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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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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我根本没使劲打他……”

    “闭嘴。”裴映道。

    施斐然哼出带着鼻音的笑,黏糊糊粘到他身上,把头歪在他肩膀上:“你让我‘闭嘴’时好性感。”

    裴映扯过施斐然的衬衫,往上多系了一颗扣子:“外套呢?”

    施斐然耸了耸肩。

    算了,不找了。

    “等……等一下。”施斐然转过身,踉跄着走进方理家大门,从客厅的墙上摘下一幅画。

    裴映看清那幅画上人脸的猫与猫脸的人,心蓦地被刺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接过施斐然的画拿在手里,拉着施斐然上车。

    他方向感一般,找不清哪条路能到家,于是把手机摆支架上打开导航。

    “前方三百米事故多发路段,请谨慎驾驶。”ai女声道。

    “前方三百米事故多发路段,请谨慎驾驶。”施斐然怪声怪气地模仿。

    他不理施斐然,施斐然学了几句,就静静侧着头注视他。

    “裴裴,我乖不乖?”施斐然问。

    “不乖。”裴映回答,“打人不要紧,你侮辱了方理。侮辱了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施斐然眨了眨眼,突然把手直接伸到裴映两腿中间。

    裴映吓一跳,条件反射重踩刹车,紧接着听见后面跟车“滴——”的拉长声鸣笛。

    裴映松开刹车:“施斐然!”

    “停车……”施斐然解开安全带,整个身子往他怀里钻,“我要在车上做。”

    停哪儿?

    在哪儿做?

    马路中央?

    “快点,别白瞎了方总的药。”施斐然又说。

    裴映被那只手摸得脑子也乱七八糟,一边找地方停车,一边尽可能把向下聚集的注意力上升回脑子里。

    另一个问题:施斐然揉在他下半身的手根本毫无轻重。

    “轻点。”裴映开口。

    施斐然抬头看他:“轻点你会硬这么快吗?”

    裴映终于在一处烂尾楼成功停下车。

    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有人热衷野战。

    周围的声音都被放大,仿佛紧紧贴在耳边。

    鸟叫声、风声、不知是什么机器的发动声。

    他们像两个动物,越肆无忌惮,越心惊胆战。

    这种怕被人发现的不安感也变成刺激本身。

    施斐然比以往更没有耐心。

    半撒娇半呻吟地喊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被夜风卷上一层回声。

    两个大姨聊天的声音也在这时传进耳朵。

    脚步声越来越近。

    裴映抬手捂住施斐然的嘴。

    车门开着,他站在地上,裤子褪到膝盖,施斐然两条赤裸的长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停在施斐然身体深处,维持着平衡。

    包裹着他的肉道时不时紧缩,夹得他差点射。

    施斐然眼中完全是一种饱满的迷离。

    想射精。

    他挪开视线,看见真皮座椅上到处是润滑剂——他放车上还没来得及拿回家就已经用上了的润滑剂。

    两个大姨一个抱怨着孩子读博不找对象,另一个抱怨着孩子工作忙不回家,就这么走过了拐角。

    裴映松开捂在施斐然脸上的手。

    施斐然却腾地冲上来圈住他,连带着圈住他性器官的肉道一并紧缩……

    一缕没被束缚住的快感倏地钻到下腹——他不受控制地射出来。

    简单收拾好施斐然,不在乎驾驶证上仅剩的一分,开飞机一样把车开回桃源里。

    感谢方理。

    酒的药效惊人。

    施斐然缠了他一宿。

    裴映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睁开眼发现自己腰很疼。

    洗漱完毕后,习惯性地踩上体重秤,发现体重掉了2kg。

    “……”

    “嘬嘬嘬。”

    施斐然召唤他。

    他走回床边,掀开被子躺回施斐然枕边。

    施斐然垂着眼,望向那幅从方理家里拿回来的油画。

    裴映没有看那幅画,他专心地注视着施斐然。

    施斐然仍看着画,忽然哑着嗓子开口:“我嫉妒你。”

    “嗯。”他应道。

    绘画是他最擅长的表达方式,他当然认同自己是最好,他相信每一个时代的“最好”,也都会像他一样认同自己。

    “只要你还是裴映,我还是施斐然,我就会继续嫉妒你。”施斐然一边说,一边撑起头枕到他胸口,“我永远都会嫉妒你,欺负你,害怕你离开我。偶尔也讨厌你,不喜欢你,但也永远爱你。”

    像有人在裴映两只眼睛周围架起木头,点燃两捧篝火。

    他的眼圈变得很烫。

    施斐然从他身上翻下去,两手支起来抻了个懒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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