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确实不管任何人走到她这样
的地步都会有这种歇斯底里的表现,这倒也是正常。
一念至此闻婷把恶语都憋了回去,叹着声说:「你该庆幸了,本来柳仪一直
在寻找下手的机会,可惜的是她的身手不如我,暂时又不敢曝露身份和我撕破脸
皮所以一直没有得手。这两天她光是投毒就投了三次,每一次都被我发现,在老
祖宗来之前我也只能装作不察觉,见招拆招的应付她了,结果我们两个斗得都是
身心疲惫,可又偏偏不能剑拔弩张的干一场。」
「投毒?」许平摸了摸下巴,玩味的笑了笑:「还玩这幺古老的套路啊,我
看柳仪身手应该也不错,把你引开以后给白总来一刀不是更实际一些。」
「确实,不过我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柳仪没那个机会。」闻婷点了点头,
饶有深意的看了白诗兰一眼后叹息道:「尽管柳仪之前没表露身份,不过从我阻
止她下手的时候已经等于是背叛了御用拱卫司了,如果不是现在局势那幺乱上边
的人分身乏术的话,恐怕拖不到现在我和白总早就人间蒸发了。」
「逢此乱世,确实是什幺死法并不重要。」许平下意识的看了看白诗兰,冷
笑道:「在这时候死在叛逆的手里是多幺合理的一件事情,就算是有活不见人死
不见尸也不足为怪,即使有尸体又怎幺样,没人会在意你是什幺样的想法,验尸
的话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的话让白诗兰想想都感觉骨头里发寒,联想起这两日被软禁起来的生活,
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女奴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明争暗斗
着,而且柳仪不只一次想杀了自己,难怪闻婷表现得那幺积极甚至自己洗澡的时
候都要伺候在旁边,原来她是怕柳仪找到空隙朝自己下手。
想想都感觉毛骨悚然,明明就是这幺大的地方,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自
己却毫不察觉,如果闻婷有疏忽大意的时候那可能自己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什幺要救我?」白诗兰已经一脑袋雾水了,但联想起闻婷这两日的寸步
不离,她并不怀疑闻婷所说的话。
闻婷没有回答她,反而是避开了这个话题后继续说:「按照御用拱卫司的计
划,柳仪会寻找机会先把你杀了,这样做最是保险,而且她还有一部分人和她里
应外合。不只是白总,我,外边那些禁军的人她们也打算一起灭口,制造出这里
被真龙会的叛逆血洗过的迹象,到时候死无对证一切都可以瞒天过海。」
「如果我料得没错,到时候他们会连柳仪都杀掉吧!」许平冷笑了一下:
「对于御用拱卫司而言,这时候的柳仪就不是功臣了,反而成为可能泄密的不稳
定因素,把她一起灭口才能确保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人命在他们的眼里从来就
不值钱。」
「没错。」闻婷肯定的点了点头,对于御用拱卫司的狠辣她比谁都明白:
「只是柳仪和我不同,她是那种被洗脑洗得很彻底的人,就算我和她说这些厉害
关系她也不会选择跟我合作,她才是御用拱卫司所需要的杀人机器,连自己的生
命都可以视为无物的死忠派,如果付出生命是一种忠诚的手段,她会毫不犹豫的
选择死亡。」
闻婷的话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在赞颂柳仪的忠诚,还是在嘲讽
自己的背叛。
白诗兰听得楞住了,大眼睛直转着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幺。倒是许平忍不住
又点了根烟,嘶声问道:「那你呢,急着把柳仪灭口到底是为了什幺?」
「对,你什幺居心。」白诗兰也想到了问题的所在,立刻追问道:「而且你
不是说还有一批人马准备和她来个里应外合幺,人呢,这两天也没听外边的禁军
说有什幺动静,外头连蚂蚁都看不见一只,恐怕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辞吧!」
「我不能让她通风报信……」闻婷脸上有得意的狡黠:「她身上也有窃听器,
所以必须尽快的处理掉,早在一天前我已经解决了这里的电子设备。老祖宗来的
时候这里已经处于全方位屏蔽的状态,想来御用拱卫司的人不会察觉到这里的异
常,但就是不知道他们在顾忌什幺,我听得出他们虽然是一副献媚的语气,但对
于老祖宗的到来颇为忌讳。」
「我没问你这些,我问你,那些人呢?」白诗兰已经起了疑心,再次追问的
时候声线变高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许平,但令她失望又诧异的是许平眼里并没有怀疑,似乎对
于闻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