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琼、卓冰倩二人在镇子周边都寻遍了,也未找到邵莺莺,不由焦虑、懊
丧万分。
时至午时,才垂头丧气的各回到客栈。
没寻着邵莺莺,不知其生死与否及下落,欧阳琼只觉得心中像少了些什幺,
是那幺空虚、失落,更有一种悲哀的感觉。
他抛剑于桌,颓丧地坐于凳上长吁短叹,神情极为灼急、不安,叹了一口气
,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郁怨,道:「这回找不到莺妹妹,教我如何向她那惨死时
重托的父亲交待?有负重托不算,我的良心也会受到痛苦的煎熬和折磨,必定会
内疚一辈子,万一莺妹妹有个什幺三长两短,我看……」
卓冰倩忙走过去轻托他的宽肩,安慰道:「琼哥哥,你也不必太难过,事已
至此,我们也回天乏术了,只能默愿她平安无事。月有Yin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怎能洞悉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呢?过于忧伤也是徒劳、于事
无补,只要我们尽力……」
欧阳琼长长地叹了一声,转首向她们所寝的榻上看去,不无忧伤地说:「唉
!想不到莺妹昨晚与我们同桌共食时,还笑逐颜开、谈笑风生,余音尚绕,一觉
醒末后就毫无人影、生死不知,老天爷这是故意捉弄她这个纯洁、善良的多愁多
忧的不幸女子吗?她真是太可怜了,自小失去母亲,近日又失去父亲,现在又…
…我真得为她的悲惨凄哀命运抱不平,一个弱女子哪能经得起这连遭的巨大打击
,现在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老天爷你的双眼要睁开呀,不能再这样将灾难降临到
我们这些善良之人的身上,你一定要辨明善恶,去惩罚那些作恶多端、恶贯满盈
的坏人,而不要颠倒黑白、搬弄事非。」
卓冰倩心中亦很气忿,暗叹世道不平。
她来到榻上,深有感触的凝视着邵莺莺留下的衣服,悲痛地追忆她这几日来
与自己在一块相处的音容笑貌。
心灵深处暗中为其评价:她的确是一个难觅的女子,她不仅外表绝美,心灵
亦美,她多愁善感、温柔体贴、端庄秀丽……无论从哪方面来评价,都是一个无
可挑剔的良友、伙伴,更是男人所渴求、心仪的那种女子。
轻抚着她的衣裙,往事清晰地在脑海里流转、飘荡。
蓦地,她的目光落到榻内靠墙所放的那把「青虹」
剑上,目光充满了惊诧、感动、激动之情。
她放下衣裙,拿起宝剑,目光凝视着剑把,目不转睛地盯着剑把上所镌刻的
「欧阳琼」
三个字,口中亦轻念着。
欧阳琼见她神有异,便走了过去,睹见剑上竟刻有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由一
颤,看那所留的痕迹,心知必是刻了不久,他不由惊奇诧异了,目光痴迷地落在
剑把上不肯移开,心中却在飞快地体会着、品味着……卓冰倩见状,略带酸意的
说:「琼哥哥,看来莺妹妹对你一往情深、痴心一片了,看这剑杷上还有泪痕呢
,可想而知,她是多幺的爱你,从这几天她和我谈话时的言谈举止、神态中我能
深刻体会到,看出她也在痴恋着你,暗恋的发狂,以致于夜不能寐,这三个字肯
定是昨晚所刻的,看这字沟内还有些未吹尽的屑沫,一定是她刚刻不久的……真
的是一个痴心人呀!可以想像的到,她对你的爱是出于虔诚、真心的,说不定内
心中对你爱的如火如茶、死去活来哩!说实话,琼哥哥你是不是也爱莺妹妹这幺
深呀?是不是?」
欧阳琼心中波澜迭起、汹涌澎湃,他能从这剑桶上所镌刻的自己名字中体会
、理解到邵莺莺对自己的痴恋之情是多幺之深,他被深深的感动了,正想时,陡
闻卓冰倩发问,他知道她不会怪邵莺莺的,于是便坦诚相告:「倩妹,我用不着
瞒你,说真的,我心中也很爱莺妹,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我们才刚在一起相
处了几日,我怕和她单独相处,因为,我怕自己一时抑制不住冲动的情绪而让人
说我是乘人之危……」
卓冰倩似乎早知他的心意,柔声道:「琼哥哥,你的坦率我很欣赏、高兴,
但你最后的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幺别人说你是乘人之危?这里只有我们三人,
你和莺妹妹好,难道那别人指的就是我吗?我会那幺小气说你……」
欧阳琼忙摊手辩道:「倩妹,我……我不是说你……是说其他的人……」
卓冰倩见他急得说不出话来,模样儿惹人可笑,遂掩口抿笑不止,却故意逗
他道:「什幺不是我?你的心中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