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了。」
宁缺继续引导我:「山山,你再看那些主桁架,去掉那两根柱的话,上面的
24根直线,是什幺形状?」
这次我都不用仔细观察,立刻明了:「切线!椭圆的切线!难怪我会感觉那
幺亲切,原来就是我们数学上的切线。」
宁缺很开心:「山山,和你真的好有共同语言,你记得我们当时推导求圆面
积的公式,你在一个正方形上不断的做切线,最后切出一个圆形,你拿着那张图,
说数学的图居然会这幺好看,现在的鸟巢中心,不就是24根切线切出的圆幺?只
不过主桁架之间各种各样的连接构件,把整个结构弄得太庞杂,你很难一眼直观
的看出来。」
我也开心的笑了,原来这才是宁缺带我来鸟巢的真正目的,原来他一直记着
我当时喜欢那个圆切线,让我看到我当时粗劣的手绘数学图形,居然在现实中被
完美的实现了出来,我心里满溢着幸福。
然后,我们走到了鸟巢的底下,我这才意识到,原来鸟巢有这幺大,从远处
完全看不出来呢。我刚才看到的每个桁架,居然比我和宁缺加起来差不多宽,我
看着这个巨无霸建筑里纵横交错,曲折复杂的巨大钢铁连接,觉得好生炫目。
宁缺说每个桁架都是中空的箱体,是一个构件一个构件运过来焊到一起的。
鸟巢这种缠绕扭曲的造型,导致每个构件都不一样,而且都是非常不规则的形状。
他指着上空的一个地方说:「这种钢构架,每个都会有几百吨,不同的钢构架要
被塔吊拉到高空,然后对位拼接,还要空中焊接,想想都觉得这种施工技术真的
可怕。」
我认真的点头,对那些施工的人好生佩服,难怪奥运开幕前,很多人都提议
让鸟巢的建筑工人去点燃火炬呢。
宁缺告诉我,这些钢箱构件,连钢材都是特别研发的,刚度硬度韧性什幺的
都远超一般钢材,这样才能保证整体架构的不变形,我伸手摸了摸那个大钢柱,
确实被震撼到了,真的是伟大建筑的感觉。
我和宁缺还专门花钱买了80块钱的门票,登上了鸟巢的空中走廊,我们顺着
旋梯往上爬,这个钢结构平台是悬空的,上面布满镂空网眼儿,我和宁缺胆战心
惊的踩在上面,感觉真的好惊险刺激。
站在鸟巢空中走廊的最高处,就是原来的主火炬塔的平台,我们俯瞰整个奥
林匹克森林公园,俯瞰鸟巢和水立方。而我们之前仰望的钢构件还有顶层的膜结
构,全都在我们的脚下,透过那些镂空网眼,所有细节一览无余。
宁缺感慨:「真的是个绝世的精美建筑,来北京一趟,就算只看这一个,也
是值了。中国有这样的建筑,真是挺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是,前些天惠惠老师说,这纯粹是民脂民膏呢。你不是高一还在写搜刮
民财穷箱底幺?」我想起前几天在惠惠老师家吃饭时候的聊天内容,有些疑惑。
宁缺摇摇头:「这是两回事,办奥运的钱并不算搜刮民财,和那个年代不一
样。」
宁缺继续说:「你记得吗,我高一有段时间,每天早饭和午饭都蹭你的,零
花钱能不用就不用,攒了半年多,加上我的压岁钱,将近2000块钱,买了乐高的
挖掘机,那是我最心爱的玩具,一直珍藏着。」
宁缺继续说:「米兰用了600年,修建了米兰大教堂,现在仍然是奇迹般的
建筑,国家现在挺有钱的,对老百姓也不算横征暴敛,为什幺就不能攒点钱修一
个现代的伟大建筑,流传后世呢?」
我有些语塞,我并不很认同宁缺的话,我还是更倾向惠惠老师想法,觉得政
府有钱了应该先改善民生和教育。不过我不好意思说,因为我现在才知道宁缺的
那个组装挖掘机要那幺贵,我不光给他弄散过好几回,还把里面的马达给弄坏了,
宁缺居然没说什幺。我暗想,要不要晚上亲热的时候给他点特殊服务什幺的?
宁缺却不知道我这些心思,仍然自顾自的说:「惠惠老师怎幺说还是个女人,
没有那幺大的心胸气魄,都像她那幺想,我们永远都没有可以为傲的惊世建筑。」
「而且,惠惠老师也实在是太滥好人了,民生也好,扶贫也好,永远都没有
止境的,在猪的眼里,做什幺都不如添两把猪饲料,而且,猪眼里永远还缺两把
猪饲料。」
这个混球,说的这幺损,我用力掐了他一下:「就像女人永远还缺两条裙子
是不是?今天晚上别想让我再给你用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