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深喉
其实真正的情爱并不需要掩饰和躲藏。只有另类的禁忌的性,才会以一种隐
晦而黯淡的形式存在于世间的某一个角落,它或亲密无意,或沉重得令人窒息,
然而沉缅其中的人们,又怎会在乎这如黑洞般的吞噬呢?
细妹其实不太想回到那个所谓的家。父亲的yIn虐越发的变本加厉了,而母亲
整天忙于她的所谓政府工作(其实就是在镇上当个临时工),把这个家扔在了细
妹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女身上,就连儿子的成绩不好,也归咎于细妹,说她这个当
姐姐的没有尽到本分。
这是生活中不能躲开的东西,只要你想活着,你就要真实地面对。与曾亮声
激情欢爱后的细妹心里既是欢喜的,又是悲哀的。那无垠的温柔缱绻使得她的心
里好痛好痛,她只是觉得前途好茫然,又好黯淡。乱lun的Yin影笼罩在她幼弱的心
头,一种奇怪而深沉的恐惧攫住了她,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剑时时刻刻悬在她的周
围转。于是,细妹越发的憔悴,情绪越发的低沉了。她不知道,她该如何摆脱这
一个沉重的枷锁。
回到家里时,天已黯然。感觉到踢到了什幺东西,她弯下腰看是什幺东西,
捡到的是一束樱草花,花朵灿灿,是后山遍野的樱草花。她不用想,也知道这是
弟弟摘来给她的。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弟弟刘多好像长大了不少,整天腻在她的
屁股后面,赶都赶不走。下午要不是她爸爸要刘多陪着去镇上赴墟,她还真不知
道怎幺找时间去和曾亮声约会。
庭院无声,几朵落花飘拂在了她的肩上,家里炊烟未起,显然父母都不在,
不知为何,她的心底竟有一丝欢喜。就在此时,一双手从后面环抱住了她,她不
由地一抖,嗔怒道:「臭小子,把手拿开。」
「我可不臭。」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浑厚中略带一些沙哑。细妹心中大喜,
转过身来,欢叫一声,「大哥。」欣慰之意溢于言表。
她原以为是刘多这个混小子,没想到却是大哥刘满。刘满长她三岁,一年前
缀学,跟着远房舅舅去南方倒腾水果,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
「哥,大哥,你回来了。」细妹语带哽咽,一股浓浓的骨rou亲情涌上心头,
长久以来,特别是最近,她常常在梦中见到自己的大哥。以前,有什幺乡娃子要
欺负她,都被刘满打得满地找牙,以后大家知道她有个威猛好斗的大哥,谁都不
敢来惹她了。
可是,人生就是如此的诡异,又怎能想到,其实欺负自己的却是血脉维系的
父亲。
晚宴自然是比平时的丰盛。何况,刘满带回了三千元钱,这可是细妹一家一
年的口粮了。这晚,刘老根高兴的拍着大儿子的肩膀,「儿子,干得好。还是走
出去的好呀,老子我当年让你出门,还是正确的嘛。」
「是,是。」刘满满口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当年他想要出去闯一闯的时
候,阻力最大的还是这个目光短浅的老爸,这下子信口开河,自己也只能淡然一
笑了。这一年来,他在外面历练,内敛了许多,不似从前锋芒毕露。当下笑笑,
转过头对着他妈妈华娥子说道:「妈,听说你现在到镇上食堂当炊事了?」
「是呀。你大伯见我闲着,跟你家堂哥刘强说上的。这次还真亏了刘强了,
许多人赶着要的,又只有两个名额,我就占了一个。」华娥子兴奋地说着,两只
手比划着当天的状况,在她的脑海里还留连着那日在食堂的情景。
刘满嘿嘿地笑了笑,顺手夹了块鸡rou放在细妹的碗里,「妹妹,你要多吃点
rou,瞧你瘦的。」
他心里对刘强是颇有点看法的。仗着从小多读了几年书,在镇政府混了个干
事,就整日里趾高气扬的,他一看见刘强的得瑟劲,就忍不住想吐上几口唾沫。
现在见母亲极力的夸赞这小子,他就顾左右而言他,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你不知道呀,我前天进了食堂,见到的可都是大人物,书记啦,镇长的可
都在那儿用餐。刘强这小子还算孝顺,挺照顾我这当婶子的,明儿你可要替我去
谢谢人家呀,满子。」华娥子是一根筋的性格,说话向来是快言快语,压根就没
注意到儿子的神色,只是一个劲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还想跟满子说说外面的事呢,来,儿子,跟我说说,这趟
赚了多少?」刘老根关心的可不是老婆子在食堂里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他抽几袋
烟的。这次大儿子拿回的这叠钱,是他有生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