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豹韬卫大营走一遭。」
蒲心兰的想法,让苏希娇心中一阵惊讶,转过头看了看雷斌,心中却充满了
嘀咕。
雷斌的身型比宋莫言大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也不同。
这些且不说,单就声音这一点,雷斌的塞北口音就会让整个事情穿帮。
不过蒲心兰似乎考虑了这点,说道:「我知道,你定然是好奇,雷庄主身形
,声音,都和莫言不同,如何才能以假乱真。不过,所幸的是雷庄主的个头并没
有比莫言高太多,即使几天前和豹韬卫的那个周虞候有打过照面,只要举止得当
,料想也容易过关。唯一麻烦的是这声音,但刚才雷庄主却给我说了个好办法。」
苏希娇好奇地看着雷斌,雷斌却笑了笑,说道:「这办法说出来不值一提,
就是再下可以装哑巴。我山庄有一种治疗嗓子热痰的药物,倘若有热痰的人吃了
,会要到病除,但如果没有病的人吃了,就会咽喉红肿说不出话来。如此,我们
就可以假装是我在路上受了风热,嗓子红肿,说不出话来。」
「此法甚好,只是要庄主牺牲的多了些。」
听了蒲心兰的话,雷斌笑着只道是无妨,只是看着苏希娇,等着她的答复。
苏希娇心中明白,其实师父想要这个法子,是要让雷斌协助自己。
她曾经说过,这个不记名的师兄,武功机变均是上层,要自己多跟他历练历
练。
如果只是为了蒙混过关,那师父大可以在随从的密探中挑选一个和宋莫言更
加身形相彷的人。
此时让雷斌前往,也是有她的目的。
这几日,雷斌虽然只有那天替宋莫言解毒和擒拿张康的时候又过短暂的出手
,但这几日面对各种突发情况的闲庭信步,却让苏希娇心中大是敬佩。
当下,苏希娇便说道:「师父有此考虑,徒儿自当遵从,只怕是耽误了雷庄
主的时间。雷庄主毒伤刚愈,就要如此车马劳顿,我担心太麻烦庄主了。」
「就是因为毒伤刚愈,这才请他陪你走一遭啊,不然你一走,谁给庄主施针
呢?」
蒲心兰的话不无道理,于是苏希娇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事。」
蒲心兰说道:「我明日就启程去幽州了,莫言一个人放在这里我始终是不放
心,所以我打算把他带在身边,这样也好照应。等他伤病痊愈的时候,估计也是
一个月以后了,那时,我再放他回来,估计你们在豹韬卫的调查也有结果了,到
时候如果需要,我再给你们增派人手。」
苏希娇突然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走,竟然就要和丈夫分别一月有余。
自从新婚以来,这还是头一次的事情,但只觉得查桉要紧,当下也无暇顾及
夫妻私情,便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好,庄主和希娇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五更天时我让人来替庄主易容,
之后,豹韬卫的事情就要劳烦你们二人了。」
蒲心兰站起来,走到苏希娇的身边,鼓励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苏希娇已经策马行走在定州府外的官道上了。
而身边,是那个熟悉而陌生的「丈夫。」
不得不说密探李三却是是易容高手,此时已经后的雷斌,看上去和宋莫言几
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朝夕相处的她,几乎很难注意到那些细节上的差异。
「苏夫人,我让二弟今天早上点了二十个身手矫健的兄弟,暗中护送蒲大人
一行到幽州,你可以放心。」
雷斌不知道苏希娇心中的别扭,还以为她是忧虑丈夫的安全,便如此说道。
看着身边的雷斌,苏希娇心中一阵恍惚,甚至反而不敢和雷斌说话。
人们平常只说这少年夫妻的分别是人间最痛苦的事情,时至今日,苏希娇才
理解这其中的滋味。
但不同的是,今天早上,她才依依不舍地和一个丈夫分别,而如今,又要和
另外一个「丈夫」
一起并驾齐驱,这种感觉让她心中怪怪的。
若是在人口密集的镇店之中,为怕穿帮,雷斌必须要很少说话。
但此时四下人烟稀少,雷斌就不用再顾忌了。
不过刚才雷斌的几句话话,虽然说的不是她心中所想,却让她清晰地从声音
中,身旁的人只是临时假扮的自己的丈夫而已。
「从这里去塞北大营要几天时间?」
苏希娇问道。
「倘若我们用这个速度走的话,大概最多两天吧。」
雷斌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在枫回镇休息一晚,明天傍晚时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