瑟呆道:「你……你?杀了很多人?」
楚流光道:「我那时还小,并未大开杀戒,不过现下再杀,也还不晚。嗯,
就从今日开始好了。」
李瑟舒了一口气,笑道:「楚姑娘,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唐朝的名将郭
子仪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当时的一个大臣卢杞来拜访,他一反常态叫妻妾都回避。
事后有人问他为什幺这样,他说:」卢杞相貌丑陋,内心险恶,妻妾见了他,必
会发笑。他这样会怀恨在心,以后一定会报复,掌了权后,会灭我族的。楚姑
娘,你要是这幺想,就和卢杞一样看不开啦!「
楚流光心想:「好个傻瓜,我今日要拿你开刀,你还不晓得,还想讽刺我。
好,让你死前说个够吧!」淡然道:「看得开又如何?」
李瑟道:「其实只要想通了,就没什幺啦!天地尚无停息,日月且有盈亏,
何况区区人世能事事圆满吗?姑娘才德兼备,有许多世人都没有的禀赋,一些俗
人只看见姑娘的容貌有缺陷,却不知道羡慕姑娘的才德奇术,他们都是蠢笨的人
罢了,值得姑娘生气吗?而且姑娘其实是绝美的,不过上天嫉妒姑娘,才让姑娘
有了缺憾。可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十全十美的人必会招天嫉的,姑娘如今有了这
个缺憾,以后定会福缘深厚。我虽不会看相,但我觉得姑娘脸上的红印,乃是姑
娘的福印呢!」
楚流光听了李瑟的话,做声不得。她虽聪明绝顶,可是一叶障目,对于自身
的事情,想得甚少。忽然听见李瑟的说法,只觉发现了另外一个天地,心想:
「难道……难道我脸上的印记,是母亲……」
楚流光只觉脑里纷乱无比,呆了好久,醒悟过来的时候,听见李瑟还在说道:
「世人多半平庸,我们要是什幺事情都和他们一般见识,那还不得气死?我这些
日子一直考虑这些事情呢!因此有些体会。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