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尼,姨母还有给你送泡菜吗?”我自然地想要站起身去冰箱。
我脑海中像流星一样闪过很多话,又都看不清其面目,我缓缓坐回去,拨弄我的脚将它们摆成盘腿的位置,沉默一会儿终於忍不住面向她脱口而出:“不是,为什麽这种事情不告诉我啊?我可以找找其他朋友借住啊,不然你负担那麽大怎麽行?”
“抱歉!抱歉老师,我只是想趁您不注意……”她皱着脸和我道歉,似乎是真的把我当小孩子来看了。
“好的!”
我迫不及待想要说点什麽戳破这只有我觉得有点奇怪的气氛,推开她的手道:“谢谢您,我自己回去处理一下就好,您快去看看智倸吧。如果大家都休息好了我们就接着上课吧。”
她笑嘻嘻地冲我摇了摇手中的塑胶袋,我扑过去一看是鱼饼汤:“欧尼你怎麽知道我没吃晚饭,谢谢您!请让我今天为您进行款待贵宾一样的服务吧。”
“都吃了我给你的东西还塞不住嘴,”她嘟嘟囔囔只敢盯着快见底的鱼饼汤跟我说,“其实你住进来也没有什麽不好啊,帮我分担家务,还给我房租什麽的,挺好的啊。”
鱼饼汤氤氲的雾气在胃里扩散开来,我舒服地蜷缩在地板上,明明是夏天但并不让人讨厌的热度,反而让人有种昏昏yu睡之感。要是加点泡菜更好了,微辣的味道和热气搅和在一起,如同桑拿一样激发出疲惫的汗ye。
我虽然并不是什麽皮肤敏感的人,但一般人都很难不好奇ai豆用着什麽护肤品、减肥食物和药物之类的吧。持这种好奇心,我打开袋子想看看徐森桠到底买的是哪种伤药,却意外看见两只祛疤膏,和一张传单。她不会把药店宣传单也一起塞给我了吧……无语到我把宣传单和袋子一起塞进了垃圾桶,还有那只大概率是赠品的祛疤膏。
申妍ai嘭地一声推开房门,却又在即将和墙相撞时回拉了一下门把手:“雨霁呀,快看欧尼带什麽回来了?”
“你g嘛……我都没要哭呢,你说要帮我照顾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的,吃完赶紧先去把地扫了,不是说要把我当贵客对待吗?”她终於肯转过身看着我,被我红了的眼圈逗笑了,食指狠狠点了一下我额头,随即又有点犹豫的和我说:“我想重新找个工作……”
怪不得当时说去日本集训的时候,妍ai姐y要做留在舞室的少数人,我去日本後也没怎麽给我发过消息问我日本有没有什麽国内没有的新品。但又完全无法克制地在心底松了口气,原来我不会是关系里唯一的隐瞒者,我们谈论交融的生活中敞开的客厅,卧室之中洒落的yan光,却掩盖住卧室里毛线织就的地毯下翻滚的影子,如同一间房子里相处融洽的合租室友,我已经对
碘酒棉签轻且浅地落在我伤口上,一圈一圈推开,再伴随着她的呼x1,一圈一圈绕回来。白棉签又重新擦除碘酒的痕迹,将r膏一圈一圈轻柔推开。她做得很认真,仿佛在做什麽手工作业。睫毛抖动的次数我都数的清,凑得过近像是要成为我伤口密不透风的黑se创口贴。
我r0u着皱起的眉头:“什麽房租,零花钱而已……算了,总之欧尼先说说姨母吧,是什麽病,住院了吗?我最近b较空和你轮流去看看姨母。”
“啊?”我一脸震惊,保持一个单手杵地身子斜倾头却反方向看着她的奇怪姿势,“不是?你等等……”
“你要是哪天眼睛不再长在头顶上就好了,”她翻了个白眼,“吃完以後把地扫了。”
“没事吧?”异口同声的声音朝我围来,但明显是在关心我身上的智倸。伸出的三双手有些着急地将她拉起来,一双手给她拍着并不存在的灰,一双手指挥她快活动四肢看看,另一双手则去给她拿水。还有一双我的手,在按着她的脚踝,问她有没有刺痛感。等她发觉并无异样後才弯下腰,用着稍稍惊吓过度的模样和些许狼狈的我说抱歉。徐森桠让其余两人陪着智倸休息,然後将蹲着的我拉起来,力度虽然很轻柔但却绷着一张脸说:“金老师,真是不好意思,请您坐着等我一下。”随即带着砰砰砰的跑步声离开了。
“哦,”妍ai一边咬着筷子一边和我说,“忘了告诉你我妈最近在住院。”
徐森桠额头微微冒汗,还是没有笑意地盯着我,只不过从脸转移到了我的手肘。明明是那麽纤薄的人,为什麽能跑出这麽大声音。她迅速打开拎着的塑胶袋,抿着嘴取出几种药,看向我时才转换成一种哄小孩打针的态度对我说:“金老师,可能有些痛,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还好,不是最危险的那种,做做手术就好了,”她挠挠头发像是不在意的模样,只是仍旧不肯直视我。
不知道他们看出来这是我的失误没有,也不知道徐森桠到底是去做什麽了。告状吗?还是别的什麽?胡思乱想中,我甚至没有注意到旁边三人在细声细语地讨论什麽,直到又是一阵鼓点般的砰砰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她对着我椭圆形的小擦伤缓缓呼气,却拿着碘酒棉签毫不犹豫地戳了上来。本来没有多痛的伤口被她戳出忍不住的x1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