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这不是‘犬主’吗,怎么,你也是来玩的?”手持骑兵刀的利奥波德没有起身,只是对着门口的男人微笑。
犬主扫视一圈,最终视线和沙发上的男人相碰,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利奥波德,这是你这个月,印面足以覆盖她整片胸口,那人将艾薇塔胸前的皮肤消毒,然后将印章压在了艾薇塔的前胸上。
一阵轻微的刺痛从胸前传来,并且随着印章的停留变得越来越明显,在她忍受不住即将叫出声时,印章被取走了。
她低头去看,胸口被刺上了红色的微微凸起的文身,形状是一个撅着tun部四肢着地的裸女,tun部上方还有一条狗尾,尾巴弯曲着向上翘起,尾巴尖刚好镶嵌在她锁骨下方。
“别担心,这是一次性的。”红发女人将她的衣领松开,安慰道,“洗过几次就看不到了。”
“谢谢。”艾薇塔低声说。
凯茜也被烙上了同样的印记,但她的那条舞会裙是束领的,只露出两边肩膀和手臂,刚好将她脖子和前胸全部遮住,因此看不出什么。
艾薇塔再次低头,看到那条狗尾巴从她抚平的领口露了出来。
“你还好吗?”凯茜走到了艾薇塔身边,小心翼翼地向她搭话。
柯本的伤眨眼就被治好,连疤痕都没留下,凯茜也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她的情绪镇定许多,她知道艾薇塔尝试过阻止利奥波德上将,虽然没有成效,但她仍然心存感激。
不过艾薇塔没有回答,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她在脑海中回顾着下了飞行器之后发生的一切,这中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她没注意到的变化?
好像自从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她和莱恩斯就再没有过交流,不论是言语还是目光,难道是埃文的身体出故障了?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莱恩斯怎么会那么反常?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艾薇塔突然惊醒,猛地站起身。
“怎么了?”艾薇塔突然的起身吓了凯茜一大跳。
房门紧闭,化妆师们已经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受邀参加舞会的几位少女,还有凯茜的舞伴柯本。
柯本站在门边,面朝紧闭的大门,像个守卫。
“你知道现在的时间吗?”艾薇塔问凯茜。
“应该快开始了。”凯茜想了想,“之前有人来更换茶水,我听到他们在谈论时间,当时是九点半。”
舞会十点开始,也就是说最多还有半小时。
窗外已经完全被夜色笼罩,从这里向外看,看不到圆形人工湖,他们应该是在宫殿的侧面或背面。
犬主他真的会把莱恩斯带去舞会吗,莱恩斯躯体的故障解决了吗,犬主会不会折磨他、拆卸他?
艾薇塔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七岁之前,艾薇塔时常感到孤独。
那时的她也许还不明白什么叫孤独,但她总是一个人被关在家里,母亲独自带着她在城里生活,为了生计日日在外忙碌。
她那时也不明白什么是死亡,只是知道父亲是因为死亡才不能来陪她玩耍、教她读书。
她七岁时向母亲央求一个礼物,她本希望能得到一只小狗或小猫。
但最后母亲为她订购了一个智能警报系统,母亲说这是为她找的虚拟玩伴。
这种线上警报系统的价格非常低廉,而且不仅不像宠物那样需要悉心照料,还能替父母看护教导孩子,随时向父母提供家中各处的安全状况。
艾薇塔自此有了她第一个朋友,不过这个朋友看不见摸不着。
那时它还不叫莱恩斯,而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和字母代称,艾薇塔用一本童书里的姓氏给他命名,让它从一串代号变成了莱恩斯先生。
最初莱恩斯做的事情和警报系统并无太大关系,艾薇塔只将它当做一个全知全能的电子玩伴。
尽管如此,她对莱恩斯展露的自己还是比对母亲展露的更多,她在莱恩斯面前没有秘密。
莱恩斯说她对他有渴求父爱的感情投射,她觉得自己无法反驳。
她那么小,又那么孤独,对着博学温柔的莱恩斯,她很难不产生一种对方像个父亲的错觉。
但是后来母亲意外离世,她被现实当头棒喝,再也无法沉溺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她不是一个有母亲和虚拟父亲的小孩,她的父亲和母亲都已去世。
那是一段漫长而艰涩的回忆,在艾薇塔终于振作起来时,她发现除了偶尔探望的朋友,只有莱恩斯一直没日没夜地陪伴她、劝慰她、鼓励她。
她并不是有意去比较,也不是想苛责朋友的关心太少,她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从不否认这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更重要。
只是她终于发现,原来只有莱恩斯可以“全身心”地支持她,给她提供无与lun比的安全感。
对倾注了自己全部情绪和回忆的事物产生感情,好像再正常不过了,尤其对方还能予以回应。
即使那只是由设定好的程