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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卡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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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吐出四字:“怀瑾握瑜。”

    孙策当即闭着眼笑了笑,从前他被讲学的先生痛贬为无行小儿,因他课上用自制的小木弓试威力,弄坏了一幅挂在墙上的字,据说是蔡伯喈的真迹。

    那时正逢周瑜到下邳做客,听说孙策被父亲揍了一顿,于是过去看望他,却见孙策趴在塌上还摆弄他的小木弓,周瑜也沉下脸。

    “先生教训的没错,你实在无赖。”

    孙策当即丢了那木弓,眼珠一转,将周瑜扯过去抱着。

    “你再说一遍。”

    “无赖!”

    “可我明明怀瑾握瑜,”孙策抓着周瑜的手,放在眼前摇了摇,咧着嘴笑道,“你我许久未见,怎么一见面就教训我?”

    周瑜从小脸皮薄,被他这样锢着,白嫩的面皮都红透了。

    孙策想着从前的趣事,在氤氲热气中伸手掐住周瑜的脸蛋,道:“我从前就奇怪,你这脸皮怎么那么薄?”

    周瑜拍掉那只手,道:“我那时也奇怪,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孙策笑言:“因为我从前就觉得公瑾脸红的样子好看。”

    “你何不早说?”周瑜八风不动地端坐着,“我一定日日练完剑再来寻你。”

    孙策又笑:“竟如此贴心?”

    周瑜微微偏头,拒绝与他对视:“总好过你掀瓦片来与我挤浴桶。”

    “今日我可没上房揭瓦,是你邀我的。”孙策颇得意地翘起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瑜在氤氲热气中起身,右手一撑木桶边缘,迅敏地翻了出去。

    孙策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唬住片刻,还没多看两眼那沾湿了的好身段,周瑜已经扯过一边的干净衣物穿上了。

    “诶诶,这是做什么啊?”

    周瑜垂着头系好腰带,而后抬头给了他一眼刀:“我洗完了,不能走?”

    孙策趴在木桶边上,用手支着脑袋,瞧了瞧他松松垮垮的衣服,领口还敞着大半,露着一大片光洁的胸膛,其上还有殷红点点,他们两人都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

    孙策眯了眯眼,狡黠地笑。周瑜甚是不解,轻轻“嗯”了声,语尾上扬。

    孙策这才止住笑,望着他敞着的胸襟吹了声口哨,又细又绵,这微弱声响刺得周瑜面皮薄的旧疾又复发。

    孙策像以往一样,孟浪完了便瞪大眼睛仔细瞧周瑜的反应,只是这次瞧不出什么,周瑜的面皮被热气一蒸,早就像涂了桃花粉。

    周瑜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瞧着孙策,问:“好看吗?”

    孙策狠狠点头,只听得头顶传来一声笑,意味不明。孙策心里暗道不妙,下一刻果然被一只手狠推了脑门,劲儿大得出奇,孙策不备,倒跌进木桶,呛了几口洗澡水。

    等他从水里站起时,周瑜早没影了。

    孙策心里颇气,忿忿地给自己打上澡豆,忿忿地给自己舀水,倒了浴桶、收拾了水房。随即冲去周瑜卧房。

    屋内点着一盏小灯,烛火昏昏,周瑜睡在床榻里侧,蜷着身子,仿佛已然睡熟了。

    孙策瞧着这一幕,顿时气散,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正轻轻揽过被子,身侧的人动了动,翻了个身,手搭上孙策的侧腰。

    周瑜贴近孙策的胸膛,轻轻嗅了嗅,孙策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周瑜闻见澡豆的气味,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将额角抵上孙策的胸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温玉在怀,孙策却僵了身子,手也不知往哪放,缓了半晌,才抬手将周瑜脸侧的发丝别至耳后。

    怀中人此时咕哝道:“呆子。”

    孙策吃不准他说的是梦话还是真心话,遂紧闭着嘴,抚着周瑜的后心,渐渐也睡去了。

    这一夜孙策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周瑜小腹微微隆起,噙着泪朝他抱怨胸疼,一会儿梦见一个生着狐尾狐耳的小童朝自己喊阿父,边上赫然是周瑜血迹斑驳的身体,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带着那狐狸小童给周瑜扫墓。

    其中种种奇遇,孙策在梦里编织了周瑜悲壮的一生。

    翌日清晨,孙策满身冷汗地惊醒,第一时间伸手去摸了摸周瑜的小腹。

    苍天有眼。

    孙策松了口气,正要抽回手,周瑜的声音传来:“你乱摸什么?”

    孙策被吓一跳,慌乱道:“我……”

    “你莫不是来试探我是否怀了孕,”周瑜蹙起眉,转而说道,“我就是怀了,这才过去一夜,能摸出来么?”

    孙策这才从刚醒的迷糊状态里脱离,神色更是悻悻,问:“舒城有名号的江湖术士是哪些?”

    “不知道,”周瑜打了哈欠,“不认识。”

    孙策起身穿衣:“你再睡会,我先去找找人。”

    正说着,门外一阵敲门声,周瑜笑道:“我看是阿权。”

    果然,敲了几下,门外传来:“大哥,开开门!”

    孙策一脸不情愿地去开了门,这次孙权学聪明了,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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