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尚有反败为胜之机。我引诱你说话到现在,那耳边风的毒性已经完全发挥
效用。这耳边风一旦发作,浑身酸麻无力,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束手无策,动弹不
得!」
陈天风悠然说道:「是幺?」说着右脚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拇指食指相扣,
蓄而待发,这架式正是无量派绝技冲霄惊神指!
余戚戚面色大变,像个受惊的兔子般转过头,转眼间溜得无影无踪!因为她
知道,自己毒无法制住陈天风,那幺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陈天风凝神定气,走了几步,猛然吐出一口罡气,相隔数尺的树林花草被喷
中后皆纷纷枯萎!施文远看得惊异不已。
陈天风说道:「幸而我之前一觉有异立时全神防备!江湖诡诈多端,你以后
多加小心。我们走吧!」 说着他牵着施文远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又走得四五里
地,地势变得较为平坦,道路也开阔起来,已能容两马齐驱。这时太阳已完全落
下山去。西边的天空只余下暗红的微光。道路两边归林倦鸟口唧唧喳喳的喧闹着。
不知怎幺的,看到此景,施文远仿佛又回到义父在一起的日子。想到义父的
惨死,施文远不由黯然伤神。忽然身边传来「咕咚」一声。施文远转头看去,
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那声音竟?u>浅绿旆缢さ乖诘刂∈┪脑渡锨胺銎鸪绿旆纭?br/>却见陈天风脸色墨黑,并已有些浮肿,呼吸粗重,施文远离得近了,仅是他喷出
的鼻息已让他觉得脑袋微微一晕。陈天风说道:「背我起来!我中毒了!前面不
远处便是清风坡,那儿有一家客栈,到那里再行疗毒!」
施文远连忙背起陈天风,快步跑着。他边跑边不解的问道:「先前毒性被你
罡气裹住喷出来了幺?」施文远说道:「没有全部喷出来!在前一刹那,吸入半
口!这种毒吸入一丝都不行!方才桥北林中还藏着三个敌人,不过看到我未中毒,
震慑于我的虚名,一直未敢出手。」
施文远内功根基尚浅,再加上心中着急,没注意调息,跑出四五里地已经气
喘吁吁。陈天风遂教导施文远一些运气调息,吐故纳新的法门。施文远本已觉得
十分疲累。但按着施文远的法子调息,改变呼吸深度,顿时觉得身上一轻,仿佛
背并没有背着一个人的感觉!脚下也轻快许多。施文远不由喜不自胜。无量派的
轻功本是江湖一绝,它虽不及李明珠的轻功快捷精巧,却最讲究以息养气,飘逸
自如。气息最为悠长。长途奔驰却也不觉疲累。
过得半个时辰左右终于见到前面一家客栈。这家客栈不大,不过倒也算得齐
整,从桌椅门墙的色泽来看看,确是在此很有些年头了。
除了陈天风和施文远他们两人外,还有一个女房客。两人吃过晚饭后,由小
二领着两人上了楼上的客房。施文远对小二说道:「麻烦你弄两只大浴桶过来。
一个放满热水,一个放满冷水。另外再在热水桶里放上二十个生鸡蛋,冷水桶里
放上二十个生鸭蛋。」
过了不大工夫,小二把浴桶和鸡蛋鸭蛋准备停当。等小二走出房间后陈天风
对施文远说道:「那耳边风既有至阴至寒的毒性,又有大阳大燥的毒性。白天发
作是阳性,夜间发作是阴性,端的厉害无比!我现在到木桶中运功逼毒,鸡蛋性
温阳,和热水正好可以驱除阴毒,鸭蛋性寒凉,与冷水可以克制火毒。不过我在
行功之时不得有任何惊扰。否则毒气混乱不得外发。反而转入奇经八脉,便有性
命之忧。所以请你在我旁边护持!」
施文远看着陈天风信任的目光,心中既感到压力沉重,同时又打心底里涌出
一股兴奋与高兴的心情。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陈大哥,你放心!我就是
死也不会让敌人踏进这间屋子!」
陈天风微笑着说道:「记住,你的目地不是拼命,不管在什幺情况下,只有
尽力保存自己的性命,才能有机会打败敌人!」说着他脱了衣服,跨入冷水浴桶
之中。施文远手持单刀,站在门口,一边凝神戒备一边观察四周动静。陈天风闭
目行功,不大一会儿工夫红潮满面,虽整个人泡在冷水中,但却是满头大汗!过
了一盏茶的时间,陈天风睁开双目,吐出一口浊气,转而跨入热水桶中。
这样陈天风依次在浴桶中行功三个轮回。到他第四次进冷水桶中行功时,施
文远忽听得客房楼道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心头一凛,握刀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那脚步声来到他们二人客房的门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