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此事是没有转圜余地了!君上好不容易盼着曲流觞还魂,两人现在又结为连理,自是将曲流觞捧在手心里。自己那时真是多事,无端帮了曲流觞,结果给自己惹来一身腥。惹来一身腥是没什麽,重点是严驹这木头铁定会……
君王漫声道:「这些都无妨,朕信任王后的眼光,更相信此等赤胆忠诚之人,才是国之栋梁,楚相就别推辞了。今日便到此,众臣散了吧。」
想到这里,严驹心中一愣。
他不是能言善道的x子,但他这麽承诺了,便表示楚君惜接下来的事全由他包了。
唉……
不过他傻眼的部份可能与别人不太一样—
楚君惜虽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乐得轻松。不料,这夜,他却又作梦了。
就这麽抱着这人入眠……还挺不赖……严驹这麽想着。但当然打si不可能说出口,免得某人更加得寸进尺,爬到他头上来撒野。
「严驹……」楚君惜脸庞埋在他x膛,闷声唤道。
自己枕边人说的话,君王自是毫无怀疑,立马赏功罚过,将楚君惜升为右丞相,为满朝文官之首。
这下可真是戏剧化发展,一个来自乡野,满口神鬼胡话的浑小子,现竟然身分三级跳,成了一品文官,不只朝野傻眼,楚君惜也傻了。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
严驹是个武人,凡事直来直往,纠结的事想通了之後,便不会一直往心里去。他既看清了楚君惜对於自己的特别,一开始虽然有些小小挣扎,熬过去之後也就豁达了—总之自己便是不受控制地会想照顾着这人,舍不得见他有任何状况呗,就这样吧。
楚君惜抬眼一瞥—
空气里浮动着水气,yy冷冷,楚君惜往前走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想要尽速离开这地
楚君惜将整张脸埋进了严驹x膛,闷闷地回了声:「嗯……」实则心里打翻了一桶蜜,甜滋滋地窃笑不止呢。
见他这样,楚君惜也有些火大。心说:这又不是我愿意当得右丞相,怎麽就要受这番罪?!好不容易这木头看似软化了些,也懂得甜言蜜语了,现下被曲流觞这麽一闹,一切又回到原点了。当真气si人!
果然,哪里还有严驹的踪影!
自己是怎麽了……?向来都以君上的意见为天的,怎麽还想到替这人求情的份上……?看来,自己真的是为这人开了满多先例的……
「嗯?」严驹以单音回应。
感。
结果不管是楚君惜或是严驹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唔……这块大木头,今晚是真转x了啊……看来小别胜新婚还是挺有道理的……从没想过竟然可以从严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呀……!!这可怎麽办……现在开心地笑出来会不会太蠢了些……
楚君惜眨眨眼。
楚君惜说:「启禀君上,草民粗莽无文,从无经历任何正式科举考试,担此职位,大大不妥。」
他g起一抹苦笑,拨了拨楚君惜的发,轻声道:「没事。有我呢。」
「……」君上既然没有在曲将军还魂那时立马让楚君惜离g0ng,未来再让他出g0ng的机会,也许没有那麽大……但那也只不过是也许。君心难测。只是……如果自己在旁求情,也许还有机会……
太糟了……本来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跨越了好大一步,没想到现在却又……
他就这麽咬着棉被,忿忿不平地自己一个人睡了好几日。说也奇怪,向来只要没有严驹在一旁就会来sao扰他的鬼怪,这几日倒是十分安分,让他几乎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如楚君惜所料,严驹开始躲着他。就算他遣人传话约他见面,严驹也总以有任务在身推辞,要嘛就是出g0ng数日,避不见面。
升为右丞相,就表示他的官位甚至b严驹还要高上两阶。虽说文归文,武归武,但这身份的差异还是在的。
「曲将军已经还魂,你说……君上醒来後,会不会就将我赶出g0ng了?」楚君惜幽幽地问出了同样梗在严驹心头的问题。
於是他立马跪下,朗声说:「君上,请恕草民无法接受!」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更是哗然,不过君王大伤初癒,心情愉悦,并不十分介怀。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後,问道:「为何?」
「君上……!」楚君惜不si心还想再唤,君王却已被左右簇拥着,离开了朝堂。
君王醒来後,自然先跟曲流觞两人缱绻诉情衷了一番,然後,曲流觞便对他说了他昏迷不醒的期间发生的事。其中当然不乏大大称赞了楚君惜,称他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对於庶民文化十分了解,又有悲天悯人的x襟……如何如何,将他夸上了天。
他一瞄到严驹的脸se就知道对方与他想到同一坎事上了。
他一个人,走在黑暗的通道上。四周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和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感觉除了脚下的走道之外,四周都是无垠的,海洋一样的水域但,如果是这样,说话声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