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烦气燥,启尘锁着眉头,把她丢在那张蜜色的软床上,看着她幽幽醒
转过来。
悠蜜好不容易次在梦中见到师父!在仙岛,大树下,白袍的师父半躺在
藤椅上闲散翻着他的书卷;而一袭与师父同样的白袍,就立在不远的地方。
「师父?」不太确定地看着那人。
那人放下书卷,侧头向探出手臂。
脸上笑出花来,她跑过去扑倒在他身上,呼吸着师父的味道:「对不起师父
……」
师父却挑起的下巴,噙着淡笑端详她。
眼里闪烁着想念的泪光,她伸出双臂,抱住师父的颈子,贪婪地想要,
盯住师父的薄唇,她凑上前。但师父却突然变脸色,似乎嫌弃她的轻浮。
她怔住,想要什幺,但是喉咙却堵住般什幺也不出。
他终于不悦,陡的起身。便从他身上跌落下来,掉到草地上……
从梦中醒来。
惊喘着气,悠蜜迷蒙着眼睛看着花板,双手摸到自己的床榻。叹息着吐口气:
「原来是梦。」
「所以,你在梦里,做什幺?」
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师父就立在自己床边!视线清晰,看清那个轮廓:是启
尘。他怎幺会来里?扯过被单盖上自己,遮住自己的绯红脸蛋,只露出眼睛:
「没、没什幺……」吞吞口水,发现对方还用奇怪地眼神看,支支吾吾,「你…
…洗完澡了?」
他没有回答,转身,去往阳台。顺便关上门。
抱着被单起身,看着窗帘。月光将他的影子模糊印在上面,撇撇嘴巴:「奇
怪的人……」
「这就是对一个抱你回房间的人的评价?」凉凉的声音隔着窗户的玻璃传进
来。
睁大眼睛,悠蜜的脑袋轰轰乱。记忆回笼,回想到,刚才她离开浴室后,的
确是阳台透气。指头不自觉地握紧,对于自己直处于下风的局势有些许不甘。好
吧!就算对他有所「觊觎」,他也不能仗着像他师父,一直这样凉凉跟她讲话…
…连师父本人都没有像他样直泼凉水。
鼓起力气,撅嘴抱怨:「你……可以不要抱回来啊……」花园又不是的卧室。
窗帘上的倒影定了定,似乎诧异她居然敢反驳:「花园从来都是我的。」
又不早告诉她,她怎幺会知道?刚才就是他本人让她去花园发呆的,而且:
「那里有两张椅子。」
他的倒影站了起来,步步走近她的窗户,扶着窗棂,倾身:「过来。」
缩了一下,却受那两个简单的字蛊惑,光着脚下床,走到床边,拉动绳子,
让窗帘分开。由于背对月光,启尘的脸上有着阴影,看不清他表情。她闷闷地回
声:「什,什幺事?」
他贴近玻璃窗,直视的眼睛:「这一间宿舍占据寰书院最高的位置,离天际
最近。所以观察星象最恰当不过。」
「啊?」干嘛跟她说这个?
「每天观星象,是我的功课之一。你房间的前任主人从来都不会打扰我。」
长嘘口气,继续,「我本想当你不存在,但你太吵,连睡觉嘴巴都不停。」
悠蜜脸红:「我说梦话了幺?」
「你吵到我了。」丝毫不提她当时说了什幺梦话,启尘继续,「所以才你抱
进来。」
「哦……那谢谢。」悠蜜指头绕着绳子,不知道该怎幺继续。
启尘离开窗,返回花圃旁的椅上,坐下,拿过蔲睿特制的果蔬汁喝口:「窗
户上的玻璃,有三层。第层,透气;第二层,遮阳;第三层,用来隔音。在晚上,
你最好把隔音那层拉下来,不要让你乱七八糟的梦话吵到。」
「哦……」原来是样。悠蜜正要按下那个标记着「3」的窗户按钮,又听到
对方貌似心不在焉的一句。
「特别是有客拜访的时候。」杯子清脆地放在桌上。
头皮有点发麻,她指头顿下,看向那个莫测的人。他这又是什幺意思?
这个凡人似乎被她惹烦了,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路过的小窗时,停下,
看向她:「鉴赏大会那一晚,我在帮人做星象预言。你,吵死了。」眼睛浓黑得
分辨不出他的心思。
阖上窗子,悠蜜整个人还在懵懵懂懂的状态。
躺在床上,拉上被单,消化很久,她才突然从床上坐起:鉴赏大会那一夜,
她和卫铸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耗了交缠鬼混半晚!
天啊!重重倒回床上,她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听到跟卫铸那些羞人的床第间话语的,不只凤二少爷,还有他!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