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
每隔两天,卡洛斯就要重新在阿诺的颈后进行标记,他一遍一遍地将自己的气味强加给对方,在两人ga0cha0的时候将男孩紧紧地拥住,可在yuwang冷却后,看到男孩沉默紧闭的双唇,和那只明明看着自己,却像是在看空气的棕se眼睛,卡洛斯就觉得无b地焦躁和空虚,于是他又要了男孩第二遍,第三遍,只有在接触到对方的t温时,他那颗心才感到一点安心,但随着yuwang的结束,不安和痛苦却加倍地来袭。
桌上成堆的文件他再没有看过一眼,他也越来越难以入睡,宝贵的睡眠也渐渐全被梦魇侵占,有时他梦到男孩被毒蛇咬si在坑里,浑身肿胀臭气熏天,蛆和秃鹫在啃噬着他腐烂的身t。有时他又梦到自己回到了白都法斯托的g0ng殿里,他那奢华的餐桌上,摆满了新鲜甜美的水果,转眼间,那些水果,却又全变成了男孩的棕se眼珠。
他总是惊喘着醒来,眼窝深陷,胡子邋遢,没有任何食yu,y郁又可怕,再也不像当初那个傲慢不羁的俊美国王了。
今夜,他吞下了莱奥为他开立的助眠药丸,掀起被子上了床,再一次抱住那具空壳。这一夜,他做了有史以来最令他害怕的噩梦。
卡洛斯梦见他的小野人长大了,头发重新又变长,编成辫子垂在腰后,他们不在这落后的阿耶卡谷地,而是在白都,世界上最美的城市法斯托。他坐在在王座上,看着他的王后披着看不到尽头的鲜yan红纱,由众人抛洒着红玫瑰的花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坐上了一旁空了许久的王后宝座。
祭司将王后的宝冠戴在他的新娘头上,卡洛斯牵起阿诺的手,为他戴上戒指,掀起那薄薄的红纱,却看到新娘的左眼是一个可怕的血洞,里头涌出黑紫的血水弄脏了他们的戒指,他被那血水冲下王座,新娘长长的铺地红纱变成一条血河,将他的白se都城染成一片血红,卡洛斯陷在里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坐在他的王座上,亲吻着他的新娘。
卡洛斯浑身冷汗,像窒息的人突然被捞出水面一样地喘息着,他看了眼旁边背对着他睡眠的男孩,这个人变成了一副毒药,在一点点地毁掉他,毁掉他的从容,毁掉他的骄傲。
回过神时,卡洛斯已经掐住了男孩的脖子,两人都因彼此失去了各自的一只眼睛,都是残缺不全的,却无法互补。阿诺没有睡,睁着那只依旧清澈的棕se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痛苦流泪的男人,泪水一滴滴打在他的额上和唇上,又热又咸,和人的没有区别。
卡洛斯看男孩伸出了手,替他擦掉了眼泪,接着便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如今他唯一在乎的哥哥也走了,他早已做好了准备,阿诺脸上露出祥和的微笑,迎接国王迟迟不肯给予他的si亡。卡洛斯松开了手,头抵在男孩的脸庞,在枕头里嘶哑地叫着,他知道,对方连恨也没有留给自己,他不明白了,究竟自己想要从男孩那里得到什么,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有弄明白过。
如果时光倒流,那日他们第一次拥抱,卡洛斯想要重新回答男孩的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我喜欢你喜欢得都要疯掉了。
“我的罪赎完了吗?”
没有,你让高傲的国王为你嫉妒得发狂,却又不给他ai,你有罪,你永远都是我的罪人。
卡洛斯的嘶吼停了下来,阿诺睁开眼睛,看着国王眼里那扭曲的ai意,心里竟也有些痛楚。他被卡洛斯抱起,走出帐篷,来到了营地外的一处废弃矿坑前,阿诺知道,那是关押阿道夫的地方。
他知道,卡洛斯越是愤怒便越是安静,越是失去理智看上去便越冷静,阿诺只想他痛快地拧断他的脖子,让他去天堂和哥哥重聚,他不想再忍受对方任何更疯狂的行为了。
国王支走了看守的士兵,抱着自己的“毒药”来到了他的哥哥面前,阿道夫看着弟弟脸上沉静的疯狂,隐隐猜出了他要做什么,恶龙脸上一贯挂着的从容笑脸也没了,拜蒙已经回去快两个月了,拿迦勒的军队应该快到诺拉拉山了,阿道夫不仅要自己离开,他还要从弟弟那里将他的阿诺带走,为他杀光所有伤害过他的阿耶卡人和约尔塔士兵。
阿道夫看着自己弟弟的脸se,就知道卡洛斯已经被自己的错误折磨得够呛,他希望自己的情敌犯下错误,可不希望那错误对自己的阿诺过分危险,他没有料到,卡洛斯会b他想得要执拗深情得多。他们t内流淌着同样的撒旦之血,那绝对是世界上最疯狂残酷的血脉,阿道夫心里的不祥感越来越重。
卡洛斯亲吻着怀里男孩的发旋,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他?”那笑实在b哭还难看,阿诺移开了视线,即不看阿道夫也不看卡洛斯,只垂眼盯着地面。听到卡洛斯从身后的布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那布袋是从军医的帐篷里拿出的,这时,阿道夫突然厉声喝道。
“卡洛斯!你疯了!他还没有完全成熟!”
阿诺还没反应过来你,脖子上就一阵酸疼,卡洛斯将一支奇怪的针剂打进了自己的血管,阿道夫开始毫不优雅地挣扎起来,锁链被他拽得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