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年,日渐憔悴的一年,已经被高
三玩的衣衫褴褛,它还要把我卖给高考再推倒那幺最后一次,才能从良。我们周
围的人都开始考虑报考什幺学校。我妈的意思是去我姥爷的故乡,Q市的海洋大
学,我觉得也不错。于是最后的博命开始了。那段时光在我的脑海中是模糊的,
真的是模糊的,我现在努力的想,想不起来。从我们互留了同学录,就各自踏上
征程。我参加了高考,发挥不能说好,但的确是我的水平。我们回到学校互道珍
重,收拾寝室,一个个走掉,我一眼都没看到叶子。叶子去哪了,我找不到。狐
狸也没有消息,哦,我的高中结束的太快,来不及拾起什幺宝贵的东西再看一眼。
我就已经是高中毕业生了。我的大学,就要开始。
行雨人7
嫩蕊娇香郁未开,不因蜂蝶自生猜他年若作扁舟侣,日日西湖一醉徊。
我很多次在梦里惊醒,煎熬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煎熬。等成绩是很痛苦
的,估分也很痛苦,我盼着志愿合格,又想第二志愿一定也要能够收留我。
我想给YZ打电话,但我不敢打,因为我自己都跟煎饼一样,YZ问我我可
怎幺办。
闲话少叙,我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美丽的Q市,我来了。海大没要我,嗯,
他们很严谨,我的成绩的确三孙子。
但是理工大有爱才之心(我最多算是木材),我总算有去处了。我的眼泪说
不出的酸酸甜甜,我从良了,我找到好人家了。我妈很欣慰,说第二志愿也罢,
总算回了Q市,算是殊途同归。但我不知道,在广阔的海面上(马六甲或者加勒
比),你下了贼船只能上另一个贼船。就像很多年前有位高人写的帖子那样形容,
我以为我终于上了大学,但其实我是被大学给上了。
我的住宿安排费了很大的周折,不是学校的住宿,是我周末去哪里住,或者
说去哪里享受家的温馨。我妈的意思是让我跟着大姥姥的儿子家住,但我不知道
怎幺称呼人家。我继父认为,我因该住到文姐那。这个人是谁?怎幺冒出来的,
我还得倒叙一下,文姐的爸爸老田,是跟我继父二十一年的从基层一起干起来的
人,他现在是厂里销售部门的经理,也是董事之一。老田叔其实是个二鬼子,哈
哈,我知道他的祖父是鬼子,在中国,后来把姓里的一个字给拆掉,留下田字就
成了中国人(具体原因我当时听不懂,后来记不住,现在依然不清楚)。反正田
叔是个道地的中国公民。他的女儿叫田WY,根据原则,还是用代号,我叫她田
姐。田姐是B市第二外语学院毕业的,我后来听同学说那学校很一般很一般。但
田姐学的是小语种日语,用他爸的话说就是总算又知道祖宗是什幺口音了。而且
很有幸的进入了上海的美津浓集团。后来又跳槽到了青岛,依然是在鬼子的驻华
公司。她有个两室一厅,在给我庆祝大学成功的饭桌上,田桑一口咬定,让儿子
住他姐那就行。得,他一口就把我喊成儿子。我继父挺痛快,我妈也说多个姐姐
照顾吧,是好事。就这样,我入学前,见到了田姐,惨不忍睹的女人,可能我说
的太偏了,应该是个女人戴了双惨不忍睹的眼镜。g,我数不清镜片里那是
多少圈的条纹。她倒是很客气,推开卧室门,「贝壳,这你的房间,阳台归你好
不好?不许在屋里吸烟,阳台也是你的,你在那吸」
「田姐,我不吸烟」
「哦,我是说过些日子,上了大学你就会了」
靠,不是吧,上大学还要吸烟??妈的那玩意死呛死呛得,我一定得学吗?
总之,我的大学生活开始了。我们宿舍八个人,操,和高中一样?我听说大
学都是四人间呢。后来听说黄岛校区那边是六人间,干,羡慕的要死。八人间不
是不坏,就是那个天南地北的……脚丫味,真是南甜北咸东辣西酸的接地气本。
和我最好的是老弓(名字他妈怪怪的),长春人,说话含蓄但一针见血,够幽默
的主。还有一个娘娘腔,我们叫她孙娘子,孙娘子是个非常非常文采的人,但是
说话有点那个,所以是娘子,也是我们寝室的招牌,在大家各自出去租房和姘头
(难听死了,叫相好吧)钻研周公之礼之前,男生间说起那事,我们都异口同声,
毛!有什幺,我们宿舍一人一周一晚弄一次,孙娘子轮班陪,特敬业。孙娘子总
是一脸很干的表情看我们,苏州人,真好玩。
说说我的花儿吧,上一集许诺的。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