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从会客室、旧住宅慢慢铺开到整个a市,陆恩慈透过暗色的玻璃看着窗外,身边坐着低声与秘书交流的……oc,心中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很久没这样,但事实是回到十九岁后,人的状态也在慢慢向少女时代靠拢。陆恩慈闲不住,总想做点儿什么。她扭过头看着纪荣,偷偷用指甲刮他的袖扣。纪荣如常跟副驾上的广慧沟通事情,对恩慈的小动作无动于衷。他的衬衫熨得很平整,陆恩慈盯着他肩头与腋下看,没发现哪怕一点儿不服帖的褶皱。很难把梦中的纪荣与此刻心平气和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可梦境又太真,她想不明白哪个是假。还是说它们都是假的。如果都是,她现在立刻退学享受人生好像也可以?纪荣看起来能养她好几辈子。陆恩慈陷入沉思。纪荣口中住处的“有点远”,根本不止一星半点。别墅后山有缭绕的雾气,庭院环境清幽。陆恩慈看着东西被搬进去,斟酌片刻,还是道:“这里好漂亮,但我可能需要住校。”纪荣颔首:“可以,广慧会处理。如果另外需要什么,提前告诉她就好。对不起,我最近有工作要回去一趟,下次回来时…我希望你能回家住几天。”陆恩慈爱听这种挽留的话,立刻靠近,小声叫他老公。纪荣抚了下她翘起来的发尾,轻声道:“尽快把这个称呼改掉吧,像什么样子。”这句话后,他有半月没有出现。伴随纪荣的暂时离开,陆恩慈小组的项目进度也停滞了。十九岁的鞠义还在正儿八经读大学,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十年学术场下来,早已经对一晚上一张ppt的硕博生涯死心。她问陆恩慈:“上次那个采访,结果怎么样?趁人还活着,多采访问问,我们也算是拿到了一手资料。”陆恩慈摸着脸醒瞌睡,问道:“谁……纪荣吗?”“对呀。”鞠义拿过平板,给她看自己最新保存的图片和资料:“这个杂志从筹办到倒闭,都是他在做资金支持。否则一本同人刊,咱们这儿就不说了…哪怕是在美国,那也办不起这好些年呀?”陆恩慈在看她的平板,过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默默道:“唉,老公好帅呀。”鞠义:“?你换口味了,不爱熟男改爱老登了。”“哪儿老了,这不是很熟吗?”陆恩慈撑着下巴翻那几张图:“拍得真是好看,这颗痣更是……天人之姿呀。”人在爱慕对象面前,未必会变成小孩子。可面对朋友,一定会幼稚起来。“多大呢?”鞠义凑过去,搜了一下:“百度百科上的出生年份是不是过于早了。恩慈,虐待老人是罪,要坐牢的,你这个yIn荡的丫头。”她还想说什么,因为被陆恩慈怒视,适当地改变了自己的说辞:“好吧,反正都做梦女了,梦老登又怎么样呢?”陆恩慈立刻把心里的话倒豆似地说给她听:“你想想……如果全世界都在当梦女,那这个世界就不再是属于cp姐的大同世界,而是我们的造梦工厂。”鞠义解开龙虾扣,要陆恩慈帮她戴新买的项链,抓着头发说:“如果全世界梦女联合起来是梦女党宣言,那么一个夜晚就足够梦女党建国。”她又说:“如果同人女的终极形态是梦女,那么梦女的终极形态是天子。”陆恩慈想着纪荣,说激动了,脸也微微红起来。“反正都在幻想男的爱人了,爱下我怎么了?我这么好的女人,他爱我是他赚了。”陆恩慈把朋友的头发放下来,坚定得像要入党。暑假伴随着酷暑而来,陆恩慈去找刚回家的纪荣时,管家说他在告解室。在房间待了一个小时,陆恩慈捏着录音笔再度出去,这次纪荣在泳池游泳。陆恩慈问:“陈叔,上次我回来,怎么没见您呀?”“那时我在休假,”陈叔笑着说:“这次赶巧和先生一起回来。”陈叔很慈祥,似乎比纪荣年纪更大些。“你是a大的学生?”陆恩慈点头,在陈叔夸她聪明后,腼腆地笑了一下,经典好孩子被夸奖后的表情。“纪叔叔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她问。陈叔在电梯上升的过程里告诉她。“……我从今天起开始有学历崇拜了。”陆恩慈老实开口。陈叔笑着示意她进去:“你还小呢,日子还长,和纪先生比什么?”日光从落地窗投进来,除水声外一片静谧。纪荣察觉有人进来,又游了两圈停下,看到陆恩慈已经换了泳衣,坐在池边看着他。她穿着比基尼,黑色的中腰内裤,平裹的胸衣。胸衣肩带很细,用了暖银色的扎缎布料,反光也像水纹一样。面料防水,但不实用,更多还是因为漂亮。纪荣朝她游过去。水面下看到她的脚。暑意渐消,游近才看到,她脚腕上有一圈很细的银链。“要下水吗?”纪荣撑在池边,抬眼望着她。女孩子眼睫很浓密,前段时间眼神中尚存的疲惫快要消尽了,这么垂眼看着他,有股清淡的媚意。“不。”恩慈观察他的肌rou,轻声道:“好干净。”“什么?”“肌rou很干净,纪荣,我喜欢干净的肌rou。”她俯身帮纪荣把泳帽摘掉,而后慢吞吞摸他,从腹肌往上一点点摸过来,在胸口停下。肌rou是shi润的,男人刚运动过,手感恰到好处,弹性不绵软,性感不笨重。
陆恩慈以前没吃这么好过,托着腮的动作慢慢就变成捂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有点羞怯地注视他的胸。纪荣没什么反应,拿来一旁挂着的毛巾擦头发,由着她摸。“您之前留过长发没有?”他听到女孩子问。纪荣无有停顿地擦干额发,道:“留过,大概三十年前?”……这个数字对陆恩慈来说甚至有些可怕了。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