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以后少给我们老大整事，是什么意思？”
合着是尾随去了。
说罢，也没等言栩回话，一溜烟跑了。
言栩终于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是你吗。敢做不敢当？”
殷素拧眉，被他一句话扎得一口气堵着又发不出来，在口袋里掏出钱夹整个塞给他，“算我对不住你！拿去补补总行了吧！”
说完便快步走了，只留下殷素在风中凌乱，什么啊！我做什么啊！
但变故很快来临。
小弟很快作鸟兽散，同学也因为他声名在外不和他接触。
好在当时还是交了住宿费，他还能在学校有个地儿歇息。
玩归玩闹归闹，打架打成这样他可没做过啊！
亲戚避之不及，生怕和贪污扯上关系，更别提接济。
伪君子！
言栩难得的神色冷淡，径直路过了他。
”我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放学铃声一响，小弟喊他去他游戏，他一摆手，“不去不去！今天有事！”说罢便匆匆拿起包，直奔那背影。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黄色网站。
殷素搬回了后面，两人从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似乎是一夜之间，殷素的父亲就被警察带走，母亲车祸，连房产都被法院查封。
他跟了半路，越走越偏。
言栩低头，看着钱夹里一沓百元大钞，无奈地摇了摇头。
近了一看，只见人右脸盖了块创可贴，脖子上还吊着左手的固定带。
娇生惯养的少爷哪看过这个，一水儿禁止未成年人应聘。
言栩甩开他的手，他倒又追上去，不依不饶，“什么啊！”
殷素点头如捣蒜，光顾着打游戏也没问是怎么个收拾法。
殷素一看言栩这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急道，“我跟就是想解释啊！我可不背这黑锅！”
周一后言栩没来上学，殷素也是过了两天清净日子。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有点贱瘾犯了，没有言栩和他斗智斗勇还有点不习惯。
言栩发现了。
床太小人太吵被子也硬得膈人，他哪里受过这个，整夜辗转反侧引来同宿舍人的不爽，差点第一天就和人家打起架来。
言栩反倒是为数不多帮他的人，听说在课间大家讨论他的时候，还出声制止过。或许这个人也只是碍于自己的人设和纪律委员、班长的身份而已。
殷素低头，好像确实是自己搞出来的事哈。
“明知故问。”
上课言栩不理他，小纸条全被无情地扔到地上，一下课言栩就往老师就往办公室跑，殷素是想解释也难。
可生活不得不继续，于是他打起了打工的主意，开始浏览网上的招聘信息，试图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
殷素语塞，殷素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我靠，原来丫收拾收拾是这么个收拾法啊！
他一向嚣张的脾气看着面前人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来，“呃…＂
他心生疑惑，这孙子不是最爱读书吗？课也不上了？
他身边不再簇拥着人，反倒是一地议论声。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言栩之后总能以各种方式各种地点抓包殷素不守纪律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在天台上玩火，在小树林打扑克，逃早读偷吃早餐，在校外玩老虎机。
住他的手，没说话，只是一向挂着温和笑意的脸上写着三个字：你完了。
他才不会感谢他。
殷素咬咬牙，暗骂一声操蛋。
“我是，是当时嫌你烦，随口一说，谁知道他们会这样……＂
正当他犯嘀咕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
这不言栩那b吗？
殷素简直不堪其扰，旁边跟着的小弟看出了这位财神爷不满，撺掇道，“殷哥，要不要我找人把这货收拾一下，他就知道厉害了，看他还敢不敢再来烦我们！”
他在学校里倒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只是很快要放假，他也不能再继续住在学校里。
“怎么了，没话说了？”
看着黑漆漆的巷子，他踌躇要不要继续跟。只听前方传来声音：“不敢跟了？”
唉，少爷脾气，不过倒也不坏。
“跟我干什么？还想再打我一次？”
娘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也要为这种事发愁！
“……＂
殷素倒是来精神了，一把拉住他，幸灾乐祸道，“哟，这是上哪多管闲事终于被揍了啊？”
殷素从任性妄为的少爷，变成了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去世亲戚避之不及的孽种。
一开始，他很暴躁，有人说些有的没的他就要和人家打架。打赢了，骂声是没有了，但大家的眼神还是时不时将他刺伤。
言栩冷淡地笑了一声，言语也锐利起来，“是啊，少爷随口一句话，我就得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