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年霜
这是唯一的乐子。
赛独却没有谈及另外的东西，只是手指点了点陈旧的书籍封面。
看到自家老板挨着那位恶魔之主紧紧的，漫不经心地捏着人家的手把玩，好多人都克制不住往那边瞟，然后又被晏年霜凉凉的气质冻回来。
“晏先生，这是最后一批。”
“对，自从上次之后，噩梦之渊就没再开过拍卖会。”
赛独按按眉心。
程黎站在一边歪着头，笑容慈祥。
“如果你不上来就差点把它拆掉，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你。”
冯见易、程黎：“使不得！”
正所谓老板干得越少我干得越多，冯见易赶紧哄着：“把这些处理完之后，其余的事情就没那么紧急了。”
“是吧。”
“不能拖了。”赛独依旧伪装着女声
“没有，”他的语气同平常一样淡淡的：“事情好多，做不完。”
“我们说正事。”
在忍受了晏年霜好几次撒手不想干的表情，和好几次望向他似乎想要委以重任的眼神之后，终于……
相当和谐的一组画面。
晏年霜心底泛软，嘴角极轻地勾了一下。
……
晏年霜起身：“就到这里吧。”
“嗯。”
巨大的落地窗前，暗淡的天幕只有边缘还泛着一点金光。
有人疑惑地追问，赛独却没答。
“那怎么不扎手啊？”
冯见易：……
天黑了。
“吾主，我老早就想看看这些了，但他们不给我看。”
救命啊，他又在自家老板的脸上看到了想要消极怠工的不耐烦神情！
晏先生以前不这样啊！
“应该不行。”晏年霜拉住他的手腕，：“暮启是是最好的掩护。”
手机一直震个不停，不用想也知道是程黎那个神经病，自打知道恶魔之主要来，这女人跟疯了一样激动。
横扫疲惫，做回冯见易！
是在撒娇吧？是吧？
冯见易竖起耳朵。
“这段时间你辛苦。”
可怕的爱情！
“嗯。”
两人一同前往地下层。
那种表情这才从晏年霜脸上消失。
赛独犯了难：“那怎么办……要不暮启那边，你就不……”
“分公司调过来的，安排在秘书处。”的您的小情儿。
当然，饶是淡定如他，当初在沙玄口中知道消息时也是恍惚了几瞬。
沙玄对着模拟仓内开了一枪，“哇”了一大声。
话痨属性。
“神经兮兮，文笔极差。”还不如自己看的那些。
赛独如是评价。
晏年霜开口，惊动了四个人。
冯见易看看地板又看看天花板，走过去拽了一下程黎才让她回神。
联盟的高层都是一堆年轻人，没什么架子，招呼来人就在枪械室席地而坐了。
“为什么……这玩意儿通电的？”
“哥哥。”
“啊，好。”
这就是救世主的良心！
如果说之前的噩梦之渊只是管理森严，那么最近的噩梦之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座牢牢锁起的高塔，几乎斩断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
冯见易神色恍惚地抬起头来。
赛独探头往里面看，若有所思。
晏年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哦。”赛独点点头，想了想，抬手摸了摸晏年霜的头，神色认真：“辛苦啦。”
这是今天第几次了？！
好在晏年霜烦归烦，工作起来半点没含糊，卡着暮启最晚的下班时间处理完了文件。
晏年霜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眼时间。
打工真累。
他惯例性地在心底吐槽。
晏年霜来到地下层的时候，赛独正在和沙玄研究暮启制造的枪械。
冯见易按了按太阳穴，把最后一部分需要晏年霜签字过目的文件抱进办公室。
“……你有空还是得多读一读人类的书。”
“我们安插进噩梦之渊的人也没了联系……”
“哪怕是噩梦之渊，长期封闭也不可能，我们……拖一拖？”
“你可以带薪休假两天。”
“你的事情做完了？”赛独闻声转过头。
“赛独的身份，怎么安排的？”
冯见易接过话来：“我们总不能因为噩梦之渊的动向而一直处在被动的地位。”他叹了口气：“联盟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一群人坐在地上一筹莫展。
程黎：“……哎？”
“噩梦之渊的防备太重了，联盟情报科最近的调查进度一直都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