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有些不自然，姜衔今微微垂下了眼皮，长长的睫毛遮去了眼中的情绪。
如上好白瓷雕刻出来的绝美面庞上此时正透露出一股颓靡，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见，整个人直直的站立在那里，明明站得非常笔直挺立，却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脆弱感。
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成四分五裂。
司延惊喜过后，发现了姜衔今身上不对劲的气息，立刻提起了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迅速地绕过办公桌，想要去扶住姜衔今，但是姜衔今身体往边上一靠，躲开了他的动作。
司延眼中闪过黯然，摸空了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会儿，默默地收了回来。
姜衔今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如何开口。
司延也就这么站在他身前，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温柔，等待着姜衔今。
“抱歉，突然找上门来。”姜衔今似是鼓足了勇气，抬头正面与司延对视。
司延忙不迭地道：“没有没有，你想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不……你要是想见我的话，给我发条短信，我可以直接去找你！”
姜衔今的情绪有些低落，听见司延这么说，也只是努力弯了弯嘴角，他想要让自己显得体面一些，最后的结果还只是露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似哭似笑的表情。
司延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让你觉得为难了，你大可以拒绝我。”
姜衔今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纠结的情绪下不自觉的咬着下唇，原本浅粉色如樱花瓣一样的嘴唇，在他的动作下红色渐渐加深，如同开到极致的鲜红月季，下一秒就要从枝头坠落。
司延身体一顿，听着姜衔今这似乎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丝酥麻感直接从尾椎骨迅速冲上头顶，令他忍不住缩了缩手指。
喉咙有些干涩，司延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没有规律地滚动，“你说。”
他心中竟然浮现了一丝诡异的期待。
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姜衔今身上，眉骨、鼻尖、嘴唇……
光洁修长的脖颈，打理的极为干净整洁的衣服，靠的近了似乎还能闻到洗衣粉的清香。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有些不稳，似乎主人正在经历着极其艰难的抉择。
匀称美丽的双腿并拢，哪怕隐藏在宽松的长裤之下，司延也能透过布料看见那双腿的诱人风景。
匀称、白皙，就像一副还没有被颜料染上色彩的纯洁画布，让人忍不住在那一双白皙的长腿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色彩痕迹。
司延被自己的幻想弄得忍不住呼吸沉重了起来，而姜衔今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更为激动。
姜衔今红着眼，咬着唇，他似乎是想尽量保证自己面上的从容，表情尽量的冷静，可颤抖着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
他当着司延的面，开始自己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一边解还一边用抖的不像样子的声音说着话：“我……需要一笔钱，可是，我目前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我现在才能支配的，只有我自己的身体……”
“司总，我想，用这个和你换一笔钱。”
司延呼吸一窒，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但是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运用得当，他能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向来对姜衔今予取予求的司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答应下来。
司延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四肢，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坐回到了办公椅上。
姜衔今解开了两颗扣子的手，在第三个扣子上停住了。
司延的反应让他以为是拒绝的意思，姜衔今瞬间绝望。
“咳咳……”司延坐在办公椅上，交叠起双腿，掩饰住自己下半身的反应。
他清了清嗓子，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狂喜，尽量让自己显得云淡风轻一些，可是眉宇间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了欣喜。
只是这一份欣喜，如今的姜衔今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学长，你是打算用自己来和我做交易，对吗？”
司延的话又给了姜衔今最后一点希望，姜衔今希冀地抬起头，努力的眨了眨眼，试图把泪意憋回去。
“是的，你也可以拒绝我……”
生平第一次，姜衔今将自己的尊严主动践踏。
狠狠的甩在地上，用脚无情碾过，往日里最在意的东西，此时却被他自己打碎，散落了一地。
司延忍不住低笑道：“那我就要看看学长的诚意了。如果学长足够有诚意，这笔交易我也非常乐意达成的。”
姜衔今强忍住情绪，问道：“怎么表现我的诚意呢？”
司延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交叉，扬着下巴看着姜衔今，目光带着审视，“学长既然说了是用自己的身体来作为交换，那肯定是要用身体来取悦我了。学长，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