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打哈哈:“啊天色不早了方案这个东西急不得我们回去再仔细探讨一下你们两位也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先走了。”
几个人连忙离开了。
沙玄却没眼力见,看着俩人吵起来,第一反应是呵斥这个无礼的人类:“没有人可以质疑吾主的……”
一只手从门口伸进来一把把他拽走。
“快走吧!”
枪械室里安静下来,只有模拟舱运转的电流声响在耳畔。
“没有人,可以质疑恶魔之主的决定。”
“我知道的,哥哥。”
晏年霜将赛独的手扣入掌心。
十指交缠,却彰显出一个人类碎掉的心脏。
“但我不知道你在噩梦之渊待了多久。”
“我不知道你有多强。”
“我不知道……这十七年。”
那是人类最好的年华,是恶魔最不起眼的一瞬。
晏年霜低下头,赛独被牵着的那只手接触到了温凉的额头。
“恶魔之主是恶魔一族的命脉不是吗?就当是为了你的族人。”
“好不好?”
……
程黎他们从来没那么恨过枪械室的隔音。
什么都听不着。
自打进了暮启联盟,她们还没见过晏先生失控的样子。
不过就恶魔之主那绝美的外表,足以让所有人为之倾倒。
程黎没有暴露赛独的真实性别,几个人围在一起八卦,冯见易以不知道不明白不好奇的三连否定话术逃离了八卦圈,拖着沙玄在台阶上坐下。
“我以为你会坚定地劝说赛独先生呢?你们不是坚决保护王的吗?”冯见易问他。
“吾主的决定才是最不可违背的。”说着,他有些气闷:“不然吾主也不至于流落这么几年。”
“哦。”
放假在即,冯见易的心情非常轻松,也不着急回那个冷冷清清的家。他往后靠了靠,余光榷见沙玄的翅膀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突然有些好奇。
“说起来,晏先生和赛独先生也是小时候认识的,你们好像很喜欢人类小孩子?”
“喜欢?”沙玄的表情很奇怪:“人类也配?”
冯见易:……
“我换个说法,赶紧你们对人类小孩都比较……不一样?”
“因为我族没有幼崽吧,这玩意儿还挺有意思的,起码比你们顺眼多了。”
沙玄说着,不忘踩那些“大人”们一脚。
“哦。”冯见易拉着沙玄状若无意地闲聊起来:“那按照你们的寿命论,人类的年岁对你们岂不是转瞬的事?”
“不完全是。”
“嗯?”冯见易有些好奇,沙玄却不再多说了。
“好吧,那你……会忘记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吗?”
“多久?”
“十来年吧。”
“倒是不容易,除非不怎么重要……喂,你是不是又在套我话!”
冯见易笑着举起手作投降状,一副无辜的样子。
沙玄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来气,骂骂咧咧地控诉人类之奸诈。
……
赛独垂眸。
望着面前语气卑微的人类,高傲的血液里泛起些不舒服的意味。他依稀能够读懂晏年霜究竟在担心什么,叹口气,终于还是低声解释。
“潜入噩梦之渊是当下最有用的方法了。确实哪只恶魔都能假装被抓潜进去,然后呢?你知道的,潜入其实是最简单的一步,我们需要的是信息,而我在噩梦之渊待了七年。”
晏年霜手指微颤。
“噩梦之渊是一座巨大的、属于恶魔的墓穴,我太了解那里了,也深知其中凶险。做这件事的恶魔需要强大,也需要智慧。去的应该是我,也只能是我。”
赛独在此刻显现出了恶魔之主的獠牙,他眉目倨傲,声音冷静又无情。
“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噩梦之渊必须尽快覆灭,”他说着,声音低下去:“我有种预感,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晏年霜没吭声,赛独看不见他的脸,一时也无法觉察他的心绪。
“你相信我,我不会死。而且这是我的使命,你明白……”
“我明白。”
晏年霜打断了他的话,直起身将他抱进怀里。
“我知道的。”
十七年前就知道了,那个高于一切甚至于生命的使命。
他侧首埋在赛独的颈侧,反对的话说不出半句:“哥哥……”
他怎么拒绝,怎么阻碍?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凌迟他的灵魂。
晏年霜轻轻蹭蹭赛独的脖颈,眼底的厌倦翻涌,却无人觉察。
这事最终还是这么定下了。
程黎心底里有些佩服这位恶魔之主,他不像人类的高位者一样需要维护,反而总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