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笋丁肉包配豆浆油条,岳父岳母也在一旁坐着。
餐桌上岳父岳母似总有话要说,都被娘子挡了去,娘子沉着脸塞给公子一个肉包,那肉包咬一口咸香流油,甚是美味,公子却尝不出那股子咸,只觉得那包子真乃是甜如蜜,不愧是娘子给的。
娘子就给了这么一点甜头,好吃好喝地供着公子,可是却不亲近公子,手不给摸,嘴不给亲,就是整日整日泡在灶台前。公子知这是娘子忙着自家酒楼生意,许是前些日子忙着置办嫁娶的单子,疏于打理酒楼的生意,短了账,要这几日的忙碌去平账。
到后来得闲有空,娘子与公子来了一场开诚布公,一开口就表明自己是男儿身的身份,为何装作女子的这事,娘子也是细细与公子说过,再说到二人关系时,娘子盖棺定论地说道,“我与公子乃是表面的夫妻,可做几年的假夫妻躲过那层刑罚,之后便可和离,或公子长居我处,我与公子对外说是夫妻,对内我给公子招一房姑娘,让姑娘与公子成了好事,续了香火。”
这一番话说得公子五内俱焚,他原以为他这几日的表现任谁看了都能猜到他心悦娘子,怎知娘子是做了这等打算,这会他再也不能矜持,抓住娘子的手就是一阵的告白,“不可!我那日在酒楼之下见过娘子便已认定娘子是我的命定之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娘子与我凑成那一双人。”
“娘子啊娘子,你就信了我的诚心,不要让我与旁的人有了姻亲。”
公子的这通肺腑之言震住了娘子,娘子心有哀然,叹声道:“可我给不了你子息荫徳,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害了你。”
“这有什么害不害之说,我有你便够了。”
说的是拳拳爱意,道的是脉脉真情。
“倘若娘子真的想要孩儿,也不是不可,我是天上的龙君,本就有法子让旁人与我孕育子嗣,无论男女,娘子就不要在拘泥于你是男是女。”
“那娘子肯不肯许我几日前错过的洞房。”
“许我点这根红烛。”
“许我揭这个盖头。”
“许我……”
解了鞋袜,放了帷帐,在上头的人亲着底下人的鼻尖轻声说:“做了几日的夫妻却还未互通名姓,娘子你唤我苍桐便可。”
苍桐等着娘子的话。
“你叫我蒲念吧。”
“蒲念,我的好娘子。”
话尽,苍桐卷了被褥,将两人罩了进去,满园春色都在这铺盖里。
被翻红浪,一晌贪欢,临到天明,这一场情酣耳热的爱事才收了束,蒲念只觉得这比站着干一天的流水席还要累,勤快的蒲念也难得躲了一次懒,睡到半晌时分才起的床来,即便如此那也是腰酸背痛,两股战战,更不用说后边的孔穴处,真可谓疼也来麻也来,不得快感。
虽说苍桐是个几百岁的龙君,可观其面相还是未及冠的少年,少年贪欢,有了这头一遭的洞房,那后几夜少年就总想夜夜来那么一次洞房,原先蒲念是不愿随着苍桐的性子,他白日还得开门做生意,若每次都让苍桐如洞房那般闹到后半夜,他还有什么精力应付客人,但转念一想,苍桐同他说的那可以给了他一个孩儿的承诺,不知是诓他还是骗的,往坏了想,是苍桐与他说的一个谎言,往好了想,想要一个孩儿那需得多多行房。
因此蒲念应了苍桐的求欢,同时他也与苍桐约法三章,不可嘻闹到后半夜,不可发出太多声响,不可随意改了姿势,苍桐答应得好好,可每每都犯了禁忌,该犯的不犯的一个都没少,要不是蒲念早已被苍桐征蹋得骨酥筋软,没了力气,少不得要把人踢下榻去,不许这混账丈夫再爬上床。
这日子过了月许,有一日,苍桐刚给蒲念解了衣上的盘扣,蒲念胸中突然涌出一股酸意,欲呕,迎面就见苍桐伸来一张薄薄菱唇,往日里见到这么一张花容面,虽说不得多欢喜,但总不会像如今这般心中生厌。蒲念一下子就把苍桐给拂下床,待苍桐想要重新爬上床,蒲念更是一脚把苍桐踢下床榻。
苍桐在床下滚了一遭,仰面朝天,望自家娘子已经和衣而睡,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多念,恐惊是自己哪里惹得娘子不快,娘子要与他泄这段火。
如若只是这一两日的不快也就罢了,苍桐后面的小半月不仅不能近娘子的身,甚至都不能与娘子一同吃饭,娘子总是先做了自己的吃食端回房中吃,让他与岳父岳母一同吃饭,吃了几回,苍桐有些不放心娘子,偷偷掐了了法诀,使一个障眼法跟着娘子进了屋,就见重口的娘子面前摆着清粥小菜,娘子也没动几筷就吐在痰盂里。
难怪娘子这几日人看着清减了不少,黝黑的脸色也看着发白,根子都在这,只是这看着略略有些眼熟。
苍桐是见过自家嫂嫂怀过两次胎,嫂嫂也总这般吐得稀里哗啦。
难道是……难道是……
苍桐心中不敢肯定,遂写了一封书信请自家哥哥前来看看。蒲家酒楼自此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客人,真乃是仙人貌贵人姿,直让人觉得这人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