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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ri暮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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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上,这是赛独今晚第三次射精。

    可抽插没有停,这让赛独很痛苦,他抓住晏年霜的胳膊想要喊停,睁开眼却对上了那双人类的眼。

    无望的、委屈的、痛苦的、悲伤的情绪翻涌,复杂得他几乎看不懂,泛着血色,眼下是红的。

    人类在哭。

    赛独的脑袋一阵空白,可很快又被强烈的快感铺满。

    晏年霜望着恶魔失神的金红色眼瞳,轻轻叹息一声,额头抵上他的,颠簸的起伏中,微不可闻的话语掩盖在无意识的吟叫声里。

    “哥哥……”

    昨夜是何时结束的,赛独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自己后来被晏年霜抱着,后背抵着墙,蝠翼无力地拍打,身体里的性器在又深又狠地凿弄。人类是他唯一能够攀附的东西,他在一阵一阵的头皮发麻中无助地抓住人类的手臂,喊着人类的名字求饶。

    人类的动作却从来没有缓下来过,只是在恶魔崩溃的哭吟声中一点点地吻过他的犄角、他的眼尾、他的尖牙。

    这些吻是极温柔的,同人类身下的动作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恶魔成了被性欲支配的奴隶,人类在他耳边声声呢喃,他却只能看见那双承载着万千情绪的浅淡眼眸。

    哪怕是最后的最后,他也只从人类再度覆下来的唇齿间读到了一句模糊的为什么。

    其中蕴含的情绪太多太重,让赛独感到有些害怕。

    太可怕了。

    第二天午间醒过来了赛独呆呆地想。

    他不仅低估了人类的性能力,还严重低估了人类的体力。

    他堂堂恶魔之主,居然被一个人类给操晕过去了。

    虽然如果对象是晏年霜的话并不奇怪,但这简直是耻辱!

    赛独望着天花板不忿了一会儿,忍住全身酸痛,挣扎着爬起来。

    不行,还是得跑。

    他抖着手刚刚撑起上半身,旁边就幽幽地传来一句:“要去哪儿?”

    吓得他手一松,“啪叽——”一下又摔回了床上。

    晏年霜就坐在床榻边,面无表情的,不知道盯了他多久。

    赛独对上他的眼神就有些怵,面不改色地答:“我去……洗一下。”

    “洗过了。”晏年霜回答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里里外外。”

    赛独:……

    倒是能感受到,洗得相当干净,昨天射进去那么多都没多少残留的感觉,就是胀痛胀痛的。

    晏年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几盒药来,从里面挑出外用的,问:“疼吗?”

    赛独疯狂点头:“要废了。”

    晏年霜眼眸微垂:“转过去,帮你擦药。”

    赛独:!

    这可不行。

    他立马改口到:“其实不疼。”

    晏年霜偏头,挑了下眉,作势要上床:“那再来几次。”

    赛独:“……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刚才可能是疼麻了。”

    昨夜实在是太吓人了……虽然也确实很爽,但是赛独短期内不想再体验一次。

    他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让晏年霜上药。穴口有些红肿,使用过度一般地合不拢,药膏的温度像晏年霜指尖的体温一样冷,激得穴口一阵一阵地收缩。

    晏年霜的动作微顿,其实上药这件事在恶魔昏睡的时候就可以做了,可他就是想看着清醒的恶魔的反应。

    他看向恶魔不自在蜷缩的尾巴和微红的耳尖,眼里有些愉悦:“别动。”

    红着脸的赛独:?

    嗯?他没动呀。

    晏年霜慢条斯理地给赛独上完药,惹得恶魔几乎要炸毛了才停手。他用手指勾勾赛独的尾巴尖:“好了。”

    恶魔一扯被子,丝滑地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只露出一对犄角。

    然后他的犄角就被捏了一下。

    他动作剧烈地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啊啊啊啊这个不能随便摸!”

    晏年霜的眼神闪了闪,语气里是真诚的不解:“为什么?”

    赛独像按了静音,又装起了死。

    他听见人类好像是极淡的低笑了一声,然后随便一沉,像是有人躺了下来,他警惕地露出一只眼,看见的是人类近在咫尺的脸。

    “干什么?”

    人类的嗓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睡觉。”

    “不是刚醒吗?”

    “是你刚醒。”

    赛独眨眨眼,想爬起来:“那你睡……”

    熟料晏年霜连带被子抱住了他,手臂精准地箍住他的腰,颇有些威胁地按了按:“躺着。”

    行吧,睡都睡过了,陪睡也没差别了。

    晏年霜在昨晚清理完恶魔后一直没闭眼,他有些害怕这真的是一场梦,睡去其实是醒来,他依旧是当年那个站在血泊里一无所有的孩子,于是他就这样盯了恶魔一夜。

    好像不是梦了,就算是梦也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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