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系缚于柱子之上……牺牲放在茅草
上时……他们灌淋初生的原人……诸神以他献祭,圣者和智者也都以他献祭。」
「但不论怎样的祭品都不足以完成这次祭祀——除非用原人自身来完成盛大
的仪式。所以,原人把自己献祭给了自己。他的身体被分解,构成了世界。在他
的身体被熊熊火焰烧灼的那一刻,万物诞生了。」我暗自诧异,这,难道是献祭
的神话根源所在?这是造成现在以人为食的传统所在?
后面的故事开始介绍原人对整个世界的影响,而我沉浸在思考中……
「他的四肢和器官成为了地球的主宰,各类神灵和人类。」
「眼睛成了太阳与星辰;思想成为……」
「头颅成了天空,脚底成为了大地……」
「……称为那四种姓的人们。」
嗯?听到关键词的我悚然一惊,讲到了「四种姓」的来历,尴尬的是,走神
的我并没有听清。
我可怜兮兮的瞧向奶奶,用目光央求她再度把这一部分讲一遍。四叶投来鄙
夷的目光。
「笨蛋姐姐,居然走神了!你好伤奶奶的心呐……」我看向小姑娘,暗暗咬
牙切齿,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奶奶笑了笑,道:「三叶,好好听呵。是:」
「婆罗门是他的口;两臂出生王族,两腿是吠舍;由他的双足,首陀罗出生
了。」
接着,奶奶庄严的向世界——我们宣告:
「原人献祭了自己,给世界带来了秩序。」
母亲的手札读完了,我沉浸在思想的死寂之中,而四叶叽叽喳喳的开始问奶
奶问题。
「奶奶,四种姓和我们有关系吗?我们身边的人也没有姓婆罗门叫首陀罗的
啊?」
奶奶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眼睛变得像鹰隼一样锐利。
「如你在生活中所见,我们身边确实没有叫婆罗门的家族,但是,却有人在
做着婆罗门的事情,就是。」奶奶伸出饱经风霜的老手,在自己身上点了点,在
我身上点了点,在四叶身上点了点。
「我们?」我和四叶惊呼道。
「是的。正如我们在做着祭司的事情,也有人在耕地、打渔,还有人掌管军
队大权,控制一町乃至一国的经济命脉,还有人,在做着屠夫,在做着买卖,流
窜各地,以及,还有女子被当作肉妓,人畜」奶奶静静的说着。
「而这些,你们感觉他们的下一代会做什幺呢?单纯国内来讲。」
「像你俩,依旧有很大的可能在成年之后,成为执行宗教祭祀的神职者。而
你们的同学,早香,她们家很早就在干播报的职务,好几代了;像敕使,他们家
一直担任经济要职,敕使依旧会接班。而你们会去打渔耕地吗?我看你们也就无
聊了出去打打鸟。像屠夫的孩子,他们会被允许学习祭语吗?他们祖祖辈辈连神
殿都没进去过。根本不可能当祭司。所以,下一代也依旧在延续上一代的工作,
这是生下来就注定的,一生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种姓是固化了的阶级,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命运,无法反抗,这是天命!」
「所以,在你们的姓氏下面,有一层隐藏的姓氏,也叫种姓。而你们的种姓,
是婆!罗!门!」
奶奶张开了双手,似乎在拥抱这个世界,站在种姓制度最高级的她,婆罗门
中最年老的她,可以说是,本地的,神!
我看看我们两个,原来我们也是婆罗门,原本以为以后要从事的是被人们不
能理解不能接受的职业,对人们也没什幺用,今天才发现,这个工作原来是这幺
的高贵。
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但脑海中瞬间闪过漆黑的早上环卫大妈清扫路面,以
及乞丐乞讨等凄惨的画面。
心中一凛,悠悠道:「奶奶,她们不是很可怜嘛,与生俱来背负的命运,无
法改变,无法逃脱,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被人唾弃的阴影下面,被人指着脊梁
骨骂,被人敬而远之,见了面都要捂着鼻子远远躲开。」
祖母举起手中的组纽,在月光中垂落一条影子,「人的一生,如这组纽一样
结一样,生命的多姿多彩造就了结的千奇百怪,这是一条永远不断延伸的结绳,
它有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希望,它不会中止,神也不可能把它截断。」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们这一世所遭受的苦难,是上一世的恶报。我们应
当接受这个命运,这样才不至于来世恶化。现世注定,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
可以通过自己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