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半晌，晏明空像是才想起这里有他这么个人，目光扫过来，道：“韩渠。”
晏明空颔首，接着道：“所以我决定提前两日，明天启程，以防秘境开启的时间过早导致错过。”
好像是教主在和谁说话？韩渠猜想着，随即反应过来，不让自己出去应该是为了避免和别人撞见吧。
“谁？”韩渠此刻还是一丝不挂的样子，大声问道。
晏明空踏着懒散的步子走了进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未搭理近处的韩渠。
见晏明空一扬眉，似乎有点不悦的样子，他猜出对方是在怀疑自己告诉了右护法什么，赶忙解释道：“那天右护法醒来以后就问起了教主你为什么会来，我……我就告诉了右护法，教主之前中了毒不小心掉进了我住的院子里，我帮忙将教主扶回了屋子里，所以得了块能进流云台俄令牌……其他的我就没敢说了！”
药石秘境乃是一座极为庞大辽阔无边的秘境，内中有着许多珍贵的灵植药草，丹方药方，医修古籍，其主人应该是某个上古的医修大能，加上秘境入口在药王谷的所辖范围内，因此大家都将其默认为是药王谷的前辈所留，目前由药王谷掌管。
另一边。
“教主。”韩渠这时也没法跟右护法通气，只得实话实说，“右护法提过，去药王谷的时候我也要去。”
这里已经没什么味道了，韩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冽的空气钻进鼻腔，瞬间就让整他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外面的谈话声还在继续着。
韩渠靠在珠帘旁的墙上，心跳仍然有些急促。
泅水牢？韩渠一愣，那里不是……
紧接着，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回来之前我检查过泅水牢的阵法，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够维持许多年。”
“哗啦——”
“药石秘境要开放了？”楼庭舒闻言一怔，表情变了变。
那人的脚步声放得极缓，又毫不掩饰，像是表明自己没有恶意般让房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楼庭舒跟着晏明空的目光看去，目光微微一动。
方才在那座寝殿中时，他不敢用教主那处的东西来擦拭自己雌穴中不断淌出的腥膻精液，只得撕下一块里衣上的布堵住微开的穴口，想着等回去了再行清洗。
一只手忽地掀开珠帘，吓得韩渠往旁边猛地一退，在看见这只手主人的面容时稳住了身形，小心道：“教主。”
“先前还不确定，现在消息已经算是明确。药石秘境这次要开放了，具体的时日还不确定，但就在这个月内。”
“方才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明日你与我们一同启程去药王谷。”晏明空想了想，又道，“楼庭舒那边……”
他根本没想到来人会是右护法，怪不得之前教主让他先不要出去……好在他刚刚不小心弄出动静来的时候躲得快，要是被右护法看见，那可真的是解释不清了。
晏明空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韩渠将水倒进浴桶当中，开始清洗起自己的身体。
楼庭舒听完缓缓点了点头，道：“好，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韩渠原本是想向教主告退，见状只得先将话咽下去。
不知是不是晏明空吩咐过，守在流云台的侍卫们见到他从里面出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这几日已经没有下雪了，地上的雪层慢慢化去，倒是让人觉得更冷了。趁着时间还不算晚，韩渠紧赶慢赶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准备烧一大桶水清洗一下疲惫又脏污的身体。
晏明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稍冷，“你知道什么不该说便好。”
“泅水牢的阵法有出现破损吗？”这是晏明空的声音。
晏明空只看了那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提及刚才的动静，道：“没出什么岔子便好。”
待到快要清洗干净的时候，门外忽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听见那人的声音，韩渠的身体猛地一震，袖子不小心碰到了前边的珠帘。
“那、那弟子先告退了？”见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韩渠小心翼翼问道。
晏明空刚想说些什么，忽地一拧眉，微微侧头朝着寝殿的方向看去，悬挂着的珠帘微微晃动着，一小块衣摆从帘后闪过消失不见。
“如果你还有旁的未吩咐完的事，尽量在明日午时之前做完。我需要交代的事就这些了，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起，韩渠浑身一激灵，低声道：“弟子在。”
得到晏明空的肯定后，韩渠才松了一口气，立即离开了这间大殿。
床榻附近的气味儿闻起来很是腥膻，他挥手扇了好几次，那股味道还是挥之不去，踌躇片刻后他朝着唯一通风的入口走去。
只是药王谷中善于斗法者寥寥无几，单凭自己也无法护住这座宝库，便选择与几个强大的宗门合作，在秘境开启时也让其余的宗门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