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张秀容和小荷面面相觑。
张秀容对小荷说道:「小荷,你去厨房弄一碗粥来。」小荷应声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小荷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小荷把粥拿到施文远的面前,
说道:「呶,粥来了!」施文远没有伸手接碗,反而转头对张秀容说道:「大姐
姐,你们这儿有什幺活要干吗?」
两个少女都被这一问问得莫名其妙。张秀容冰雪聪明,从施文远的眉宇神情
之间已料到他的心思,心中暗自称奇,这孩子小小年纪在如此困境仍然不肯平白
受人恩惠。于是她说道:「有呀.」说完转头对小荷说道:「小荷,梅园别院正
好缺少一个守门的小厮,待他身子大好了安排他去。」
小荷说道:「梅园别院不是有李大爷……」
话未说完已被张秀容打断:「李大爷年纪又老,耳朵又背,又济得什幺事?」
说完背对着施文远向小荷使了个眼色。小荷这才明白怎幺回事。她笑着抚摸着施
文远的脑袋,说道:「这小孩子蛮有骨气的嘛!」
施文远把脑袋微微一缩,让了开来,说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已有十二岁
了!」那小荷更是禁不住格格笑起来:「哦原来是个小男子汉呀这个……
挺有趣的嘛!」
过了五六天,施文远身体恢复过来。到了梅园别院做了一个看门人。
梅园别院占地极广,但屋舍不多,四处都种满了梅花。梅园别院除了施文远
外,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平时这里也没有什幺事。施文远闲暇之时便一人
躲到梅林深处习练霸刀刀法。偶尔也向老人讨教修剪培育梅花。李大爷年迈耳背,
头脑也有些迟钝,说话杂七杂八。施文远也极少与他说话,只是自已看着现有梅
花的样子自己揣摩,然后按自己的心意侍弄修剪。不知不觉已近一年过去了。这
种宜然的田园生活正慢慢洗涤着施文远的心头戾气。
只是施文远身上赤血神掌发作的更是厉害,以前只发作一盏茶的工夫,但现
在每次发作近半个时辰,到最后自己都抵受不住而昏迷过去。而且每隔七天左右
就会发作一次另外遇到雷雨天气的前夕也会发作。
时间过得极快,忽忽之间,一年已过去!
这一日晚间,空中又下起了大雪来。到了第二天清晨雪停了,而且是个异常
晴朗的天气。梅园中的梅花竞相吐芳。和煦的阳光照在大地上,白雪显得更是皎
洁炫目。枝头的红梅在雪光的映照下益发显得清新雅致,而又不失艳丽娇美。施
文远在林中用树枝正练着霸刀刀法,忽听得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向这边而来。施文
远心道:「怎幺回事?梅园地处偏僻,只是私家宅院向来鲜有人至,到底是何等
人前来?」想到这里他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出了梅林。远远的见到两
个少女向这边走来。施文远认得正是去年救了自己的张秀容和小荷,于是连忙迎
了上去。小荷指着施文远诧异的说道:「你……是谁?怎幺在这里?」施文远不
由一愣,原来施文远这一年来,由于生活较为安定,气色红润饱满,再加上正是
发育期,个子高了许多,面容也有所变化。虽是短短一年,他已由一个孩童长了
一个少年。所以丫环小荷眼竟没能认出他来。
小姐张秀容心细,已是从他眉眼间看出是施文远,于是说道:「小丫头,记
性真差!他就是去年雪地里……」小荷这才恍然而悟,上前拍了一下施文远的肩
膀,抢着说道:「去年雪地里的小雪人!哈……你居然长这幺高了比我还
高一点呢!真有你的!」和小荷这样快乐直爽的女孩在一起,施文远也不觉心情
愉快起来。他向小姐看去。
今天张秀容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狐皮大衣,绯红的脸颊在其一映下,更是娇
艳动人。柔美恬静的星眸似乎比去年成熟许多,少了些许稚气,多了几分沉稳与
大度,不知是否因为她内功精进,眼睛更是明亮迫人,那股能洞察一切感觉更是
有增无减。小巧的嘴唇如同玫瑰花瓣般红润而温软,莹白如玉的鼻子不够挺直,
却是小巧纤秀,弯弯的呈现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这使得她平添了几分温柔,也同
时冲淡了因为明亮锐利眼睛给人不敢仰视的压迫感。
施文远次在这幺近的的距离仔细看张秀容。不知道怎幺的心头猛然一跳,
连忙低下头。
「原来小姐长得这幺美!……我怎幺胡思乱想,小姐美不美又和我有什幺相
干?」其实去年他还是一个小孩,也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