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里面请,老爷他知道您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阿浮喜形于se,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要请琴姬入府。
“既然改不了口,便唤小姐罢了,反正是在g0ng外,不讲究那些规矩。”琴姬朝着阿浮颔首,浅浅笑了笑,让人一眼恍惚,便如回到了当年,她还是府里千般受宠的大小姐。
琴姬抱着一千个不相信,却小心翼翼将信封拆开。
若是没收到琴译的那封信,琴姬尚能明白相国府为何不装饰,琴轲三个子nv,一si一流放,还有一个与他决裂满朝皆知,若换做是她,也没这个心思做这些往自己伤口上撒盐的无用功,可琴译回来了,他既要用他将她引来,为何又不将谎圆得更彻底。
尽管琴姬就是在相国府里长大的,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无b熟悉,可这一刻她的身份是客,便由阿浮走在面前带路,一路上说得绘声绘se,仿佛她只是出了一趟远门,根本不是与这个家决裂。
尔今,为了他,就算摆明了是琴轲的陷阱,琴姬也要冒险一去。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蔸花可不敢看琴姬的书信,可看她看了信之后便一副急匆匆要去哪里的模样,只好一边跟上一边急忙问道。
可……他的信,又怎么还有可能送到自己的手里。
“小,小姐……不,皇太妃,奴才拜见皇太妃!”相国府的门童见有马车停驻在门前,又看马车非b寻常,自当来迎,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从马车上下来的竟然会是琴姬,脱口而出的称呼,直至反应过来不对,又急忙改口,好一阵慌乱。
琴姬是怎么也没想到,不久前她因曲畅与曲屿相认而有感问自己的问题居然这么快就有了答案。
这些年不见,不知他变成怎样,又过得如何?
一定是琴轲的诡计!
蔸花应了一声,哪里敢怠慢,连仪态也顾不上,一溜小跑跑着回房,那拿那封被自己藏起来的书信。
这些年她也曾试过打听过他的消息,只是北蛮之地实在遥远,消息回传多有滞后,琴姬先是听说他生了一场大病,又听说他受不了北蛮之地的险恶煎熬,自寻短见,总之,各种消息乱无可证,最后,她便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白se的信封因为被藏起来过而变得有些皱巴,琴姬急得都坐不住了,不等蔸花呈上来,便已起身将蔸花手里的信封给抢了过来。
被唤作阿浮的门童本来紧张得感觉连话都要不会说了,可听琴姬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不免受宠若惊,忙地捣蒜似的点着头,且一脸惊喜道:“小姐,不,皇太妃,您,您还记得奴才。”
马车一路疾驰,琴姬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纹丝不动。
“主子,蔸花说了还请主子不要责罚,那封信,蔸花并没有烧。”琴姬今夜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受了刺激,感觉跟平时的她一点都不像,连蔸花也琢磨不透了,这个逆旨的罪名,也不知道认了是好还是坏。
“阿浮,这几日可有谁回来了?”琴姬装作不经意,向阿浮打听。
“几年不见,阿浮你都长这么大了。”琴姬由蔸花搀扶,踩着杌凳从马车上下来,看门童一副惊慌失措不免觉得好笑,可也没跟他摆什么架子,反倒跟他寒暄了起来。
“小姐,自从……”阿浮闻言先是叹了一口气,继而眉头紧皱,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打断
皱巴巴的信封上写着愫愫亲启,琴姬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昵称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且除了他,也再没有人会这么唤她。
原来她也会紧张,一想到马上便要与琴译再见,她的心便是扑通扑通一阵激烈地狂跳。
不多时,蔸花去而折返,手里多了封书信。
信纸展开,只有简短几行:元月人团圆,君已盼多年,当年情犹在,愿可诉衷肠。
“备车,哀家要去相国府!”琴姬急喝一声,已经不记得具t的年数了,自她与琴轲决裂后,她就再没踏足过那个她曾经集万千宠ai与一身的地方。
久未看到的字迹,琴姬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直至她看到了落款,那熟悉的名字——琴译,她才终于肯相信,总出现的梦里的场景,原来真有会实现的一刻。
她本以为,他们此生已无法再相见。那日,她被打入冷g0ng,而他则被流放至北蛮之地,终生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
几年不曾踏足相国府半步,被尘封的记忆在这时忽然翻涌牵动着琴姬,教她不住环顾四周,对b今昔,府内景致跟她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不过今日是元月佳节,府里却连半点喜庆布置也不曾见,仍是那般低沉,让人莫名的感觉压抑。
卖着什么药!
琴姬在路上想了许多,心中有千言万语,可等她真到了相国府前,大脑却又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真不愧是我的好蔸花,快,快去把信给我拿过来。”失而复得,琴姬不由得整个人变得亢奋了起来,起身抱着蔸花又夸又搂,最后便是催促着她,去将书信给她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