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辞能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那倒不是。”要一个nv人帮忙借这么大一笔钱,陈野还没无耻到这个地步:“我只是听说地下钱庄的老板跟你二叔有点交情,你能不能……”
“不能。”
沈微夏不是不想帮忙。
男nv朋友一场,她也很想帮郑初珩,可她无能为力。
“微夏,要是连你都不肯帮忙,那珩哥只有si路一条了。”
“你把他的事告诉郑家,郑家不会见si不救。”是非轻重,沈微夏拎得清:“陈野,你们并没有被b到绝路。”
他们明明还有路可走,却偏偏选了她这条捷径。
但这条捷径是走不通的。
“这个忙,恕我无能为力,”她耐心告罄,“我要下班了,先挂了。”
下班时间一到,沈微夏关了电脑,乘坐电梯下楼。
最近天气不太好,到了雨季,总是y雨连绵,她很少去挤公交地铁,都是打车上下班。
周宴辞说让她开他的车,她不敢,害怕太张扬高调了会招来什么是非。
沈微夏站在路边,打开打车软件呼叫出租车。
车牌号为杭a·0920k的一位师傅接单了,距离她两公里。
正值下班点,路况有些拥堵,等了十来分钟才等到。
司机师傅见她招手,把车开过来落下车窗:“手机尾号。”
沈微夏报了手机尾号,打开车门上车。
车子开过两个路口,沈微夏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师傅,我定的目的地位置是锦华公寓,应该走通化路。”
“通化路现在很堵。”司机师傅不时低头瞧着手机,“我绕一条不堵的路过去。”
绕路她理解,只是……
“师傅,这是相反的路吧?”
前排司机闻言,呵笑了声。
沈微夏在这声笑声中,一瞬间毛骨悚然。
“我要下车,你靠边停车。”
她伸手去抓车门,试了试,车门上了锁,打不开。
眼中升起防备,沈微夏警惕的盯着前面的司机,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你是谁?要带我去哪?”
“沈小姐是吧?”司机拐了个弯,将车子驶入小路,“郑初珩的nv朋友?”
c。
又是郑初珩。
沈微夏在心里默默将他祖宗问候了一遍,然后尽量微笑着说:“师傅,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郑什么珩。”
“我看过你的照片,是长这样没错。”
“……”
“是我,”否认是否认不了了,她只能顺着承认,“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关心这个,”司机关了接到订单的那部手机,这样她点一键报警也没用,“有人要我把你带过去,我只负责完成任务。”
“有人是谁?谁要见我?”
“少废话,见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七拐八拐,绕了无数条小路才抵达目的地。
沈微夏心内做着盘算,幻想着待会儿一下车就跑的可能x有多大。
车子停了,司机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她刚探出个头,后颈突然被用力一敲。
咣。
掌心里的手机直接砸到了地上。
再睁眼,是在一个布置极其豪华奢靡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足有上百平,沙发主座上坐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西k下笔直的双腿搭在一起,手里夹着烧到半截的雪茄。
“三爷,人醒了。”
沈微夏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有人说话。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望过去,看到了三个陌生的男人。
还有一个熟悉的,双手被捆,浑身是伤,蒙住双眼的黑布条已经撕了,只剩嘴里还塞着一块抹布。
ch0u雪茄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打量一番:“你就是他nv朋友?”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那个只剩一口气的人。
沈微夏r0u了r0u被敲痛的后颈,反问:“你呢?地下钱庄的老板,傅煜城?”
男人笑了。
身边的人都喊他三爷,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了。
小姑娘知道他的身份却不露怯,嗯,勇气可嘉。
这份勇气令他对她有了几分欣赏,于是连说话的姿态都和颜悦se不少:“你男朋友借了我五个亿,还不上了,你知道吧?”
“知道。”她说,“但你找错人了,我没钱替他还。”
“郑公子的那位朋友……”傅煜城夹着雪茄的手指扣了扣额头,“叫什么来着?”
旁边有人提醒:“三爷,是陈野。”
“哦,对,陈野。”他想起来了,“陈野说,你家里很有钱。”
“……”
她上辈子是杀人放火件件不落,这辈子才会碰见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