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盘是个钢铁直男,表示对如此文艺的说法消化无能:“还有这种说法?”他撇了撇嘴:“你们女生就是喜欢折腾什么花语啦,星座啦,血型啦,我一个粗糙的男人,哪会知道那么多…”语调里颇是对这些“神秘文化”的嫌弃。
霍巳巳目光沉了沉:“你是来跟我吵架的?”她接过他手中的黑蔷薇,一扬自己秀气紧致的小下巴颏:“但看在你送我花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虽然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傲娇,但弯弯的唇角还是压不下去,看起来十分的开心收到那束黑色的花。
翟盘看着她弯起来的唇松了口气,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手:“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霍巳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今天这么好心要请客呀?”
翟盘挠了挠头:“我昨天去找你的时候看你在教室里啃干面包,觉得你有点可怜…我又去取了点钱,今天带你去吃我家门口那个高级烤rou好吗?”
翟盘说的“家”是指他父母家,他家住在雪菟市的高档社区里,周边是整个城市的金融中心,有一些高档的馆子。平时他住校,回家的次数少,那家烤rou店装修的金碧辉煌的,他也没有去过,但听哥哥和妹妹说很好吃。
霍巳巳听到“烤rou”眼睛一亮:“当然好啦,我最最最最最喜欢吃烤rou啦!”不仅是在性爱上rou食,在饮食上霍巳巳也是个纯粹的rou食动物,对于烤rou是毫无抵抗力的。
翟盘温柔的笑了笑,他牵起霍巳巳的手来到车棚,打开了自己的摩托车,带着霍巳巳风驰电掣的开向烤rou店。
霍巳巳坐在车后座抱着那束黑蔷薇花,花是鲜切花,上面还带着花店里老板喷上的水珠。水珠儿在夕阳下显得十分的透亮,漂亮的好像是水晶珠一样,她看着这束花,嘴角不自觉的漾起幸福的笑容。
这还是她十八年来诗奇,是溟南大学戏剧艺术系的硕士。”他向翟盘伸出了手。
翟盘愣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握了握章诗奇的手:“你好。”他并不欲对章诗奇做自我介绍,毕竟眼下的情况连他一个学渣都感觉的出来不对劲。
溟南省离他们所在的蓝岛省相当的远,蓝岛位于国家的西部,大部分都是高原,只有一小片城市群靠着内海。雪菟市极为幸运,坐落在蓝岛省占比不高的平原和丘陵上,所以经济和人口发展的比蓝岛省其他城市要好一些。溟南却是靠东沿海,接壤着另一片大洋。听起来应该是个风景十分秀美的地方,但溟南省的沿海罕见的没有任何沙滩,全部被泥泞的盐沼地所覆盖。
溟南省离这里太远,这个人来历不明,霍巳巳和翟盘对视了一眼,双双直觉对方不可信任。
霍巳巳拉着翟盘站的远了一点,目光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你说你是溟南大学戏剧艺术系硕士,怎么证明?”
章诗奇笑了笑,从兜里掏出钱包,又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校卡:“这就是我的身份证明,上次那张警官证是假的,但这个学生证可是真的哦。”
霍巳巳挑了挑眉,她不会分辨真假证件,但她直觉眼前的人就是有问题:“行了,既然你说你上次来是来找我们对戏的,你来跟我说一下,是哪个剧组请你去的?”
章诗奇拿出一张名片:“是这个剧组。”他顿了顿,似是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妙:“当初我在网上海投简历,可能是投到了这个剧组吧…”他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投了很多剧组和工作室,没办法记住每一个剧组和工作室的名字。那天我还在寝室继续投简历,结果这个剧组的负责人老唐联系了我,问我能不能来雪菟面试,说有个好机会可以给我,我就直接过来了。”
“到了地方我见到了老唐,他领着我到了办公室里,给我说了我们这部戏大致的剧情,我演的部分是个警察,咱们拍戏的你懂,一般只能拿到自己要演的部分,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那一段的情节该是什么样的,就是只说自己的台词…”
霍巳巳听的眉头紧皱:“你别走,我有个熟人想要和你谈一下。”她可不敢轻举妄动,让翟盘盯紧了章诗奇,自己和李队打了电话。
李队很快就带人来到了汽修店,将章诗奇带上了警车,准备带回局子盘问。看到和霍巳巳在一起的翟盘,李队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里?”
李队四十出头的样子,人长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周身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看上去就像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李队暴打了不止一个小混混了,翟盘也不可避免的被他暴打过。
翟盘看着李队不由得有些发抖,但还是强装镇定:“我、我陪我女朋友出来吃饭,结果她就碰到这个…熟人了。”霍巳巳叮嘱过他不许把他知道她扮演站街女的事情向警察透露。
李队眉头皱的更深了:“女朋友?”他转头看向霍巳巳:“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还交了这么个东西当男友?”李队对翟盘的印象十分不好,毕竟翟盘小小年纪就进过局子,据说连他的亲生父母都对他是半不认的状态了。
翟盘被李队“这么个东西”的形容弄得有些尴尬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