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裤兜想抽烟,却摸到了一个圆形块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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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养你,就是为了整天听老师给我告状?”
随后就陷入了一阵尴尬沉寂的氛围里,尽管食堂非常热闹。
我没有说话,他右脚就朝我踹了过来,很痛,我就双手撑着地面坐起来。
挨训,挨打,然后让我滚蛋,这是常规流程,早就经历不知道多少遍了。
“不是吧,赵丽又告你状。”段程转身靠在了水泥墙上,挠着头抱怨。
“怎么了。”
他开门见山,晃着他肥硕的身躯扶着沙发边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从俞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从裤兜里摸出来根烟点上,说:“你自己去。”
郊区不好打车,我忍着痛跑到了大路口,心急如焚。
我点点头,等着烟抽完掐灭,拦了辆出租车。
“我靠,李天阔和从俞。”
下床的动作太大了,身体像错了位一样疼,我只好用手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了储物间。
好甜,有些腻。
受宠若惊吗?
我打开车门,弓起身子缓了一会,就看见段程拿着伞向我跑过来。
伤重,我趴在狭窄的硬板床上,感觉身上火辣辣的。
星期五。
我一直觉得我是习惯疼痛的,但是今天尤其的痛苦。
我趴在地板上,呼吸因为疼痛重了起来。
“——从俞,一起吃个饭。”
“说。”
他止住动作,懵了一下,没有问问什么。
他吃饭吃得很慢,慢慢挑起来一口米饭,慢慢放到嘴里咀嚼,再慢慢咽下去。
“你他妈猜我在404见谁了?”他语气有些激动,似乎还带着些愤慨。
“小旬回来啦。”
“你怎么对你妈的?”伍健民看见,又朝我踹了一脚。
我抖着手拿出来,拆开包装放到了嘴里。
“你被赵老师罚站了吗?”他望着我,问了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
课间,我敲了敲玻璃,看见他看向我的同时拉开了窗户。
“快进来。”
“我妈?”我咳嗽了一声。
我拉开椅子让他坐下的时候他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
他唉一声,跟着说:“没你也没什么意思喽,我也不想回家,去404看看吧。”
是段程。
“等下我,我马上过去,你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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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见他又胖了,身上还是带着一股暴发户的穷酸气。
他先是说了几句脏话,喊我伍旬。
我摁了挂断,因为怕听多伍健民说话会吐。
“健民,消消气,打孩子算什么呀。”郭茜过来虚虚地拉住我右手,冲伍健民摇了摇头。
到404的时候我全身都已经湿透了,雨水混着汗水流到脸上的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火烧火燎的刺痛。
“我妈不是早就死了么。”
伍健民坐在沙发上,抽着一根雪茄,右手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里面估计倒的是牛栏山。
我看见从俞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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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见郭茜今天穿了拖地的长裙,走过来开门的时候还拽着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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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喝多了,大着舌头喊我白眼狼,让我滚回去。
半梦半醒间我听见手机在响,只好抬胳膊忍着痛去拿。
大厅里关着灯锁着门,我怕被伍健民发现,就打开偏窗,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一瞬间,瓢泼的雨点就砸在了我身上。
“这鳖孙子要干嘛啊。”
仔仔细细,像一个小朋友。
伍健民今天像一条疯狗一样打我,打到最后郭茜都看害怕了,拉着保姆劝架。
只是看着我,说了个好。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离李天阔远点。”
伍健民的别墅在郊区,从学校打的到那几乎横跨了半个市,我下车走到大门的时候,厌烦和嫌恶就开始从心底升了起来。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几声雷响之后下得更大了,储物间的窗户没有关住,带着腥味的雨丝就打在了我脸上。
我把筷子递给他,嗯了一声。
我的思绪忽然停滞了,片刻之后我挣扎着下床,陈旧的床板不堪重负地发出咯吱的声音。
其实我有预感我爸会给我打电话,结果今天在我跟段程去网吧的路上就实现了。
我摁了接听,嗓子却哑得说不出来话。
“我天,伍健民是真把你往死里打啊?”他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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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右手抽出来,抬眼皮睨了一眼郭茜。
铁门顺势被拉开,我侧身进了家门,直接略过了郭茜直接走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